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身后回来的一群人听到闻忌的话,霎时间倒吸了一口冷气。人群一时寂静的可怕,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但鹿从依稀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上缠绕着许多人的目光。
鹿从脑中飞速旋转,她磕磕绊绊的圆场,“啊?当然,这么多天没睡个好觉!当然想睡个好觉了!陛下说回来给奴才假期休息,这等福瑞,奴才怎么不要!”
她打着哈哈,心脏跳得极快。
这人....有没有人能教教闻忌什么为语言的艺术???
闻忌疲倦的眨了眨眼睛,终于抬起了脚步,朝宫中走去,“跟孤来。”
“好的陛下...”鹿从低着头,迅速的走在闻忌身边。
萧迟默默的盯着这一高一矮的身影,眼眸晦暗,深不可测,嘴角依旧挂着玩味的笑。
士兵回到了该回的岗位,鹿从跟着闻忌身边,心不在焉的磨着牙齿,看他与于禁交接宫中事宜。
在她发呆时,肩膀又被猛的撞了一下。鹿从吃痛抬头,不出意外的,对上了那阴沉的眼神。
于禁轻飘飘瞟了她一眼,丢下一句“抱歉。”就转身离去了。
鹿从:?????
闻忌注意到了二人的动静,他没有多言,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了寝殿。
鹿从一路上都气鼓鼓的,要是她会武就好了,也不至于每次被于禁针对一怒之下只能怒了一下。
回到房中,闻忌先去沐浴,鹿从也换下了外衣。待闻忌出来时,身上已经沾满了清香,整个人看上去舒爽至极。闻忌喝了口水,在躺椅上坐下,扒开衣领,撸起了袖子,好整以暇的看向鹿从,
“来吧。”他说。
鹿从舔了舔干涩的唇,舌尖无意被什么磨到,她这才想起来有事要和闻忌说。
鹿从在闻忌身旁跪坐着,恰好和他的躺椅一样高,一低头就能啃食到他的脖颈。她喉头上下滚动,轻声道,“陛下,奴才....给你看一样东西。”
闻忌懒散的抬眼,“嗯?”
在闻忌目光看过来时,鹿从缓缓抬起头,张开了嘴唇。
因此动作,她口中那两个尖锐的牙齿露了出来。
是两颗尖锐的獠牙。闻忌眯起双眼,抬起了手。
“看到了吗陛下?”见闻忌不说话,鹿从下意识把嘴巴合上,可这样,正好也将闻忌的手含在了口中。
指尖触碰到一抹温热,闻忌也没想到鹿从会将嘴巴突然合上,在脑子反应过来时,他的指尖若不可闻的,触摸着那柔软的某处。
鹿从吓得立马张开,“陛下…”
“回来。”
闻忌指尖一动,控制住了鹿从要往后撤的脑袋。
他歪了歪头,道,“张开嘴巴。”
鹿从不经意的咽了口口水,有些欲哭无泪——闻忌洗手了没啊?
待鹿从重新张开嘴唇时,闻忌将头凑了过去。他的手没有收走,移到了那尖锐牙齿的下方,用指尖轻轻摩挲。
不一会儿,他轻笑了一声,“倒是替孤省事。”
鹿从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个牙齿尖的很,日后都不用闻忌破开皮肤,她想喝的时候直接咬就可以了
鹿从嘿嘿的笑了两声。
闻忌思索一会儿,道,“别害怕,这是正常现象。太医说随着蛊虫喝的血越多,它就变异,越长越大,你身上表现出来的现象也就会更明显,比如,你现在这幅模样。”
鹿从:“啊?那他岂不会在我体内越长越大,然后将我撑死?”
闻忌眉头微挑,“嗯,也可以理解成这样。”
他将手拿了出来,慢条斯理的拿着布巾擦拭着手指,在鹿从快要绝望的目光下,继续开口,
“不过你放心,孤已经快找到解药了。”
鹿从立刻从绝望中连滚带爬的爬出,喜笑颜开,
“谢陛下!”
给闻忌看了尖牙后,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心理暗示。鹿从起先是饮着闻忌手腕上的血,可谁知,平常的量根本不够。
她又是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捧着他的手,用脸颊蹭他的掌心。
闻忌面对她这个样子,总是谓叹一声,而后,将领子打的更开。
鹿从立马像一匹饿狼一样扑上去,疯狂的啃食,吸咬。
“嗯……”
闻忌第一次承受尖牙刺进皮肤的感觉,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低喘。不知道是怎么了,在他发出声音后,鹿从整个人吸的更加卖力。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闻忌有些疼,他脑袋昏胀,想到下午还需处理些政事,便难耐的按住鹿从的头,轻声道,
“轻一些。”
想睡觉了。
闻忌眼睛开开合合,放在鹿从头上的手,逐渐垂落。
在对血液的欲望与本能的抵抗中,鹿从不知不觉,喝的太过了些。在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松开嘴时,鹿从理所当然的,晕了过去。
闻忌不知何时也闭上了眼睛,两个人窝在一个躺椅上,双双陷入昏迷。
——
鹿从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是她在闻忌怀里醒来的第一个反应。
她居然把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硬生生的吸血吸晕过去了!
闻忌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在鹿从印象里。天知道当她醒来后看着闻忌嘴唇泛白还对她微笑的模样令人有多心疼。
他先醒了甚至都没有力气将她叫醒,就任由她躺在他身上。
鹿从郁闷了好一会儿,同时也变得更加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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