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苏芳林将此事告诉他时,卫临风就曾怀疑过明檀的来历,毕竟苏芳林已经嫁到了陈家,不能只凭她一句话,他便信以为真,所以早在那个时候,他便以母亲的名义,滴血认亲过一次。
结果他早就知晓,徐意真也一清二楚,她甚至都懒得去看,只听到周围众人唏嘘声声,
“快看!血竟然消融了!他们真的是父子俩!”
时隔多年,明檀的身份终于公之于众,却是以这种卑微的方式,苏芳林只觉得对不起孩子,但她并不觉得对不起卫临风,因为这是卫临风逼她的!
“徐意真,你看到了吧?我没有撒谎,明檀真的是卫临风的骨血!”
为了演得更逼真,徐意真还得继续做戏,她佯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红着眼怒指于他,恨斥道:
“卫临风!你骗我骗得好苦!我对你情真意切,为卫家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和钱财。在官场上为你铺路,在家替你孝敬婆母,打理卫家上上下下的事务,可你呢?你居然跟别的女人有私生子?还背着我偷腥,你简直狼心狗肺,不配为人!”
才刚他还在那儿装腔作势,如今真相大白,事实摆在眼前,他再也无言以对了吧?徐连川压制不住怒火,直接冲上去,又朝着他的右脸砸了一拳,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如何对得起意真的一片痴心?如何对得起我们徐家对你的栽培?简直忘恩负义,卑鄙无耻!”
卫临风紧捂着吃痛的脸颊,他的脸上没有愧疚,只有难以置信,“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明檀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这水一定有问题!”
亲眼目睹这一场大戏,府尹也是开了眼了,“水是本官亲自让人所备,没有任何问题,本官秉公办案,不会偏袒任何人,事实摆在眼前,卫大人又何必再抵赖?”
徐意真趁机痛骂,“你让你表妹怀着你的孩子嫁到陈家去,这些年陈家都在白白为你们卫家养儿子!这种有违伦常,丧德败行之事,你怎么做得出来?你枉读圣贤书,枉为父母官!”
眼瞧着糊弄不过去,心念百转间,卫临风再次改口,“不是这样的!苏芳林从未与我说过,我根本就不晓得明檀是我的儿子!”
这都滴血认亲了,他居然还在否认?还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她?他就这么没有担当吗?他的懦弱和卑鄙已然超出苏芳林的认知,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明檀是你的孩子,他若不是你的骨肉,你又怎么可能将我们母子接到卫家去住?”
“那是我母亲的意思,母亲怜惜你死了丈夫寡居,会被人欺负,所以才将你接过去,没想到你竟恩将仇报,反过来朝我泼脏水,破坏我和意真的夫妻之情!”
“我破坏你的家?明明是你自个儿把持不住,你怎么好意思怪我?”
堂下几人吵得不可开交,府尹一拍惊堂木,质问苏芳林,“在你嫁至陈家之前,你与卫大人是否有私情?成亲之前,你便确认自己有了身孕?”
苏芳林没什么可顾忌的,索性通通道出,“我以为自己一定会嫁给卫临风,便将自个儿交给了他,怎奈后来被父母逼迫,嫁到了陈家去。
成亲之前,我两个月没来月事,但我越是一向不准,我也就没当回事儿。直至成亲之后,没几天我便晕倒了,我的嬷嬷会把脉,她查出我有了身孕!
我才进门几天,就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若是让陈家知晓真相,我和孩子可能都保不住了!当时我很害怕,既怕自己名声尽毁,又对卫临风仍有情意,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我就没敢声张此事,只当这孩子是陈家的。”
府尹仔细一想,又觉不对劲,“正常人怀胎十月,你这月份对不住,难道陈家就没有怀疑?”
