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你说的这些事,只能说他私德有亏,但他并没有犯什么罪,私生子的事儿,你们私下解决即可,大盛律法不管这些。律法有规定,如若男方犯罪,被判一年以上,女方上诉,官府可做主判二人和离,否则官府不能在男方不同意的情况下插手此事。你的请求,恕本官不能满足。”
府尹所说的这些,徐连川都明白,在这公堂上东拉西扯,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徐连川行至妹妹身边,低声对她道:
“意真,你想和离,我支持你!你放心,有哥哥在,定会为你做主。咱们就不要在这儿为难府尹大人了,回去私下解决吧!”
公堂解决不了,徐意真虽觉遗憾悲愤,却也只能先回去,再另寻解决之法。
徐连川的意思是,既然妹妹打算和离,那就不要再住在卫家了,直接回娘家得了。
徐意真也很想回去,可她深知此刻还不能走,她的嫁妆还在卫家呢!必须得先找人将嫁妆给运走。
“今晚我还得回卫家,我若不在,指不定卫临风就会将那些属于我的贵重之物给拿走!”
可是方才在公堂之上,卫临风已经不讲理了,若让妹妹单独回卫家,徐连川放心不下,于是他决定陪着妹妹一起去往卫家。
来的时候他身边带着三个人,若要整理嫁妆,人手还不够,于是徐连川又让人回家传话,另外又派遣十几个人过来,连夜整理嫁妆。
徐意真肯回卫家,卫临风还以为这事儿还有回转的余地,哪料她居然不肯跟他坐同一辆马车,反倒与她二哥坐在一辆马车上。
这会子他也不敢得罪徐意真,只能顺着她的意,一路上他不断的掀帘向前望去,生怕意真突然拐道儿,回往徐家,那他想再见她可就难了!
令他庆幸的是,意真并没有往徐家拐,最终她还是回了卫家。
路上他还在琢磨着应对之策,意真正在气头上,很难劝动,他是不是应该先说服徐连川?毕竟都是男人,应该能相互理解,指不定今日徐连川当众发火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
只要他能博取徐连川的谅解,只要徐连川肯帮他说话,这事儿就好办得多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徐连川一到卫家,不肯与他单独详谈,而是直接命手下去往库房清点嫁妆。
卫临风不明所以,“二哥这是做什么?我跟意真尚未和离,你怎能动这些嫁妆?”
徐连川认为妹妹态度坚决,此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和离是迟早的事,先把嫁妆抬走。”
一听这话,卫临风瞬时急了眼,“没有正式和离之前,嫁妆便属于卫家,你们不能动!”
徐意真觑他一眼,美眸圆睁,扬声怒骂,“做你的春秋大梦!这嫁妆是属于我的,哪个男人敢打妻子嫁妆的主意?丢人现眼!”
卫临风忙澄清道:“我不是要打你嫁妆的主意,只是不想跟你和离,嫁妆可以先放一边,我不会动,意真,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先把误会解开!”
“没有误会!如今我跟你之间可谈的只有和离二字!”
徐意真懒得搭理他,直接闪人,拿着她事先准备好的嫁妆清单,去库房整理,通通装箱。
除却库房之外,卫家其他人的屋子里,多多少少都有她的东西。
先前卫家办各种宴席之时,老太太、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借口说要招待宾客,家中陈设不能太过寒酸,向她借了许多摆件,屏风挂屏以及各种家具。
如今徐意真要走了,这些东西也该收回来。
她派人去二夫人房中,彼时二夫人还没睡,只因她也听到了消息,说是老三夫妇半夜被府衙的人给叫走了。
她还在想着,府衙那边究竟有什么重要之事,思来想去的,她一直没睡下,后来又听下人说他们回来了,二夫人便匆匆穿好了衣裳,准备到宁顺院那边看笑话,可她还没过去,便有四个人往她这边来,说是奉三夫人之命,过来搬东西。
二夫人莫名其妙,“搬什么东西?”
冬葵近前道:“自然是搬走我们夫人借给您的那些东西。”
二夫人眸光闪烁,“什么东西?我怎么不记得我借过什么?”
“你不记得无所谓,这账本记得就好。”
说话间,冬葵拿出一本册子,展开让二夫人瞧个清楚。
当初她们来借东西时,徐意真二话不说就借了,甚至连个借条都没打。
那时的徐意真认为大伙儿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分得这么仔细,但冬葵看得出来,卫家人贪得无厌,所以冬葵当时建议夫人,让她们打个欠条,按上手印,才能借东西。
徐意真还觉得这么做太见外,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冬葵自作主张,坚持要求借东西之人必须按手印!
徐意真哪里料得到,有朝一日,她竟会与卫家闹到这个地步!
她暗自庆幸,还好冬葵坚持这么做,如今冬葵拿着欠条,才能理直气壮的将这东西给要回来。
有欠条作证,纵使二夫人不情愿,也得老实归还,但她不免有些好奇,
“你家夫人房中那么多宝贝,又不缺这几样,怎的无缘无故要收回?她跟老三闹矛盾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衙门找他们去做什么?苏芳林真的是谋害你家夫人的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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