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这之前,你儿子有遇到什么奇观的人或者事吗?”苏宛想了想,换了另外一个问题。
老妇人灰白着脸,摇摇头。
零零碎碎的询问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苏宛向着老妇人做了个揖,就要告辞离去。
恰在此时,院子里又进来了一个人,手里捧着小小的一个花盆,他小心翼翼的把花盆放在了阳光下。
苏宛在他经过时看了一眼,土里栽着小小的一株幼苗。
离开时就听到那人对老妇人说:“性哥前些日子还和我说他恍恍惚惚的瞧见一朵十分美丽的花朵,结果仔细一看什么都没有。他托我给他寻些红色的花来,只是现在这个季节,哪里......”
醒耶?梦耶?昔人已逝,徒留活着的人空牵挂。
院子里,苏宛换回女儿装,吩咐敛秋让厨房做些斋饭来。她现下心里十分的烦乱,感觉总有什么线索被她忽略了。
人生无常,因果循环,那些少儿郎,应的却不是因果,而是枉死。
依慈父悲母长养之恩,一切男女皆安乐也。慈父之恩,高如山王;慈母之恩,深似大海。
如果有一天,苏宛如同那些儿郎一般死去,她那从未谋面的父亲,会不会为此而悲伤?
春风阵阵,院子里的绿意肆意生长。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阵红风飘过,那红风停住脚步,笑的绵里藏刀:“宛妹妹,我来找了你好几回,你都不在。问下人,下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今儿个可终于让我给逮到你一次了。”
说着,张丽莉夸张的拍掌而笑。
苏宛垂着眸,不冷淡,却也不热情:“张姑娘找我这是有事?”
就在这时,恋夏手里拎着食盒走了进来,敛秋也端着盆热水上前。苏宛净了手,似乎才想起院子里还站着个人,而且是大哥特意嘱咐的客人。
她抬头笑笑:“苏宛今日要用素斋,张姑娘要留下来一起吃吗?”
张丽莉狐疑的瞅着苏宛:“正午时间早就过了,宛妹妹你怎么现在才吃?”
“今日没有食欲,就迟了些日子吃。不知张姑娘是有什么指教?”接过帕子,她边擦手边问张丽莉。
那红衣女子此时就有些踌躇了。留在这里,与那个小贱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的话语,而且还要扬着笑脸对她,***凭什么!可是,自己精心打扮过来的,好不容易进来一次,就这样走,万一要是错过什么呢?
张丽莉就杵在那里,半响之后,还是决定留下来。
就在这时,敛秋说话了。
“三姑娘,二少爷说今日怕是回不来了。”
“为什么啊?”苏宛还未答话,张丽莉已经迫不及待了。
开玩笑,自己跑小贱人这里找罪受还不是红桃打听到二公子常常来和小贱人一起吃饭嘛。现在又说不回来了,那自己今天又算怎么回事?来成心被虐的吗?老娘可没有爱好!
敛秋悄悄的瞧了苏宛一眼,得到同意后,这才对张姑娘回道:“二少爷的事情我们一个做奴仆的怎么会知道。只是传达二少爷的话罢了。”
苏宛抬头瞧了张丽莉一眼,漫不经心说道:“怕是又被什么公务缠身了吧,记得叫厨房留二哥的饭,宵夜也要备好。万一他嫌外边的饭菜不好吃怕是要空腹回来的,”
说着,站起了身,作势就要往房间走去:“张姑娘,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张丽莉忙摆摆手,避之不及:“不必了,不必了。我就不打扰宛妹妹吃饭。”说着,领着丫鬟就走了。
“走的倒是挺快的额,莫不是我房里有什么东西能吃了她不成。”苏宛嗤笑一声,与几个丫鬟一起进屋了。
小小的一处假山处,张丽莉扭着腰肢和红桃说话:“没想到今日又扑了个空,真是气死我了。”说着,用力的踢了几下脚下的植物。
红桃在一旁劝她消气:“姑娘,来日方长,咱们急什么,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叫什么日久生情。”
张丽莉的脸色稍微好了些,却依旧闷闷不乐。
“咱们家姑娘可是少见的大美人,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动心,那个苏二公子只是暂时被别的人骗了去,时间久了,他自然就能看到姑娘您的好,哪能不爱上您呢。所以,姑娘,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红桃说着往浅玉阁的方向啐了一口。
张丽莉被她这么一劝,怒气全无,且沾沾自喜:“那是,你家姑娘我只是没让二公子看到我的好,等着吧,子钰,嗯.....”
她已经幻想到和苏子钰在一起的场景了,满面的娇羞。
“丽娘,我爱你,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苏子钰温情款款的说。
“二郎,子钰,我也爱你。”张丽莉满面娇羞。
“乖,过来。嗯,.....”二郎邪魅的一笑,“热吗?”
