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渊回到玉峰小院,云棠便迎上来了,“师傅回来了,让我们都去主堂用饭呢”。
沈询之之前出去游历了几个月,留几个小辈在家,如今回来了,自是要看看他们。
午时玉峰小院庭院饭桌上,几人围坐着。
“为师回来了,小海棠可还开心”,沈询之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问。
云棠扬起大大的笑容,虎牙也露了出来,“师傅回来,徒儿当然开心啦,师傅走了这些日,徒儿都想您了”。
沈询之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乖孩子,师傅这次回来给你们带了不少稀奇玩意儿,一会去看看”。
云棠将一颗菜咽下去,“好好好,师傅,你这次回来又什么时候走啊”?
“是啊,爹爹,海棠说的也是我想问的”。
云棠见沈似画也这么说,还对她眨了眨眼睛。
“你们两个鬼机灵,都盼着我出门,留你们自己在家,我不走了,老了,走不动了”。
“师傅莫要妄自菲薄,师傅还年轻着呢”。
“你这个小鬼,嘴上功夫如此厉害,一会儿吃完和为师来一局,这么久没检查,让师傅看你退步了没”。
“好,师傅别一会输给徒儿丢了面”。
沈似画拦住两人的斗嘴,“爹爹和海棠吃饭吧,一会再说这对弈的事儿”。
——
吃完饭后,将饭菜撤了下去,摆上棋盘,沈询之云棠两人对弈,沈似画和傅怀渊分别站在两人身后。
微风徐徐,这四人就这么静静着,安静的只有树叶沙沙作响,突然雷电轰鸣了几声,有种山雨欲来之势,这云压着,似是叫人透不过气,几人心中也有了些许沉闷。
“进去吧”,沈似画看这天气似要下雨,准备让大家进去。
几人起身,到屋内下完了这一局。
众人也没久留,沈询之才回来,路途奔波,需要休息。
次日,沈似画早早的被鸟儿叫声吵醒,一个人在床上呆坐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神不宁的,小湖的声音打破了沈似画的思绪,“小姐,小姐,今日城内涌入了大量难民”。
沈似画起身穿衣,手脚麻利,“为何会如此,今年不是收成还可以吗,连粥棚都没有多少人”。
“小姐,听那些难民说,是苗疆不顾盟约,攻了进来”。
“去叫海棠,一起去施粥,安顿难民”。
——
京城皇宫。
傅奕陵在丹陛上来回踱步,时不时还捂嘴嗑了两声。
“如今边境战事吃紧,苗疆来势汹汹,朕要派人领兵襄助定国大将军,爱卿们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
“皇上,镇北大将军…”。
“李大人莫不是忘了,镇北大将军早已回了北边,守着去了,还是被您说戍边之人还是莫要回京的好”。
李大人老脸涨的铁青。
傅奕陵挥了挥衣袖,“先退朝吧,容朕想想,云疏留下”。
回到紫宸殿。
见礼后云疏率先开口。
“皇上,想必皇上已有带兵人选了”,云疏说的肯定。
“阿疏啊,你和他一同长大,现在又是去襄助你的父亲,你觉得长离能行吗”?傅奕陵说出心中忧虑。
“皇上莫不是忘了,早在三年前,殿下十五岁就曾领兵剿匪,皇上要相信太子殿下”。
傅奕陵望着窗外,“是啊,朕都忘了,长离也曾带过兵,都过去三年了啊,朕都两年多没见过长离了,不知道这孩子如今如何了”。
云疏跪地请命,“请皇上降旨,着臣召回太子殿下”。
“两年了,他也太该走出来了,你拿着朕的旨意去吧”。
“是,皇上”。
云疏日夜兼程,赶到了风雨轩。
“参加云大人”。
云疏没有过多寒暄,“皇上急诏,太子殿下现下在何处”?
傅怀渊的声音从云疏身后传来,“云疏,几年未见了,怎如此着急了”?
云疏转身,看着他,“长离,该回去了”。
“我知道”。
“皇上降旨,请太子殿下跪下接旨”。
“臣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边疆战事吃紧,着皇太子傅怀渊领五万精兵,赴临疆退敌,钦此”。
“臣,接旨”,云疏扶起傅怀渊,“阿疏,容我回去作别,一个时辰后城门口见”。
“好,长离,此去归期难定,该割舍的定要割舍”。
傅怀渊久久不语,良久才喃喃出口,“可阿疏,我做不到”。
云疏看着自己两年未见的挚友,竟也说不出安慰之语。
傅怀渊进了沈询之的书房。
沈询之放下作画的手,率先开口,“想必今日进来的不是长离公子了,太子殿下”。
“是,先生,孤要回去了”。
“两年了,殿下也该回去了,殿下的不放心还请放心”。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如今竟叫我开不了口”,傅怀渊笑了笑。
“殿下,海棠的身世也恕老朽不能告知,太子殿下与海棠是有缘人,定会再见”。
“先生此言,孤便不再问了,只是望先生多多安慰海棠,叫她不要太过伤心,我定会回来的”。
“殿下不去和云棠道别吗”?
“不了,会再见的,怕见到她就更不愿走了”。
这日,傅怀渊离开了,他没有回京,而是直接去了临疆,整个玉峰小院除了沈询之谁都不知道,好似平常一日。
云棠和沈似画施了一整日的粥,回来已是疲惫不已,云棠也没有去找傅怀渊。
发现傅怀渊不在,是在三日后的早上。
昨日流民少了许多,今日便可以歇歇了,在家里用饭。
饭桌上三人就坐,云棠见傅怀渊没来,便对小溪说,“小溪,你去看看长离怎么还没来,再不来我们就全吃了”。
被沈询之打断,“不用了,他走了”。
云棠闻言愣住了,“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走了”?
“走了就是走了,海棠,他有他的职责,不能一直躲在这一方小院”。
云棠没有听完就跑了出去,沈似画起身去追,被沈询之拦下了,“让她去吧,去看看也好”。
来到傅怀渊的房间,明明傅怀渊才走了几日,这房间就像是几年没人住一般,寂静的紧。
云棠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屋子,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我听的懂师傅说的话,可是为何你竟说都不愿与我说一声,我就这么容易让你丢弃吗,定不要再原谅你”。
云棠在傅怀渊屋子坐了许久,似是平静下来,“长离,等你回来我就原谅你”。
后来几日云棠一直像个没事人,只是比上从前,不爱说话了,浑浑噩噩的过了些天,直至那件事后,将关于傅怀渊的一切都忘了,谁都没有在云棠面前提起,有一个对她很好的人,只是不辞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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