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和武阳来到陈家,家里正在给老母亲办丧礼。陈盛妻子因为受惊吓情况更加不好了,一直躺在床上休息。
陈全在灵堂前接待来往吊唁的亲友。
“你和陈全的交情很深?”袁清问陈盛。
“我们是年幼时候就在一起玩了,两家父母也一直交好,他为人老实仗义。”
“他成家了没有?”
“去年结过一次亲,可是妻子才过门几个月就得病死了,我母亲可怜他还在托娘家人帮他说亲,他也很感激我母亲,所以我母亲一出事他也跟我同等伤心,这几天多亏了他帮忙。”
袁清有句话在心里想问,又怕不得当。她问陈盛自己能不能进去看看他妻子,说几句女人家的体己话。
陈盛当然求之不得,自从母亲出事后妻子一直情绪不好,正需要人宽慰。
袁清走到陈氏的屋里,她正躺在床上,看起来满脸愁容,被子下面的腹部鼓鼓的,看起来是快要临盆了。
袁清问:“需要喝水吗?”
陈氏打起精神说:“不用了,谢谢官爷。我平日里尽量少饮水,因为这身子解手不方便,就是因为如此才让我丈夫晚上回家来,让婆婆去店里过夜,婆婆才会因此遇害……”说着又哭了起来。
袁清连忙说:“快别哭,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护好自己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是歹徒的错,你千万不要把过错加在自己身上。”
陈氏觉得袁清说的有理,止住了哭泣。
袁清问:“姐姐,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陈氏擦了擦眼泪:“官爷,你问!”
袁清看向屋外陈全的身影:“陈全常来你家吗?为人如何?我是说他对你……你家人如何?”
陈氏回答:“我丈夫说陈全和他是从小玩大的好友,婆婆待他也挺好,常让他在这里吃饭留宿。”
“这么说你和他也经常见面?”
“我嫁过来之后他来的少了,偶尔来也是吃个饭就走,说是怕别人说闲话,后来他们就改在我丈夫的店里喝酒了。”
“这么说他对你还是很守规矩,对吗?”袁清问出了想要的问题。
“当然,我跟他从未私下说过话,他很老实,不是什么登徒浪子。”
“陈盛和陈全之间就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吗?”
“据我所知没有,而且我丈夫说当年他开店的本金还是陈全借给他的。”
“那还了吗?”
“我丈夫说都换上了,而且利息也照给了,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事有过矛盾。”
看来这个陈全是没有杀人动机。
袁清只好再次来到杂货铺,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凶手是晚上来的,死者习惯早早落锁睡觉,那凶手进屋前肯定得先敲门,老太太势必要高声问是谁,但一墙之隔的邻居说没有听到声音,那凶手很有可能是悄悄进的屋。但是门栓很大,而且门缝很严实,凶手要从门外打开锁不是件容易的事,
袁清看了看窗户上的栓,发现只是不足手指粗的棍子,她仔细查看两扇窗,终于发现有一扇窗户的栓上有着新鲜割痕,而且这扇窗户已经有些松动,中间细缝异常的宽。
袁清锁上窗,让武阳在屋内看着,自己走到窗外,将小刀从缝里插进来,再用刀刃一点点的把栓往一边滑动,滑了几次之后窗户的锁就被打开了,袁清还在窗户上发现了泥土,应该是凶手脚踩时留下的。
果然凶手是从窗户进来,再从门出去。
凶手进来以后没有翻动店里的东西,而是直接进了陈母所睡的房间拿走了盒子,说明他是冲着盒子来的。陈盛说过这个盒子的位置只有自己家人知道,平时从没对外人说过。
想到这里袁清就再也没了头绪,回到衙门正好陆县令从主簿房里走出来,便问他们案子查的如何了。
袁清就把刚查出来的一点情况跟县令做了汇报。
县令听完袁清的话,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歹徒进去之后直奔盒子,他肯定是提前知道盒子的位置,否则他不会冒着老太太被吵醒的危险先去枕头边翻找。陈盛说家人才知道盒子的位子,那么肯定就是家人当中泄露出去够这个信息。”
袁清补充道:“陈盛还说过他从没有在这个盒子里放过金额较大的现钱,他两天一次就会去把银钱存进钱铺。如果歹徒早就盯上了陈盛,那就应该知道陈盛当天刚取过钱铺,盒子里并不会留下多少银两。”
武阳突然茅塞顿开:“这么说歹徒不一定就是冲着银两去的。”
袁清武阳兴冲冲地冲到陈盛家里,让陈盛罗列出了丢失盒子内所有的东西,除了几两碎银子,还有四张别人向陈盛借钱时写的借据。袁清让陈盛把这五个人的名字和所欠金额都写下来。
“你经常借钱给别人?”袁清问他。
“自从开了这铺子以来生意还可以,所以亲戚朋友总会时不时的上门借钱,小的也不好推辞……”
袁清发现这些欠款都已经逾期了,她决定从这四个人中看看有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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