府尹提出的疑点,苏芳林也曾考虑过,后来姚嬷嬷给她出了个主意,“生产时我假装摔了一跤,告诉他们惊了胎,是七月早产,当时众人都瞧着呢!她们也就没怀疑什么,毕竟很少有人会拿自己的孩子做戏。”
看来她是做足了准备,这才骗过了陈家人。徐意真暗自思量着,陈母若是知晓此事,大抵很难接受吧?
不过这是迟早的事,有些错位的人生,合该早日纠正,以免付出太多,到时更加后悔。
卫临风一再摇首,“她所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即便明檀是我的孩子,那也是她瞒着我私自生下!当初年少冲动,才有了这段露水姻缘,后来她嫁了人,我与她便一刀两断,娶意真为妻,自此后我对意真一心一意,我并不知晓这孩子是我的骨血,更对苏芳林没有任何旧情!”
徐意真讥讽一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坏事都是旁人做的,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啊!你是觉得我们和府尹大人都是三岁小孩吗?”
府尹亦觉卫临风这否认毫无说服力,“卫大人,事实摆在眼前,不能单凭你的一句不知晓,就摘除你的责任。”
“徐意真,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日,老太太提议说让明檀认卫临风做义父,实则此事就是卫临风的主意,他想让明檀认祖归宗,却不敢让我进门,所以才想出这么个主意,让你收明檀为义子,如此一来,明檀便算是卫家人了!所有的事他都一清二楚,他怎么好意思否认?简直毫无担当!”
苏芳林再次戳穿卫临风的谎言,徐意真故作惊讶,“你的意思是,老太太也知情?”
“她当然知情!他们母子联合演戏给你看,老太太总说将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我听着都觉得可笑,她哪里是真心喜欢你?她在乎的是卫家的香火,还有你们徐家的财产!亏得你为卫家付出那么多,却被他们母子俩联合蒙骗,真是可悲!”
“住口,你这个毒妇,给我住口!”卫临风冲上前去,想制止苏芳林再继续说下去,徐连川见状,当即挡在苏芳林跟前,
“公堂之上,你胆敢对证人动手,又将大盛律法置于何地?”
卫临风恨瞪了苏芳林一眼,而后转向徐连川,焦急提醒,“二哥你莫忘了,苏芳林是谋害意真的凶手,犯人怎么能做证人,她的话信不得!”
“犯人也可以指认其他凶手,你与她同流合污,又能好得到哪儿去?别再叫我二哥,你不配!”
如今所有的真相已经揭开,徐意真已经借着苏芳林的口,在公堂之上将卫临风的丑事全都揭发了出来,至于卫临风是否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死鸭子嘴硬的人,她懒得与他多言,徐意真只拱手对府尹道:
“大人,卫临风与苏芳林二人无媒苟合,未婚先孕,在此事发生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坦白澄清,反倒让继续让陈家帮他养孩子,甚至蒙骗于我!
在陈家公子死后,他又将寡妇苏芳林接至卫家,俩人背着我偷欢,堂堂朝廷命官,居然与有妇之夫有染,行苟且之事!如此道德败坏之人,丢尽我徐家的颜面,不配做我的丈夫,!我要与卫临风和离!恳请大人做主!”
重生之后的徐意真忍耐了两个月,终于有机会堂堂正正的当众提出和离!
和离不仅需要夫妻二人以及长辈按手印,还得官府盖章。是以徐意真这才会在公堂之上道明此事,眼下她只希望快刀斩乱麻,断绝与卫家和卫临风的一切牵连!
乍闻此言,卫临风双目圆睁,难以置信!“意真,孩子的事我根本就不知晓,我也是被蒙在鼓里!苏芳林泼向我的那些脏水并无实证,明檀只是我年少时犯的错,那是个意外,我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成亲之后我不曾背叛过你,你怎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与我闹和离?”
这也算小事?亏他说得出口,不过徐意真转念一想,像他这种脸皮厚的人,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倒也合情合理,
“德行有亏,便是大事!事实摆在眼前,你否认也无用。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你我夫妻缘尽于此,就此和离!今后你与苏芳林母子如何纠葛,都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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