杨凡的笑容很猥琐。
身后却响起鹰首幽幽的声音：“刚才在监视里，我还在想你为什么会摔倒，原来是在玩滑板。”
杨凡一惊，猛的转身：“别动。”
担忧的情况的并未发生，滑板在鹰首手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滑板。
呼！
还好。
杨凡松了口气。
这要是滑板飞起来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幸好飞行滑板有着这个世界达不到的尖端科技，虹膜烙印，更像是滴血认主。
“你紧张什么？”鹰首不解：“不就是个普通的滑板吗？看看都不行啊，真抠。”
说着便将滑板不动声色的放回原地。
继而转身向门外走去：“知道你还有事情要忙，我先走了。”
她来就是送文件的。
……
鹰首走出楼道。
再回首时，突然抬头看着杨凡家的窗户。
“老大。”
耳机中传来鹰五的声音：“确定没问题吗？”
原本这份文件是不需要鹰首亲自送的，可监视杨凡的队员们察觉到前者的诡异。
玩滑板能玩一个多小时，一直摔还乐此不疲。
最重要的是鹰四的一句话：“老大，我怎么看着杨先生……在飞呢？”
所以鹰首亲自来了。
如今杨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任何异常他们都不会放过。
好的，坏的，都是如此。
所以鹰首亲自来了，可惜什么都没发现，那就是一块普通的滑板。
“暂时未发现。”鹰首回应：“不过还不能放松，多观察一下，看看是否还有异常。”
“是。”
鹰四回应。
……
房间内。
鹰首前脚一走，杨凡就看了眼滑板，摇了摇头：“你可不是个手欠的人啊。”
算起来，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
鹰首这个人从来不会未经同意动他的任何东西。
滑板的事儿，有些突兀了。
“算了，不想了。”杨凡看了眼滑板，最终将这些事都抛在了脑后。
反正鹰首又不会害他。
两世为人，杨凡最信任的永远是军人。
他没再去动滑板，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楼下的鹰七早就在车上等着了。
杨凡开门上车，道：“走，我们去政区大院，亲自找王学文谈点事情。”
鹰七愕然：“不去找他媳妇儿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只要交给王学文的媳妇，可以想象的到，王学文的下场定然极惨。
“不急。”
杨凡道：“先去和王学文做一笔交易，王学文身为黑白两道通吃的坐地炮，找人肯定比我们更简单。”
他可没忘记父母被人算计的事儿呢。
鹰七没再说什么，挂挡提速，驶向新月市政区大院。
……
“恭喜恭喜啊。”
重新官复原职的王学文享受着同事们的恭维。
有同级，有下属。
就算是一号长官陈洪见到他，都得昧着良心说一句恭喜，至少明面上得过得去。
官场就是这样。
就连老费都亲自来恭喜“老战友”了。
上次特招名额的事儿，他也受到了牵连。
虽然事后调查，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气的。
王学文苦笑着说道：“老费，你就别在心里怨我了，上次的事儿是当哥哥的做错了。”
老费也只是心里有气。
这段时间，两人就跟陌生人一样，老费心里也不舒服。
此刻见王学文认错，当即下巴一扬：“咋的，一句错了这事儿就想揭过？今晚你请客，趁你官复原职，我得好好宰你一顿。”
老费这么说，就证明他已经不计较了。
王学文当然懂，笑着点头：“行，地方你定，想吃什么哥都请，随便你吃。”
老战友的间隙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抹平了。
叩叩叩！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老费起身：“行了，今天有你忙的了，我就不耽误你了，晚上下班一起走。”
“行。”
王学文亲自送老费出门。
敲门的是部里的一名科员，和老费打了声招呼，便对王学文道：“部长，有人要见您。”
王学文笑道：“又是来祝贺的吧？”
科员脸色有些怪异：“他确实是来恭喜您官复原职的。”
“谁啊？”
“杨凡。”
“杨……噗……”
王学文愕然转头，看着科员，难以置信道：“你……你说谁？”
科员又重复了一遍。
王学文就被猫踩了似的，一蹦挺老高：“他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
“他说，是来恭喜您的。”
“放屁，他有那么好心？”
“……”
“这狗东西肯定没憋好屁，不见，让他走，我没时间见他。”想到杨凡，王学文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悸。
经历过上次的事，王学文感觉那个少年身上似乎包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感。
这种感觉，每次回响杨凡时，都会比上一次更加清晰。
见科员没动，王学文立刻呵斥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让他滚，让他滚……”
科员迟疑道：“部长，那个少年说，如果您拒绝见面，他就将什么龙凤胎的事儿宣扬出去。”
“部长，龙凤胎是什么？是暗语吗？”
“滚开。”
王学文一把推开科员，起身便朝外跑去。
科员：“……”
可惜他并不知道，此时的部长脑海中，正卷起滔天骇浪。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
他不知道。
他是猜的。
他一定是猜的。
王学文跑到了大院门口，明明已近深秋，他的脸上却流出了汗。
政区大院前，一道身影安静的站着，等待着。
看到走来的王旭文，那少年笑了。
反而是王学文的眼睛，正盯着杨凡的手。
右手拿着文件袋，不断的拍打着左手。
呼！
“冷静，冷静。”王学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后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迎上杨凡，僵硬的笑道：
“杨兄弟，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恭喜我们的王部长。”
“……”
杨凡的笑容明显不怀好意。
王学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但杨凡知道啊，将手中的文件袋交给对方，道：“有个事儿，麻烦王部长帮我个忙。”
“……”
王学文小心翼翼的接过文件袋。
在打开后，他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声音满是骇然：“你……你怎么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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