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还猖狂地霸着世子呢,怎么今日变成丧家之犬了?”
她字字剜心,林月儿被刺的心尖闷痛,脚下步伐更快,想逃离这是非之地。
“想跑?你能跑到哪去?”
那丫鬟擒住林月儿胳膊,往里一扯。
林月儿昨晚刚被磋磨,脚步虚浮,当即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这一摔不要紧,刚才匆忙穿好的衣服散开些,不偏不倚正露出锁骨上的牡丹!
“哎呦,又是梅花又是牡丹的,不会是身子给了世子还想着招蜂引蝶吧?”
她声音不小,又闹了有一阵,不少看热闹的丫鬟已经聚了过来。
瞥到林月儿衣衫不整的跌在泥泞里,有的讥讽,有的戏谑,也不伐有打抱不平之人。
“腊梅,她毕竟是世子的人,就算如今不得宠爱,也算咱们半个主子…”
“她这样算哪门子主子?!一个被世子彻底厌弃的黄脸婆罢了。”
那女使还没说完,腊梅便反驳了回去。
扯了林月儿过来。
她动作粗暴,林月儿拼命捂着胸口,也没阻挡住衣衫的滑落。
现如今,林月儿整个白皙的锁骨全漏了出来。
寒风刺骨,她瑟缩着颤抖,锁骨上的牡丹便若隐若现。
“瞧这轻狂造作的样子,世子不在你做给谁看?”
腊梅翻了个白眼,还欲说什么,诗画寻了过来。
“小姐!”
她见到衣衫不整,失魂落魄地林月儿大惊失色,慌忙从一个丫鬟身上扯了斗篷,将林月儿包裹个严严实实。
“谁干的!”
诗画怒不可遏,这里虽是内宅,但保不齐有外男进来办事,若是林月儿刚那副样子被瞧了去,怕是会声名狼藉。
到时候她家小姐没脸做人,便只能一根绳子吊死!
丫鬟堆里寂静无声,刚才的腊梅早就跑的没影。
“小姐,您说,刚才是谁,奴婢替您回了世子。”
诗画关切地将林月儿扶起,想找到幕后真凶,哪知林月儿只是摇摇头。
刚找回来的那点鲜活顷刻间便消失殆尽。
就算是没了锁链的束缚,她也还是和林清寒绑在一起,在这阴暗的,魔窟一般的侯府艰险度日。
那,受不受讥讽,报不报复又有什么分别,不还是要苟延残喘的活着。
诗画见她跌跌撞撞地离去,便只能张口训斥那群丫鬟。
“拿着姑娘家的名声泄愤,亏你们想的出来!若是真的闲的没事做,我明日便回了世子把你们一个个卖到庄子里去!”
那些本就是乌合之众,被诗画这么一吓,倒也惜命起来。
便是腊梅拉着她们一起去磋磨林月儿,她们也是万万不敢了。
倒是让林月儿落了个清闲。
月明星稀,冷风渐起,林清寒没交代她的住处,她不敢乱跑,去寻诗情诗画也寻不到人。
无奈之下,她只得去寻林清寒。
书房里灯火通明,林清寒表面拿着兵书看的入神,实际上却是在听诗情诗画的汇报。
诗画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说的话,她没有抓到始作俑者。
不说,万一日后事情暴露…
她细微的抖动被诗情察觉到,两人暗地里对了个眼神,正欲开口。
楼风来报。
“林小姐来了。”
林清寒使了个眼神,林月儿便被放了进来,诗情诗画也很有眼力劲儿的退下。
一时间空旷的屋子里只剩这对怨偶相顾无言。
“你来找我,却闭口不言?是哪一方面的请求让你如此难以启齿?”
林清寒似是勉强才从兵书里分了个眼神给她,但声音强硬。
林月儿有些后悔来寻他,便是睡在素白一片的积雪里也好过如今受他磋磨。
即便是冻得魂归离恨天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林清寒见她来寻他本还有些得意,却见她面上显出挣扎之色,不由得担忧起来。
可是凤兰阁那起子拜高踩低的丫鬟给了她委屈受?
手里的兵书拿不住,他蹭的起身捏起林月儿的下巴。
“说话。”
“我…没地方睡。”
林月儿怯懦道。
林清寒登时松了口气,听清她的诉求装出一副风清云淡的模样。
“把被子铺在外廊上,不能睡么?你身份不比从前,哪怕是睡在树上,草里,也是使得的。”
林清寒捡起刚才被他扫落的兵书,目光却透过书籍落在林月儿身上。
哀大莫过心死,早知是自取其辱,还不如被风雨摧残。
可是,偌大的侯府中没有一草一木属于自己,哪怕是一床锦被。
她开口,喉咙酸涩。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
林月儿声音颤抖,身形飘摇,大起大悲碾压而过,恨不能将她化成红粉骷髅。
“站住!本世子没说你能走。”
林清寒压着眼底怒火,可皮肉下攒动不安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绪。
林月儿不明所以,分明是他说让自己出去过夜…
“作为我的玩物,不应该谨记侍君之则吗?”
侍…侍君?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林月儿面色羞红,像是搽了一层胭脂似的。
林清寒面上一柔,有种胭脂叫醉胭脂。
涂之可使女子双颊显出同饮酒后一般的嫣红。
林月儿醉没醉他不知道,他早就一醉方休了。
“世子…这里是书房…”
“又不是没来过。”
林清寒眼中欲望交织,浑身燥热,像被压在火焰下炙烤的蚂蚁,滚烫,绝望。
林月儿低着眉,柔婉地似一汪清泉。
干柴烈火,有一方还含情脉脉。
林月儿被腾空抱起,挣扎无果后被死死压在书桌上。
衣衫滑落,那朵牡丹借着烛辉显出些妖治来。
青烟直上映桃腮。
林清寒温香软玉在怀自是大快朵颐,酣畅淋漓。
一室旖旎。
林月儿悄然滑落一滴泪珠。
从她回来到而今,林清寒无时不刻不在强调她玩物的身份。
她的作用,似乎只是为了泄欲,外加像个附属品一般绑在林清寒腰上。
可她林月儿也是自诩才情,虽生而弱柳扶风,可鸿鹄之志未减,她的傲气使她不愿,也不允许自己做被剪断翎羽只能低飞的家雀。
即便林清寒有最贵重的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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