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轻伤不下火线啊,这男人只要不是噶了被挂在墙上成了一个奠字,那下身就是管不住的。
宋思弦在他亲过来的时候,没忍住咬了他舌头一下。
不过终归不舍得,只轻轻咬了一下,恐怕也只是令人多了麻意。
沈云州唔了一声,手已经掐住了宋思弦的腰,随即一个旋身,将宋思弦压在了身下。
宋思弦心底呵了一下,你一个战损人员,我还整不了你?
她一边回吻住沈云州,一边手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探去——
想要趁机掀开他。
一个用力——
岿然不动。
宋思弦不由得觉得有些扫兴,男女之间的体力差异啊,就算沈云州病倒了,体力上也是压制她的存在。
沈云州似乎发现了她的小心思,低笑了一下,然后就一口咬在了宋思弦的下巴上!
不知道是因为质疑梦还是觉得这个现实太不像是现实,沈云州咬的比旁日闺房之乐时候要重了许多。
一下将宋思弦给咬疼了。
她这个气啊,她先前也是能咬沈云州的,但是她都不舍得咬,好家伙,这沈云州掐她咬她是一点没怜香惜玉啊。
她手下意识地往他裤裆摸去——
嘿,看我的龙爪掏蛋手!
抓不疼你算我输!
没等抓到就被沈云州大手捏住:“下半生的幸福不想要了?”
宋思弦嘿嘿一笑道:“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她说着,到底是缓缓往上游走,沈云州的身体皮肤很滑,宽肩窄腰的。
别看这腰不肥,但是有力。
动力还是十分强劲的。
想到这里,宋思弦脸不由得有些红,脑袋有些眩晕,手摸上了他的胸口……
此时沈云州的手也摸在了宋思弦的胸上……
两个人对摸,宋思弦左胸上的只有一个浅浅的痕迹,并没有留疤,不过若是仔细摸还是能摸出痕迹的。
沈云州的则不然,他左胸的伤离得心脏很近,且他刻意没用玉容膏,伤处的疤痕像盘旋起来的蜈蚣。
不过此时宋思弦手指触及,沈云州早已不疼了,只是莫名地升起了一丝痒意。
他触碰宋思弦的手指一顿,混沌的灵台忽然闪过一丝清明。
半眯着的眼睛倏地睁眼,下一瞬就将已经意乱情迷的宋思弦给推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宋思弦有些懵:裤子我都要脱了,你这个时候喊停?
沈云州已经蹙着眉头,一下坐起了身,起身起得有点猛,身子还摇晃了下。
他转头一把捏住了宋思弦的下巴,然后——
手指头就开始在她面皮上噌,尤其是耳后,宋思弦不明所以。
沈云州转头定定地看着宋思弦:“宋思弦?”
宋思弦啊了一声:“沈云州?”
难道这是久别重逢上床之前还要互相叫一下对方名字,再继续下去的仪式感?
沈云州这次低下头,却是抬手打算掐自己的手腕,“为何这个梦,如此的清晰?”
宋思弦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不相信他醒来了,还以为是在梦里……
宋思弦刚想说什么,帘子掀起,太子已经眉开眼笑地喊道:“舅——”
下一句你醒了,在对上自家舅舅冰冷的视线时候,立刻憋了回去。
宋思弦刚才被沈云州几乎扒得只剩下里衣。
她万万也没想到沈云州的帐篷里,此时会有不速之客突然闯入。
不过沈云州的反应素来不是盖的。
几乎是太子喊的这一句声音落地,他已然快速扯过被子将宋思弦盖得严丝合缝。
南宫弘脚踏进来的时候,他甚至还来得及给宋思弦的被角掖上那么一掖。
这情景,南宫弘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得知舅舅醒来的时候,几乎是欣喜若狂,立刻冲了过来,哪里想会撞破舅舅的好事。
他忍不住原地往后退了两步,想不留痕迹地转身掀帘往外跑。
岂料舅舅忽然开口唤了句:“进来,过来。”
南宫弘硬着头皮,转身却是不敢进。
沈云州冷面教训道:“下次进来要先敲门。”
太子硬着头皮嗯了一声,随即又想:帐篷都是帘子,哪里来的门?如何敲?
他本想说你们下次嘿嘿,等天黑的时候再亲热不就是了?
不过随即又想,男女之事,情到浓时共赴巫山。
根本也等不了一点。
他讪讪一笑,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下巴都成了山羊胡的胡茬,摸起来十分扎手。
沈云州已经抬手冲他勾了勾,“往前来点。”
被卷成茧蛹的宋思弦十分奇怪,也不知道沈云州召唤太子过来干嘛,若是观赏她,为何还要给她盖被子?
岂不是多此一举。
太子从来不质疑国舅的想法,几乎丝毫不犹豫,习惯了服从,动作快过了脑袋。
径自走到了沈云州的面前。
不过他自幼受大儒教导,知道非礼勿视,过来的时候,视线别过,并没有跟宋思弦对视。
沈云州招手:“手给我。”
太子虽说疑惑,还是乖乖地将手递给了国舅,但见沈云州微微一笑,下一瞬——
抬手不客气地在太子的手背狠狠地拧了一下!
太子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却还是没撒手。
沈云州的声音如玉石掷地有声:“疼么?”
掐人是大拇指和食指用力,不过只是捏一下,可拧人是要掐住然后旋转,周围的皮都受力,岂能不疼。
太子眼睛都疼红了,看着自家舅舅,倒是不明白舅舅的深意。
是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且忍受一时之疼,受一时之辱,才能傲视群雄,更上一步?
也对,他们先前就是处处被动,被敌人包围,处于劣势,屡次都是舅舅出其不意的调兵,骚走位,才能险中求生。
男子汉大丈夫,忍字头上一把刀,忍旁人不能忍才能走到旁人不能走的高度。
于是,他将疼出来的眼泪给生生憋了回去,咬紧牙关憋住:“回舅舅,不疼!”
疼他也不喊疼。
岂料,听到他这个回答,国舅似乎并没有觉得愉快,反而眉毛微挑,疑惑道:“不疼?”
不疼应该是没用力,于是,他又抬手再次朝着太子的手腕拧来——
太子这次乖乖挨拧才是傻,他飞速跳了两步远,捂住了手:“舅舅,你心怎么这么狠,外甥的手也是手也是手。这拧怎么不疼啊。”
他不由得十分委屈,谁曾想看到他如此憋屈的样子,国舅反而淡淡笑了。
他常年冷若冰霜的脸,笑起来如春风拂柳,眉梢眼底都涤荡着笑意,让太子本就烦躁的心,顿时坠入了温泉水之中。
忘记了恼怒。
他刚要开口,和煦的舅舅忽然道:“滚出去。”
太子:???
他委屈道:“舅舅拧完孤,还让孤滚……”
“哦。”沈云州笑得更加温柔,“是我用词不当,请你圆润地滚出去,我现在有事要忙。”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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