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查到的？”王学文的声音在颤抖。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其他秘密就算被发现了，传出去，还有挽救的可能。
唯独这个秘密不能暴露。
一旦暴露，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嘿。”
杨凡笑了。
带着一丝邪佞的笑意，让王学文浑身发冷。
“看来你明白了。”杨凡道：“我原本想打算恶心你，阻止你官复原职的。”
“可当我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我改变主意了，或许，你可以帮我做点事。”
“……”
默然不语的王学文恢复了平静。
只要对方有求于自己，就有的谈。
“说吧，你想做什么。”事到如今，再问对方是怎么得到消息这些话已经没用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将这件事压下去，永远的埋藏起来。
董家的势力太庞大了，这个秘密必须埋藏一辈子。
哪怕被威胁，他也认了。
一切的宗旨是保证这个秘密被永远埋藏。
“找到要害我父母的人。”杨凡语气低沉：“你那点破事，老子懒得去管，帮我找到害我父母的人，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
“我怎么相信你？”
“你没的选择。”
“……”
王学文黯然不语。
是的，他没选择。
唯一的选择便是……相信杨凡。
“好。”
他答应了，握紧了手中文件袋，道：“三个小时给你消息。”
这就是地头蛇的能力。
王学文这辈子都在新月，曾经也是混过社会的人，直到后来认识了某个女人，才走上正道。
遇到现在的妻子，是后来的事了。
“我等你的消息。”杨凡转身就走。
呼！
王学文站在原地，沉思许久了终于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打过的电话。
从他走上政途开始，便和以前的自己彻底了断。
一旦这个电话拨通，他会失去很多东西，甚至以后会变得身不由己。
可为了保证自身的秘密不泄露，如何他都会去做。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你可知打这个电话代表着什么？”电话一接起，对面便传来冰冷的声音。
“知道。”
王学文深吸一口气：“帮我做件事。”
“可以。”
王学文将杨凡交代的事情对着电话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了，等消息吧。”电话另一端的人回复。
“嗯。”
挂断电话很长时间，王学文都在原地待着没动。
他有些失神。
脑海中不由的回荡着曾经的经历，轻声呢喃道：“弯弯，也是华夏的一部分，不是吗？”
……
医院。
“爸，今天感觉怎么样？”
“恢复的差不多了。”
白永刚接过儿子削的苹果，啃了一口嘟囔道：“要不一会咱们就出院吧，回家也能静养。”
“就是，我也没啥事儿了。”白秀菊也在一边附和。
“不行。”
杨凡又拿了个苹果削皮：“听医生的，医生说能出院才行，总之这事儿不能听你俩的。”
白秀菊无奈：“这特护病房一天要多少钱，你当老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不就是钱嘛。”杨凡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还不就是你钱嘛，你这孩子说啥大话呢？”白秀菊不乐意了：“你还没工作，不知道赚钱多难。”
“妈，赚钱真没您想的那么难。”杨凡很诚实的说道：“我前几天就赚了十个亿，在新海弄了栋别墅。”
啪。
“诶妈，你打我干啥？”
“你这孩子怎么学会说谎了呢？”
白秀菊来气了：“老娘这些年是怎么教育你的？人可以穷，但不能说谎，还十个亿，你咋不上天呢？”
杨永刚瞪了眼好大儿：“你妈说的对，咱们可以穷，但要穷的有骨气，千万不能吹牛。”
“不是，我真的……算了……”杨凡叹了口气。
现在就算他说的再好听，再信誓旦旦都没用，爸妈肯定不会信，等以后父母去新海，见到实物就相信了。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看了一眼，杨凡就把电话挂了。
“谁啊，咋不接？”白秀菊问。
“一个生意人。”
杨凡没打算瞒着爸妈：“之前我帮了他大忙，但却忘恩负义，现在破产了，想找我求饶的。”
来电的正是覃东海。
不用接他都知道覃东海打电话来的目的。
无非就是求饶罢了。
然而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
成年人做了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啪。
后脑勺又挨了一记暴栗：“你这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就说不能去野鸡大学，你非得去。”
白秀菊气坏了：“就算不去十大名校，随便选个二流大学也比野鸡大学强吧。”
“这才几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满嘴大话，不行……这大学不能上了，就算辍学也不能上了。”
“再这么下去，你这孩子就彻底废了。”
白秀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可以容忍儿子学习不好，就算上野鸡大学这么荒唐的事儿也同意了。
唯独做人这方面，她对儿子有严格的要求。
“不是，妈……”
“你别说话。”
白秀菊一眨眼睛，杨凡当时就怂了。
求助的看向老爸，却发现老爸也是一脸生气的样子，显然对好大儿的表现也十分不满。
“我现在就给陈教授打电话。”白秀菊取出电话：“问问他能不能再去清北上学了，要是不能，就辍学。”
这次她是打定了主意。
嘟。
电话迅速接通。
白秀菊去一边和陈院士聊天去了。
另一边，无语的杨凡和杨永刚对视了一眼。
“儿子，这回你妈是真生气了。”杨永刚有些担忧。
“唉。”
杨凡有些头疼。
转而就训斥好大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上几天大学就变成这样了呢？”
“爸，我说的是实话啊。”他都无奈死了。
明明说了大实话，可就是没人信，还给老娘惹生气了。
啪。
老爸也学媳妇敲杨凡脑袋。
“爸。”
杨凡小声说道：“你说咱两个姓杨的，怎么就干不过一个姓白的呢？”
杨永刚眉毛一挑：“呦呵，你这是想反抗啊，行，你去吧，可别扯上我。”
杨凡：“……”
老杨同志，太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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