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苇杭脸上带着歉意,伸臂过去捏了捏小姑娘的手:“珊珊,对不住。实在是夫君他不愿声张,只是带着我回了趟老家。”
小姑娘顿时满脸好奇:“你夫君叫什么?”
“我夫君他……姓林,叫林叔英。”谢苇杭的眼光不易察觉地向旁边移了移。
伯仲叔季,行三,叫叔英应该可以的吧。
“林叔英,林叔英。”小姑娘在嘴巴里喃喃念了两遍,忽然拄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谢苇杭,“他一定对你很好吧?”
“是啊,他对我很好……”谢苇杭的声音忽然有些虚无缥缈。
小姑娘根本没有发觉谢苇杭的异样,只是继续问了下去:“他一定很英俊吧,不然怎么能配得上阿杭你呢?是不是他的才学也很出色?”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把谢苇杭的思路拉回到了成亲的那一天。
京城西郊的一座庄子里,忽然挂起了几个大红的灯笼。
“阿杭,委屈你了。”男子熟稔地叫着谢苇杭的名字,嘴上说着委屈,眼底却是不以为然。
谢苇杭微微屈膝福了福:“殿下说的哪里话,能伺候殿下,不知是阿杭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
看着谢苇杭乖巧的小脸和眼中的仰慕之意,林英鸿的嘴角勾了起来:“堂堂谢家才女,就这么没名没份地进了我的府中,当真不介意?”
“殿下雄才大略,阿杭自然愿为殿下的助力,帮殿下登上那个位置。”谢苇杭显然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
林英鸿满意地伸出手,用手指将谢苇杭的下巴抬起:“这小嘴说得可真好,不愧是你。”
说着,林英鸿把脸凑了上去,在她的唇上深深地掠夺着,直到她的脸颊因为缺氧而变得苍白,才满意地将她放开。
看着不断喘息的谢苇杭,林英鸿哈哈长笑:“别忘了你今日说过的话,等我以后坐上那个位置,必定少不了你的封赏!”
“阿杭不求封赏,只愿能长伴殿下左右。”谢苇杭的脸颊浮起一片不健康的绯红,强忍着喉头的痒意,继续摆出一副温婉的姿态。
看着如同无助羔羊一般的谢苇杭,林英鸿再也控制不住心头升起的暴虐,猛地将她推倒在了身后的床榻之上。
一番疾风骤雨。
直到晚饭时间,谢苇杭才强忍着腰背的酸软,重新出现在了别院的大堂之上。
“这庄子从今天起,便是谢姑娘的了。”林英鸿轻浮地搂着谢苇杭的纤腰,大手在她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方才哈哈大笑着给站在下首的众人介绍起来,“你们的身契也都在谢姑娘的手里,往后,她便是你们的主子了!”
婢女眼中的幽怨抹也抹不去,护卫与家丁的脸上都是不以为然。
无媒无聘,林英鸿对待她又如此轻浮,显然是并没有把这谢苇杭给放在心上。
如此柔弱的姑娘,等殿下一离了别院,还不是想怎么拿捏都行?
看着下面人的神色,谢苇杭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藏在大红袍子里的拳头紧紧地捏了起来。
林英鸿似乎也看出了不妥,这才拉过谢苇杭的手,厉声对着下面人喝道:“谢姑娘就是你们的主母,若有人胆敢放肆,别怪我不轻饶!”
说完,他笑嘻嘻地凑到谢苇杭的脸旁:“怎么样?莫要担心了。”
“嗯。”谢苇杭含羞带怯地扭了扭脸,娇羞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莲。
林英鸿最看不得她这副模样,竟然连晚餐都来不及吃,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向着后宅走去。
不知折腾了多久,全身酸疼的谢苇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好静静地盯着桌上那支跳动的红烛。直到火光噗地一下燃尽,房间终于陷入了浓重的黑暗。
谢苇杭的双眼依旧大睁着,一滴炽热的泪水顺着眼角划落,悄悄滚入枕头上,瞬间洇成一片小小的湿润。
身边的男人鼻息粗重。
身上的粘腻让她感觉分外心烦,甚至烦躁得有些恶心。
都怪那该死的于小暖!
若不是她害自己,凭着自己的声名,又如何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
那日从一方馆落荒而逃,谢苇杭浑浑噩噩地游荡了两天,神志才渐渐清明过来。她的名声已毁,怕是没有办法嫁入门当户对的高门大户做主母了。
眼下唯一的出路,也只有找到那条潜龙,再用自己的能力帮他上位。
到时自己便有了足够的资本。
一定要让那该死的于小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恨恨地紧咬着一口银牙,谢苇杭的脸在黑暗中竟然无比狰狞,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般疯狂。
林英鸿忽然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了她的身上。手底下小小的柔软让他无意识地揉捏了几下,疼痛瞬间将谢苇杭拉回了现实。
直到天色微明,谢苇杭才终于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林英鸿已经离开别院回了京,这让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别院离京城不算太远,林英鸿倒是每隔三五天就过来住上一晚,这让手下人不敢太过怠慢谢苇杭。
朝堂上的那些事,林英鸿也会一五一十地说给谢苇杭听,让她帮着分析朝堂上的情势。
“只可惜你是个女子。”林英鸿的腰身随意地挺了挺,“做不得我的幕僚。”
两声粗重的喘息,便是谢苇杭给他的回应。
看着面前俯着身子的谢苇杭那玲珑的背影,林英鸿得意地勾着嘴角,力度不由得更大了几分。
只不过他没能看见,谢苇杭的脸上除了晦暗之外,根本并无半分情意。
让谢苇杭没想到的是,林英鸿居然在过年之前,忽然被派出去了东边。
消息传来,她恨恨地跺了跺脚。
之前跟林英鸿说过几次,让他不要那么张扬。眼下可好,被皇帝忌惮起来,这对他来说可谓有百害而无一利。
也许是林英鸿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谢苇杭,在离京之前,他并没有来别院告别过,也没有让人继续给她传递京城的消息。
两眼一抹黑的谢苇杭又急又气,但又不得不把心思暂时都放在跟后院这些下人的勾心斗角上。
好不容易收服了这些人,谢苇杭却忽然发现,自己忽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反胃。
根本吃不下饭的她半个月就又瘦了五斤,整个人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柔弱得让人心疼。
没办法,她只好偷偷请了大夫来,没想到却是诊出了喜脉。
对于这个孩子,谢苇杭翻来覆去地盘算了一整晚,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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