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听夏这么说,厉菖蒲赶紧表忠心,“你安心养伤,这些天我请假,哪儿也不去,就在家照顾你,等你好些我再上班。”
江听夏听他这么说,瞥了厉菖蒲一眼,一直板着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不过不明显,还是那副淡淡的,毫不在意的样子。
直到看到厉菖蒲对着她笑。
江听夏看出他那笑里带着明晃晃的讨好,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他笑成了什么模样,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甚至可以说严肃到过了头的男人,竟也会这样笑。
江听夏也看地忍不住在心里憋笑,真该把镜子拿过来让他自己也瞧瞧,他估计都不知道他还会露出这样‘谄媚’的眼神。
心里高兴了,江听夏这才顺了气,伸手抓住了厉菖蒲的胳膊。
这个动作代表她允许厉菖蒲扶着自己。
厉菖蒲猛地感觉到她手指的触感,知道她不再抗拒自己的靠近,心里忽地炸开了烟花似的,小心翼翼扶着江听夏坐起来,又脸上带笑去找江听夏的鞋子,殷勤地给她穿鞋。
给江听夏穿鞋的时候,厉菖蒲扬起的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忽的,厉菖蒲觉得自己变了,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一只腿跪在地上,给一个小女人穿鞋,关键是他还乐得跟捡着金子一样。
这变化不是突然的,是一日一日,潜移默化,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法改了,早已混进了他的骨肉血液里。
他自认是顶天立地的硬汉子,骨头最硬,可这一切到江听夏这里就不灵了,一看她,她笑了她哭了,自己是脑子也糊涂了,牙也酸倒了,全身的骨头都软了大半。
厉菖蒲有些汗颜,他怎么对着她,无端生出了些奴性出来。
光‘伺候’她,就让他乐得找不着北,也不知道是他脑子里哪根神经连错了,还是叫江听夏这个小丫头活生生给他磨出来的。
算了,厉菖蒲想,‘伺候’自己媳妇的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自己媳妇好,能让自己的女人幸福高兴,那才是真男人。
这是听夏告诉他的,他记住了。
给江听夏穿好鞋,厉菖蒲扶着江听夏下床。
她一向怕疼,步子都不敢迈的样子,走得比蜗牛还慢,半天还没离开床边,就这,江听夏脸上表情都疼得扭曲了。
“算了,别走了,”厉菖蒲揽着江听夏的肩背,手臂用力,却没有动作。
他怕突然吓到江听夏,毕竟她现在身上带伤,于是提前告诉了她一声,让她有个准备,“我抱你过去。”
厉菖蒲说完就把人打横抱起,江听夏很有经验地揽着他的脖子,娇气的实在有些过分,“你走慢点。”
她从小就一直这样,平时还好,虽然难免比别人娇气些,但不算太过分。不过一旦生了病受了伤,她就要委屈死了,觉得自己好可怜,一定要别人都来关心她,迁就她,照顾她,不然就要生气。只是后来她的身世曝光,她成了个无亲无故的人,也学会了收敛。
这会儿看厉菖蒲忍着她让着她,江听夏以前那点脾气又都回来了,她是惯会一步一步‘得寸进尺’的,去踩他的底线,他退她就进。
江听夏眼睛泛起一圈红,水汪汪的,“都让你走慢点了,颠的我伤口好疼。”
厉菖蒲原本就收了一半的步子又收了一半,“是,我再慢些。”
去完厕所,厉菖蒲再抱着江听夏回来,他把人放好,给她盖好被子,转身走到洗漱架前面,往脸盆里倒了热水,浸湿了毛巾再坐回床上的时候,江听夏还呆呆地低着脑袋,耳朵尖红的能滴出血来。
厉菖蒲用毛巾给江听夏擦脸,见她并不反抗,乖乖任他‘摆布’,只是眼神躲闪着不看他,厉菖蒲上下左右仔细端详她的小模样,分明还在逗弄她,他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厉菖蒲捏住了江听夏的下巴,边给她擦脸边问,“怎么了?不好意思了?”
江听夏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一双眼睛生气地看着厉菖蒲。
刚才去厕所,她又不方便,什么都是厉菖蒲帮忙,他还明知故问。
厉菖蒲被江听夏一瞪,不敢笑得开怀,他手掌握拳抵在嘴边,另一只手用毛巾给江听夏擦脖子,所以两人靠得很近。
厉菖蒲的脑袋靠着江听夏的,他笑声低沉,有一下没一下在江听夏耳边响起。
“够了,”江听夏羞恼着去推他,“厉菖蒲,你真讨厌,不许笑了。”
厉菖蒲止住笑,不过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高兴过的模样。
看江听夏嘟着个嘴不高兴,他这才正经了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夫老妻的。”
江听夏呸他,“你才老。”
厉菖蒲不跟她争这个,反正他比她大,那怎么了,男人年纪大了会疼人。
他转身去洗了毛巾,又回来去解江听夏的衣扣,江听夏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一脸紧张,“你干什么?”
厉菖蒲看江听夏这样就想笑,语气都活泼起来,“你都这样了,我能干什么。”
他又饶有兴趣问道:“怎么?我看着像禽兽?”
江听夏知道他这么说就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意思,松开了抓住厉菖蒲的手,说的话跟一阵风一样,又轻又快,“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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