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忌抬手,阻止了他们进一步的动作,“你们先吃,我带你们鹿公公回去。”
说完,闻忌扶着鹿从转身就走了。
鹿从感觉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拽住了后颈,她模糊的朝身后看起,被眼前一幕惊讶的睁大了嘴巴,
“我嘞个逗....”
闻忌轻轻扫了她一眼,皱眉,“在说什么?”
鹿从紧紧的盯着闻忌,抬手擦去嘴角的口水,手放在身上摩挲着什么,目不转睛的说,
“帅哥有女朋友吗?加个微信?”
闻忌:......
微信,是什么?
闻忌轻叹了一口气,明白了过来她是彻底喝醉了,他无奈的配合着她,带她回营帐,
“没有微信。”
“没有??”鹿从盯着闻忌的脸眨了眨,不满的停下了脚步。
闻忌不知道她要耍什么花样,在看向她时,鹿从突然嘿嘿一笑,朝他凑近了一分,“没有没关系,那我们亲一个吧,我看到你有嘴了。”
......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在鹿从真的将嘴凑上来时,闻忌无奈的用手掌盖住了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些懊悔,
“不该放纵你,让你喝这么多的。”
鹿从:“唔?”
鹿从把闻忌的手推开后,又仔仔细细看了他两秒,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谁了!”
说着,她突然双腿一软,无赖的靠在闻忌身上,“我走不动了陛下~”
以前都是她背闻忌,现在她喝醉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语气中都是央求的意味,期待闻忌背一会儿她。
闻忌记仇的很,说,“行啊,还要不要亲一下?”
鹿从:......
她摇头嘀咕着:“不亲了。”
闻忌见她满脸醉意,叹了一口气,在她面前弯下腰,轻声道,“上来罢。”
鹿从眼睛霎时间就亮起了光,她朝后走了几步,助跑着跳上闻忌的背。
她勾着闻忌的脖子,兴奋的晃着脚,“好高,好高啊!!!”
闻忌唇角抑制不住扬起,
“....笨蛋。”
“嘿嘿。”鹿从起了坏心思,她紧紧的勾着闻忌的脖子,稍稍用力,故作恶狠狠的语气说,“紧不紧?痛不痛?”
闻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鹿从说:“你之前就是这么勒我的!”
闻忌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忍不住揶揄,“是吗。”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惩罚我。”
鹿从晃着脑袋,似乎还认真的想了想。她手中恐吓的力道渐松,犹豫了好一会儿,“嗯....要不,”
她灵光一闪,道,“要不你和远行一样,喊我句哥哥?”
闻忌:......
讲到这,鹿从越发大胆,脸贴着闻忌的肩膀,期待的说,“好吗好吗?”
闻忌说:“你...愈发大胆。”
鹿从有些困了,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说,“哪有....我岁数可比你大,叫声哥哥不过分吧。”
闻忌:“嗯,那,哥哥贵庚?”
真的从闻忌口中听到哥哥二字,鹿从感觉身体里某处被雷劈了一样,她睁开眼,呆愣的回答他的问题,
“...二十二。”
二十二。
听到这个数字,闻忌的脚步停了下来。脑中仿佛有什么碎片,浮现在眼前。
寒风不断侵袭着鹿从的身体,她蜷缩了一下,“好冷...”
闻忌没有说话,带着鹿从进了营帐,将她的外衣褪下之后,闻忌站在鹿从床前,久久没有动弹。
二十二岁。
回音族中,有二十二岁的皇子吗?
鹿从嘴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闻忌蹲下身,帮她盖好被子,漫不经心的问,
“你叫什么名字?”
鹿从抱着被子转了个身,嘴里哼唧着,闻忌没听清,撑在她身旁的床上,侧耳过去。他又问了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
鹿从声音微弱的快要听不见,“我是...鹿...”
“鹿从呀...”
房间恢复宁静,鹿从彻底睡死了过去,她身上满是酒味。
许久后,闻忌才在鹿从床边站起。他面若冰霜,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鹿从。
回音族的皇子里,有这个人么。
王帐的篷帘被打开,闻忌走出了温暖的地方,站在风中。暗夜中的侍卫见闻忌发出的信号,在他身前跪下。
闻忌看着空中飘着的雪,淡淡道,
“查查回音族,鹿从。”
暗卫恭敬的点头,“是!”
——
第二日清早,鹿从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上了回雪霁城的马车。
这一回的马车比来时舒适的多, 也宽敞的多。但是这次回去的马车里,却没有闻忌的身影。
鹿从打开马车问随行的人,他们说,闻忌同一位穿着连帽披风的男子在看押刑犯的马车上。
鹿从讪讪的点了点头。
这位刑犯是什么来头,居然还要带回雪霁城审?鹿从缩回马车里,抱着手臂靠在车帘旁。
宿醉实在不好受,她头脑昏疼的厉害,偶尔有士兵送来的粥她也喝不下,实在没什么胃口。
回雪霁城的路需要好几天,这几天,鹿从没有见到闻忌,他似乎一直在审那个犯人,连饭也是士兵送进去的,旁人不许进。
刑车内。
“喂,再玩下去就要玩死了。”
萧迟坐在一旁悠闲地晃着双腿,嫌弃的将自己的白色衣袍往一旁扯了扯,以防沾到鲜血。
闻忌则坐在地上撑着脑袋,手上拿着虎钳,夹下来了一块带着血肉的指甲。
这是燕王第六次被闻忌玩晕过去,他身体早已不成人样,伤痕累累,皮肤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肉,手足流出来了带脓的血液。
闻忌将虎钳扔掉,闻着这恶心的血腥味,莫名有些犯困。
萧迟不紧不慢的说,“真不耐玩,又晕过去了。你后面回雪霁城会怎么处置他呢,陛,下?”
闻忌淡淡道,“只好将他处死了,若是这样都没有找出你所说的细作,那就证明...”
萧迟:“证明细作不在你身边,之前一切是我多想?”
闻忌摇头:“只能证明他嘴硬而已。”
“至于处置,六皇子到时可过来欣赏。”
萧迟:......
他突然笑了一声,“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闻忌。”
萧迟早就猜到,闻忌是容不得眼里有一粒沙子的人,对于他的喜好,他的憎恶,萧迟全都一清二楚。
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位年轻的帝王了。
萧迟捂住嘴唇,白色衣袖下,挡住了他嘴角诡异的扬起的弧度。经历了几天的路途波折后,他们总算回到了雪霁城,一下马车,鹿从就热泪盈眶。
不为别的,只为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在回宫的路上,鹿从也终于见到了闻忌,能够站在他身边。他神情憔悴,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鹿从依旧对这个味道没有欲望。
这些天闻忌有好好吃饭吗?感觉瘦了。
鹿从悄悄看他,正想说话,却被闻忌身旁的另一人打断。
那位穿白色连袍的男子见到鹿从好像很开心,在闻忌身旁侧过身体,朝她挥手。
鹿从看着这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某人,眉目间皆是疑惑。
这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鹿从想不起来他是谁。
她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轻声问闻忌,“陛下,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要不要睡觉?”
闻忌先是摇头,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一停下,所有人也不敢再走一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闻忌。
闻忌垂眸看向鹿从,眼睛里没有丝毫旖旎的神色,说出来的话与之相差过大,
“这么多天没给你,你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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