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顺利完成任务。
朱砂摘去面上布巾,“姑娘虽是弱质女子,却临大事如此冷静,纹丝不乱,我等着实佩服。”
“全凭诸位大人照应,我只不过是为殿下做好该做的事。”
阮清是十足十地信任他们,确定他们能护着她全身而退,才会如此毫无畏惧。
她如此信赖,令一众死士愈发乐意效命。
再加上海上那一段时光的相处和照应,人人心中都已默认,阮清就是他们的女主人,旁人全都不行。
如此,《天师棋局》真正的孤本到手。
谢迟回来,顾不上什么至宝,只忙着将阮清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她丝毫无损,之后,才抱着一顿啃。
“孤在船上,一直在担心你,生怕出了岔子。昨晚有没有害怕?”
“害怕。”阮清依然是软糯的语调,“但有机会为殿下赴汤蹈火,荣幸之至。”
她这样,让谢迟更加心疼地紧,快要爱得不行了。
而南启行馆那边,虽然曾有异动,但白棣棠什么都没查出来。
他屏退所有人,打开宝匣,将《天师棋局》拿出来,仔细看了又看,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赝品最后十几页,是阮清按照前面的棋谱,自己编的。
但是,若非大行家,或是与真品逐一对比,是绝对看不出来。
可白棣棠刀口上舔血多年,直觉敏锐如狼,依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满心疑惑,将书重新包好,放了回去。
可刚放下,又立刻拿了出来,打开黄缎,送到鼻下嗅了嗅。
陈年旧籍的味道是没错。
但是,封皮上,这些味道里面,居然还隐隐夹杂着一种浅淡的残香。
是女人的香味。
《天师棋局》从未经过女人之手,这几乎琢磨不到的香味,淡薄得稍纵即逝。
哪儿来的?
阮清进了一趟宫,忽然成了六品女官。
侯府上下,虽然被她压制着,却也都不敢有微词。
毕竟是皇上特意破格提拔的,有皇贵妃娘娘下的凤谕在那儿。
她不在府里,诸人倒是能过得舒服些。
只有两个丫鬟十分伤心,舍不得姑娘。
阮清回府收拾东西,香果儿拉着她不放手。
“姑娘,好好的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去宫里当什么女官啊。”
翠巧儿也不乐意,“是啊,咱们又不能跟着伺候,我听说,就连各局之首,最高也不过五品,算来算去,身份还不如宫里娘娘们身边的大宫女。”
香果儿:“是啊,姑娘,您进宫去做事,要看人脸色,说到底还是要伺候人,可又没人伺候您,哪儿有住在府里舒服啊?”
阮清却不觉得。
“只不过是清简点罢了,又不是去受苦。你们两个听话,好好帮我管着家。”
她想摆脱后宅这个囹圄,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就必须先放下后宅这些养尊处优的东西,才能真正挣脱枷锁。
翠巧儿鼓着腮,嘟着嘴,帮她收拾:
“这一身身刚置办的好衣裳,又全都不能穿了,姑娘刚脱了孝衣,又穿官服。”
香果儿:“是啊,我听说,去宫里做女官的,都是相貌不怎么样的女子,或是没了夫家,无以为生的妇人。”
阮清垂眸,将妆奁和账册都交给她们两个:
“胡说些什么?你以为朝廷是傻的?每年女秀才的选拔,也是要择优录用,不但要能写会算,且对仪态和人品都要考核一年以上,才能晋升女史,而女史又要经过多年的选拔,才能熬成六品女官。这是在大熙朝,女子除了依附男人嫁人生子,最好的一条上进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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