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说的,让孙儿恕难从命。既然祖母要孙儿跪着,那么孙儿便跪着好了。”
顾铮扭头去往祠堂,顾夫人望着他的背影,恨铁不成钢的跺脚,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怎么就那么犟?
深夜,祠堂内烛光摇曳,顾铮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面色坚毅。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王贾出现在祠堂中。
“顾将军,受苦了。”王贾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顾铮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你来做什么?你别以为祠堂人少就没事儿了,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王贾笑了笑,走到顾铮身边,低声道:“看见又如何?我如今的身份是玉妃娘娘给的,谁敢对我不敬?
倒是你的事情,你得清楚,顾将军,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应该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继续蛊惑皇帝,让他将这几个皇子都给打压得死死的,最好弄死,让皇帝后继无人,引发内乱。”
顾铮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说得对,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顾铮的人,都付出代价!”
王贾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顾将军,只要你我联手,这天下迟早是我们的。”
顾铮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王贾,你帮我这一次,我需要你帮我和苏韵之间的事情。你与玉妃那么熟悉,玉妃什么都听你的,那么你不如去与玉妃求求情,看看能不能与陛下说说,收回成命?”
王贾脸上浮现出不耐烦,他语气重了几分,“都已经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没看清形势吗?苏韵那个女人太过聪明,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你若还要执迷不悟,会影响我们的大计。”
顾铮的脸色一沉,他猛地站起身,盯着王贾,声音中带着一丝怒火:“我帮了玉妃那么多,难道让玉妃帮我一次都不行么?”
王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道:“顾将军,这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为何就独独喜欢苏韵呢?等到事成,想要多少个女人就有多少个女人,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顾铮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王贾,你不懂,苏韵她不一样。”
王贾冷哼一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不一样?顾铮,你若再这样下去,只会毁了我们所有人的努力。你最好清醒一点,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王贾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后劝解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取舍。苏韵的事情,你最好放手,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顾铮的脸色苍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低沉,“你不用和我说那么多,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个人情感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王贾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明白顾铮不是那种为了儿女私情而放弃大业之人。
他轻轻拍了拍顾铮的肩膀:“这样最好,你要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整个天下,不是一个女人。”
随后,王贾离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留下顾铮一个人在祠堂中,面色阴晴不定。
几个时辰后,顾铮依旧跪在祠堂中,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王贾的话。
顾铮喃喃自语,“苏韵,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的苦衷?”
夜深人静,顾老夫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心中始终萦绕着顾铮对苏韵的执念,心里不安极了。
“梅香,扶我起来。”顾老夫人睁开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屋外。
梅香急忙起身,点上蜡烛,搀扶着顾老夫人坐起:“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顾老夫人缓缓的穿上鞋袜,“梅香,你去把我的拐杖拿来,我要去铮儿的房间。”
梅香一愣,随即担忧道:“夜已深,您还是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我必须去。”顾老夫人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总觉得顾家还有苏韵的东西,才会让铮儿一直念念不忘。”
梅香无法,只能扶着顾老夫人,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顾铮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顾老夫人让梅香点亮蜡烛,开始四处翻找。她要找出所有与苏韵有关的东西,再统统丢掉。
梅香在书架前摸索着,突然,她发现了一个暗格。
她好奇地打开,里面藏着一堆书信。
“老夫人,您看,这是什么?”梅香将书信递给顾老夫人,她不认字,就算是看着书信也不知道上面写得是什么。
顾老夫人接过书信,眉头紧锁。她本以为是顾铮写给苏韵的情书,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屑。
她随意拿起一封,对着烛光查看。
“这些……”顾老夫人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她的手也开始发抖,“这怎么可能?”
梅香见状,凑上前也瞥了一眼书信,看得晕头转向,“老夫人,怎么了?”
顾老夫人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眼中满是惊恐:“这不是情书,这是通敌卖国的证据!”
梅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吓得腿软,“老夫人,这……”
她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哪儿见识过如此厉害的事情?
“铮儿怎么会做这种事?”顾老夫人气得捶胸顿足,“他竟然与外敌勾结,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顾老夫人的手颤抖着,书信散落一地。她的身体开始摇晃,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
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开始晃,她几乎要站不稳了。
“老夫人!”梅香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扶住顾老夫人。
但顾老夫人已经支撑不住,她的眼睛一闭,整个人瘫软下去,晕了过去。
梅香怕得很,她用力摇晃着顾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您醒醒啊!”
但顾老夫人没有任何反应,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一动不动。
梅香的眼泪夺眶而出,完了,顾家这次真的大难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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