“嗯,有点,二郎你,要帮我脱吗?嗯,不要,二郎......”
...........
“姑娘,姑娘?”红桃伸出手在张丽莉挥,十分疑惑的盯着自家姑娘。
“嗯?”神思归位,仔细一瞧,眼前哪有什么二郎,而是一张放大的丫鬟脸。
张丽莉的幻想被打破,伸手拍在红桃的脑门上,恼怒的骂道:“挥什么挥,有没有一点规矩!”
红桃怯怯的低了头:“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行了,这次就饶了你,说,刚刚在问我什么?”伸手拽了拽刚刚因为紧张揉皱了的衣袖,张丽莉随口问道。
“奴婢是问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姑娘怎么没留在三姑娘那里,和未来的小姑子打好关系?”红桃谄媚的提议道。
伸手折了一枝新发的嫩芽,往红桃的发髻上一插,张丽莉笑的很是嫌弃:“留下来陪她?我又不是脑子有病,你看她那病娇娇的样子,一天到晚靠吃斋饭过活,指不定那个贱人屋子里都是病气,我吃饱了撑的跑去过病气!”
说着,她把睁大:“对了,我要去提醒二郎,别被那个短命鬼给传染了?快去给我好好打探,他什么时候回来!”
二郎?二郎是谁?难道姑娘又看上别的人了?红桃疑惑的眨眨眼,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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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染上了树梢,不知名的鸟儿在四处鸣叫,寂静的树林,提心吊胆的内心。戌时 ,苏宛在民巷后边的林间小道和白鸿卿碰面了。
阿莫兴冲冲的跑到苏宛面前,“宛公子,我家少将军让奴才保护 您。”越说到后边,他的底气就越不足。
因为,看到了苏宛的专属护卫,阿九。
摸摸鼻子,阿莫很无辜的小声辩解:“晓臼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苏二公子身边吗,怎么也在这?”
苏子钰很淡定的站在树冠下,唔,第一次被人无视了。这感觉好像还不错。
阿九绷着脑袋紧跟在苏宛身边,连个眼神都吝啬的不愿给他。
“阿宛,苏二郎。”白鸿卿大跨步的走到他们面前,对着苏子钰行了一个礼后就开始介绍案情。
“仵作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死者都是十三到十六岁的少年,白天官差走访了他们的住址,发现他们似乎被排好顺序一样,每三天死一个。”
白鸿卿的语气十分沉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发现。”
花费了打大量的人力和时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意味着,犯罪还在继续,而此时的他们,除了加紧巡逻,毫无办法。
苏宛上前垫着脚尖拍拍他的肩膀,算是传递一种无声的安慰。
白鸿卿苦涩的笑笑,低头给了苏宛一个无事的眼神,与站在一边做隐形人的苏子钰搭话:“苏二郎你怎么看这个案件?”
苏子钰回来,既是出乎他的预料,但又是在情理之中。早在阿宛说苏二郎已经答应让她查案的时候,他就该想到爱妹成痴的苏二郎怎么可能放心阿宛,他必定是要来陪她的。
“我没有什么看法。”苏子钰摊摊手,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官差到处的抓瞎。
“难道二哥也觉得这些案件都是鬼神所为?”苏宛对二哥的回答并不满意,转过头瞧着他问。
“嗯,也许吧。以鬼神的名义剥夺凡人的性命,挺不错的一种方式。”苏子钰并没有去瞧她的眼神,而是对着白鸿卿说道。
看来,苏二郎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白鸿卿很慎重的:“如果苏二郎有什么猜测,还请明说。”
这个时候,苏宛已经大概猜出二哥怀疑的对象了。
是二哥查到的那些人?
她微微张了嘴巴,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上前抱住二哥的一只胳膊。
可是,不应该啊。那些民族不是只在古籍中被提及到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呢。而且,他们也没有任何的道理要杀人。
“让仵作解剖他们的尸体,仔细的检查。还有他们跪倒的地方,真的就什么也没有发现吗?”苏子钰反手握住苏宛,冷静的开始对白鸿卿下达命令。
一直跟在白鸿卿身边的官差不愿意了。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给少将军下命令。
晚间的风有些冷,苏子钰微微昂下头瞧着苏宛,她今日的气色倒是不错,小脸红扑扑的。说完那些话,他就不再多言了。
白鸿卿此时很矛盾,现在什么线索也查不出来,可是要把那些死者的尸体给......都说死者为大,这个命令实在是不好下,而且苏子钰没有给出任何的猜测与依据。实在是为难。
苏宛凑着头和苏子钰说今日发生的事,白鸿卿在一旁左右为难,就在这时,有官差慌不择路的来报。
“少将军,又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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