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早早就起来了。
傅怀渊起身,见云棠在门口等着,忍不住调侃,“小海棠起这么早啊”。
云棠上前拉住他就往外走,“你怎的如此慢,可快些吧,先吃饭,吃了咱们就去徐府,昨晚急的我一夜没睡,就不该听你的,前日就该去了”。
傅怀渊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怪我,怪我,小海棠定要原谅我”。
“别贫了,走吧”,这第一次从云棠嘴里说别人贫的,傅怀渊觉得稀奇的很。
徐家找了两天云棠和傅怀渊,愣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气的徐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徐家主堂跪着一群人,全是派出去找人的,都一无所获。
“我徐家养着里面有何用,找个人都找不到”。
旁边的徐志,一只眼睛被包着,本来就尖嘴猴腮的脸更是现在显得有些吓人。
徐志眼睛伤到了,嘴可没伤到,“是啊,你们是废物吗?吃我徐家的用我徐家的,一点事儿都做不好”。
徐商听见徐志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他们,你还被个女子伤了,现在到处都在说,我徐商的儿子,玩女人,最后叫女人戳瞎了眼睛,真是一大笑话,叫我徐商真是丢了大脸”,他这儿子本来就不成器,可奈何是他正妻生的唯一一个孩子,他徐家发家就是依靠徐志母亲的娘家,当初成婚就答应了不让纳妾。
“爹,爹,不能怪儿子啊,要怪只能怪那娘们,爹可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叫二叔为儿子做主啊”,他哪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是徐商唯一的儿子啊,这纳妾虽是不让,但徐员外这外室可是不少,这私生子更是多的连自己都不知道。
徐商此时在想,这徐志算是废了,要将哪个私生子如何接回来。
正徐商在想的时候,傅怀渊云棠带着逐风逐雨和一众影卫闯了进来。
徐商上前问,“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徐府”。
“是你姑奶奶”。
傅怀渊拦了一下,“年纪小小的,怎地说脏话”。
“哎呀,忍不住”。
逐风逐雨被这两人酸的掉牙。
徐商不知道,徐志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是你,你个臭娘们,搞瞎了老子的眼睛,还敢回来,老子要你偿命”,说完便示意护卫上,“都给我上,都给我不留活口”。
不一会儿,地上倒了一片,清一色的全是徐服豢养的家兵,云棠这边连伤都没受。
徐商徐志两人害怕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徐商完全没了往日精明商人的模样,脸上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云棠瞧着恶心,“徐商就揍一顿吧,让上次那个老人带着乡亲们过来,将自家的东西带走,其他的有什么喜欢的也都带走,徐志带出来”,云棠说完了也随手拿了颗夜明珠。
云棠让人将徐志带到了一间空屋子中,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一个窗户都没有,看着极为压抑。
“来人,将药给我灌下,灌三碗,一滴都不许漏”。
“是”,逐风逐雨摩拳擦掌。
徐志被灌了药,立即就有了反应,没人愿意看徐志这副恶心的样子,都出去了,傅怀渊让逐雨将门锁住钉死了。
“走吧”。
“好,给你买糖葫芦去”。
“他们也跟着吗”?云棠指了指后面一众影卫。
“逐雨,你带人回去”。
“是”。
自然是两个人去。
——
次日,街上人人都在说徐员外的独子莫名暴毙,极像是房事做多了,死状可怖。
傅怀渊和云棠说了一声,就出门去了,到了逐风逐雨住的风雨轩了。
里面的宋宣早已等候多时了,见傅怀渊来了,双膝跪地,“臣江南总督宋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大人起来吧”。
“臣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未能远迎,臣有罪,望殿下恕罪”。
“无事,孤是微服游历,宋大人莫传了出去”。
“是,臣遵旨,敢问太子殿下传臣来青城所为何事”,从昨日逐风到苏杭传令,太子殿下在青城召见,宋宣就连夜赶至青城。
“这青城知府徐仕,大人可知”。
“回殿下,臣听说过,似是这一年刚调任来的青城”。
“那大人可知这徐仕与其兄徐商,两人沆瀣一气,无恶不作,青城子民叫苦连天,大人,又可知”,傅怀渊手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
宋宣立即又跪了下去,“是臣失职,望殿下责罚”。
两人此时这事还没有说完,这徐仕就带着人找过来了,后面还跟着鼻青脸肿的徐商。
徐仕直着进来,定是没看到跪在地上的宋宣,在傅怀渊面前大放厥词,“就是你害死礼了我的侄儿”?
傅怀渊什么都没说,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竟叫徐仕腿软了,面上还是佯装镇定,“不说就是默认了,来人,将人带走”。
徐仕带的人被影卫拦下,他到现在还不知他们能如此容易的进来,完全是因为有人故意放他们进来,不若这群酒囊饭袋再来十波都进不来。
傅怀渊突然冷笑,笑的全场人心里发毛,“宋大人,可看到了,孤没有说错吧”。
“殿下言重了,臣已看的分明”。
“宋大人起来吧”。
徐仕这才见到宋宣,赶紧双手拂袖,“臣青城知府徐仕,参见大人”。
见徐仕跪下,后面来人全跪下,徐商还似有不服气,“二弟这是做甚”?
徐仕拉他跪下,“大哥休要胡言,之这是江南总督宋宣大人”,徐商闻言早已跪的哆嗦。
“徐氏两兄弟罪大恶极,望殿下降罪”。
徐氏兄弟见宋宣如此模样早已吓傻了,徐仕现在极为后悔,就不该为了点儿钱,管徐商的闲事,这宋宣唤此人殿下,这怕是京城的那个大人物。
“那,就抄家吧”,短短五个字,叫众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是,殿下,此次事情是臣不够警觉,望殿下恕罪”。
“宋宣,做官不是站着当,要趴着,你可知”。
“臣明白,谢殿下,此后臣定清查江南各路官员,重塑江南清明”,后来宋宣官拜御史大夫都不曾忘却。
“嗯”。
为官之道,不能只看到上面,看不到下面百姓的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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