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后叫你温姐姐，可好？」
姑娘微微颌首。
「还好以前哥哥让我学字，我念了不少，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写下来，我看不懂的话，就让哥哥来认。」
话落，陈柒宠溺地看着她。
相视一眼后，她继续道，「你放心，到了南蜀，谁都不敢欺负你！」
「我保护你~」她高兴地昂着头，拍着自己的胸前，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瞬间又龇牙咧嘴。
陈柒神色一下紧张了。
赶忙询问哪里疼。
陈焉焉又笑着摆手，说着没事。
她又看了看我，「你是？」
我点头轻声回应，「奴婢君好。」
她摆摆手，「我年纪小，也叫你君好姐姐，可好？」
我赶忙摆手，「使不得，姑娘叫奴婢君好便是。」
「我知道，你们京都的人都很有礼节，太过繁琐，这里是南蜀，既是王爷要保的人，又是我和阿哥的救命恩人，叫一声君好姐姐，不为过。」
我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姑娘轻轻比了手语。
我便不再说什么，点头坐下。
陈柒此刻站起来，想着姑娘和我俯身行礼，「多谢两位，救了焉焉。」
我们也回了礼。
老安说得没错。
陈柒性子极其清冷，话少得很，极其疼爱妹妹。
小平南王看了看姑娘杯中的茶，不禁问道，「茶冷了，你身子弱，早些歇息。」
「待你身子好些，本王教你些养身的法子。」
姑娘轻轻点头。
可是那晚，姑娘回了屋子，拉着我说了很久的话。
她的手语并未学得通透，有时候表达不出，便写在纸上。
一塌塌的纸，诉说着她的打算。
那时我才知道，姑娘真的如小平南王所说的那样，是个心中怀有大义之人。
她收起了私恨。
只希望四海生平，再无战乱。
年后，姑娘忙了起来。
上午练着简单拳法。
小平南王在一旁指导着，不过一茶盏的功夫，姑娘大汗淋淋，苦着脸比划着。
“太难了。”
“让我休息一下。”
他眉眼划过一丝浅笑。
可我看到了那抹神色闪过的宠溺。
「你身子太弱，这南蜀不比京都，风大寒气重，如若不强身，你怕是要日日病气。」
姑娘歪着头，像是打了霜的茄子。
我拿着帕子，忍不住道，「王爷，循循渐进，不好吗？姑娘不比你们，本就从未学过什么功夫，切勿拔苗助长。」
他也不气，随后叫来了老安。
「你家姑娘强身，你也别偷懒，跟着他一同练习。」
这回，轮到我苦脸了。
好不容易练完，浑身筋疲力尽。
我和姑娘躺在一处，不禁嘘唏。
「姑娘，前几日你还说练完就去打理院中的草药，我看怕是下午你也起不来了...」
姑娘叹了口气。
“谁知道，他能这么折腾咱们。”
“算了，挺过这两天，再说。”
这一觉，果真睡到了傍晚。
还是小平南王敲醒了我们。
他沉声道，「药浴备好了，你们起来去泡。」
我赶忙起来，整理了衣服，随后拉开门。
他早已离开。
药浴有活血功效，泡完确实浑身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这样的日子悄然而过。
小平南王又要出征。
22
陈柒却把陈焉焉留了下来，面上是说让她陪着姑娘，其实我和姑娘都知道，他是担心焉焉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
出征那日，姑娘站在城楼，一直目送他们的大军消失在荒原之上。
她的眼里有诸多的情绪。
我分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巷子。
里面聚集着很多的流民。
他们大多衣不蔽体，甚至为了一个馒头打成一团。
陈焉焉一直护在姑娘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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