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程锦抒所言,等两人到正厅的时候,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林幼宜正准备派人去找,没想到两人就回来了,也着实赶巧。
“棠儿,小诗,快坐下用饭吧”。
程锦抒坐在傅怀渊身边,将手里的宣纸递给他看了一眼,也就一眼,程锦抒就收到袖子里了,傅怀渊根本就没看清是什么纸,忍不住问傅怀渊。
“这是何物”?
“你回去就知道了”,程锦抒没有立即说,而是给他卖了个关子。
“好,你先吃饭,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我们之前去过的”?
“嗯,算是定情之地”。
傅怀渊没准备细说,但这几个字也引起了程锦抒强烈的好奇心。
席间,林幼宜给她夹了块吃食,是原来云棠最喜欢的荷花酥,“棠儿,你尝尝,你原来最爱吃此酥,说是甜甜的,也不腻”。
程锦抒看着碗里的荷花酥,傅怀渊知道她现在不爱甜食,想给她夹出来自己吃了,没成想程锦抒夹起来送进嘴里,“很好吃,谢谢母亲”。
林幼宜听到程锦抒的称呼有些激动,一旁的云林有些羡慕,也给程锦抒夹了她原来爱吃的菜,也如愿的听到了程锦抒的“谢谢父亲”,两人有些较劲,都给程锦抒夹着菜。
云家二老这饭吃的不知道有多开心。
饭后,程锦抒问了云疏婚事准备的如何,“哥哥,怎么府里红绸怎么还没挂起来,你不急呀”?
“是你嫂嫂,昨日就准备操办起来,小诗怕你回来,府里乱糟糟的,就想着明日再弄也不迟”。
“嫂嫂好好哦”。
云疏一脸得意,景诗得到夸奖,他也与有荣焉,“那可不”。
一家人唠了会家常,傅怀渊和程锦抒便要走了,云家二老虽是不舍,但也没有过多挽留,等云疏婚宴,又能见到了。
傅怀渊和程锦抒离开云府后,傅怀渊便带着她去了吃饭时说的地方。
路越来越颠簸,待马车停下,傅怀渊扶着程锦抒下来。
待程锦抒下来站定,看到眼前竟是一个寺庙——雨露寺。
走进去,里面香客络绎不绝,香气弥散,都是百姓对将来美好的期许与愿景。
程锦抒也上了炷香,也双手合十,也将自己的心愿寄于神明。
程锦抒站起来让出地方给傅怀渊,他却只上了炷香就起来了。
“你没有心愿吗”?
“已经实现了,现在是还愿的”。
就算傅怀渊不明说,程锦抒也知道他说的“愿”是什么,但是在不适合在佛前说这些,程锦抒将人拉了出去。
便看到一位女僧人迎面走来,“阿弥陀佛,施主回来了”。
程锦抒有些惊讶,“师太识得我”?
“自然”。
“阿抒,这位是勤缘住持”。
几人没有寒暄几句,傅怀渊二人与勤缘住持作别了,明明以前极熟悉的人,如今说话只有了了几句了。
傅怀渊带着程锦抒往后山走,入目的是一片海棠树林,只不过现在七月份的天,海棠花早就开过了,但也是极美的。
“这儿怎么这么多海棠”?程锦抒眼睛里是止不住的兴奋。
“或许种下它的人,和你一样,也喜欢海棠花吧”。
傅怀渊带着程锦抒往里走,指着一棵粗壮的树下,“那个地方,曾经你在那为我舞过一曲”。
“是吗,我还会跳舞呢”?
“嗯,舞的很美”。
程锦抒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的想要想起过去,做回过去的自己,这几日她收到了江南的回信,这时候程锦抒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可以兼得二者,从来都不用舍弃一个自己。
“后来我们第一次相遇,我就是在这儿,当时你救了我”。
“我救你的时候你就认出我了吗”?
“嗯”,傅怀渊有些得意,少有的生动的表情。
一对恋人站在无花的海棠树下,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的侧脸,可是两人的眼中没有夕阳,只有彼此,可见夕阳与恋人争辉,永远都是恋人得胜。
傅怀渊轻轻的吻上女子的唇瓣,像羽毛的触感,傅怀渊逐渐加深,肆意的掠夺程锦抒嘴中的气息,引的女子红了眼角,溢出几滴泪。
一吻闭,程锦抒被傅怀渊放开,程锦抒实在不想再感受这窒息的感觉,拉着傅怀渊往外走,“长离,我饿了,听说京城有家酒楼的菜式很不错,我们去吃吃吧”。
傅怀渊自然知道她的心思,顺着她的意,也不戳破,“好,带你去秦楼”。
两人往外走着,还没走到雨露寺门口,就看到逐风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皇上,边疆要事”。
此事定是极为重要的,若不是如此,逐风也不会寻出来,在宫内等着便好。
傅怀渊想带着程锦抒先回去,下次再出来,却被程锦抒拒绝了,“长离,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看看,有春华秋实陪着我,你放下心”。
傅怀渊还是有些担心,自五年前的事,他实在不敢让程锦抒离开自己,程锦抒又是执意如此,傅怀渊不愿她不开心。
“那我把暗风留下来,你小心些”。
“嗯,知道了”。
傅怀渊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程锦抒也准备去傅怀渊所说的秦楼,却被后面的声音叫住了。
“施主留步”。
程锦抒一脸茫然回头,手指着自己,“师父可是在和我说”?
“正是,贫僧欲邀施主一叙,故人相邀,望施主统一”。
程锦抒跟着皈何去了后面的禅房,春华一行人在外面候着。
禅房里面,香火气更浓郁了,闻的人心神宁静,忘却俗事。
“不知师父要说何事于我”?
“施主勿急,贫僧法号皈何”。
程锦抒记忆里,傅怀渊、云疏给她讲过的往事里,都不曾提到这个名字。
“施主不必疑惑,贫僧既是施主的故人也不是故人”。
“此话何解,望师父直言”。
“贫僧是今年才回到雨露寺的,贫僧曾在宫中为皇上求一人,求了五年,宫中无人识得贫僧,想必施主就是皇上所求都那一人吧”。
“是的”,程锦抒现在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施主可知如何求得”,没等程锦抒回答,皈何又开口了,“以故人旧物为体,至情之人心头血为引”。
“敢问师父,至情之人为何人”?程锦抒问出来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施主不是已经想到了吗?施主,那人俗念太过,需要你来渡他”。
皈何先出来了,程锦抒在他走了之后坐了许久,久到春华准备进去寻她。
还没等春华进去,程锦抒便出来了,他们发现此时的娘娘和皇上很像,两人从来都是一样的人。
“见这位师父的事不能让皇上得知”。
他们听皇上的,皇上听娘娘的,所以程锦抒的命令,不能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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