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沾上她,邱瑾瑜才发现只是一吻远不够平复他的思念与渴望。
湿透的衣裳黏在身上,束缚着自内而外一阵阵散出的热意,也似是束缚着最后一丝理智,裹得人周身难受。
邱瑾瑜一把扯开腰带,嘴上还流连着甘甜,双臂背到身后一甩,那件浸透了水的外袍就被他抛上了岸。
玲珑察觉到他的动作,片刻之后手上摸到的已是他裸露滚烫的背。
睁开迷蒙的眼,见他只着了件亵裤站在水中与自己相拥热吻,而湿透的布料更加突显了某处的雄壮,玲珑只向下瞄了一眼就连忙收回了视线,双颊如同火烧。
邱瑾瑜自己得到了释放,微湿的上身吹着夜风,舒坦了不少,便也开始解玲珑的衣襟。
农家的衣服比王府中那些裙子纱衣的好脱多了,解了两道系带就见着了被湿透小衣勾勒出的饱满。
玲珑的后脊一阵阵的发麻,开始由迎合变得退怯,推着他前胸想要逃。
“王,王爷,这是在山里,你,你疯了……”
自她转身之际,邱瑾瑜眼疾手快的从背后拽住了她两只皓腕,玲珑被他从身后擒住,被迫昂着前胸站定。
邱瑾瑜自她耳侧探出头,居高临下看去,是不断起伏的山丘深壑。
他早就发现,这丫头走路的时候总是有些下意识含着胸,像是生怕她这对弹润到叫他欲罢不能的好东西让旁人看去似的。
这会儿因着这姿势,挺立得傲然,被他看得羞狠了,羞涩冒了尖。
邱瑾瑜低下头,用牙尖咬上了她颈侧的衣领,把湿哒哒的布料拽下了肩头。
“我是疯了,娶你进门的那天就疯了。”
“珑儿,我想你想得难受。”
玲珑闭着眼微扬起头,浑身轻颤着受着他动作上与言语上的极尽撩拨,偏偏今晚花好月圆,星光灿烂,星月合照之下山间犹如白昼,让她想藏些什么,也藏不住。
见她被自己说得越来越羞,邱瑾瑜许是来了兴致,荤话也越说越有灵感。
“这几日真真让人心力交瘁,白日里忙得焦头烂额,夜里就想回去抱一抱你,每每想到你不在府中,便觉得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听老话说小别胜新婚,从前还不以为意,如今真落到了自己头上,才发现你不在的每日每夜都那么难熬。”
“莫不是真如你刚来定安时那传言中所说,你这小狐狸真是个妖精所化的,把本王的魂儿都给勾去了……”
听着邱瑾瑜一句句不掺杂任何文采与诗情的热辣情话,宛如粗糙得还满是细刺的木桩子一般一根根钉进自己心田,玲珑觉得周身都开始发热,就连指尖都隐有酥麻之感。
好像自从补过洞房花烛之礼以后,他们双方在与对方亲近这事上都不再遮掩,尤其是他……那股子缠人的狠劲像是开了闸。
玲珑甚至有点恍惚,身后这个说话不嫌害臊的男人,真的和她曾惧怕过的南枭王是同一人吗?
邱瑾瑜见任他怎么说她都不发一言,松了她双臂咬上她颈侧轻轻啃啮,双手顺着丝滑的腰线撩起小衣。
“闷葫芦……”
玲珑口中发出轻哼,意识也开始飘忽,两手搭上了他的,却全然拦不住他的胡作非为。
“不行,若叫人看见了……”
抗议转瞬被邱瑾瑜吞没在口中。
“我听着呢,没人,谁敢来,本王挖了他眼珠子。”
此前在温泉水潭边上没做成的事到底还是就这么圆上了。
玲珑搂着他的脖子,仰起头任凭身心随着眼中圆月一起摇曳。
越来越离谱了……
数月之前,她还是一心只想继承雍国江山,庇佑亲近之人,还天下安定与公道的公子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月下老人、和合二仙、红鸾星君一齐躲了懒,才叫她与邱瑾瑜这相隔千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成了婚,又看对了眼。
他虽是个不拘小节、没皮没脸的糙汉,可玲珑却是正儿八经在宫廷礼教中长大,生怕行差踏错,十多年循规蹈矩的皇嫡子。
现在竟被他拐得没羞没臊,与他在深山老林之中行荒唐事。
邱瑾瑜虽哄得她同意了亲热一番,却还是没敢蹬鼻子上脸,感觉她还是有所顾忌放不大开,也就要了一次以解身心郁结。
事毕,夫妻二人就着河水洗去了一身汗腻,在岸边燃了团火烤起了衣裳。
玲珑倚靠着邱瑾瑜坚实的胸膛,用十指通着自己打结的头发,忽而听他说道。
“别怨我荒唐,我来寻你也并非就为了如此,只是……”
“只是若不这么疼你一回,就觉着像想你念你的这股子劲散不出去似的。”
“不过这样也好,待此事平息,你我又该忙活进京的事了,要孩子这事,真就得见缝插针的做了……”
玲珑转身以指尖覆上了他仍喋喋不休的双唇。
“王爷,咱们换个话题吧。”
邱瑾瑜笑了,握着她手指轻吻了吻。
“成。”看了眼天色又说道:“一会儿我还得回城里,你想聊什么,听你的。”
玲珑闻言吃惊的看向他:“王爷今夜骑十多里山路,就是为与妾身相聚几个时辰?”
邱瑾瑜挑着眉头刮了刮她秀气的鼻梁,这会儿身心舒畅,也不觉得别扭,大大方方认了。
“可不是?谁叫你这闷葫芦这么些时日里连封书信也不知道给自个儿夫君写,不亲自来瞧你一瞧,我也放不下心。”
说着话,手上还不忘使坏颠了两把。
“果不其然是瘦了。”
玲珑心中既感动,又无奈,推开他的手蹙着眉仰头看去,眼里的薄怒积聚了些警告的意味。
邱瑾瑜觉得挺新鲜,以往她可不敢拿这种眼神瞧他。
“难为豆子那小子口口声声念着你,你却绝口不提他。”
玲珑想了想说道:“王爷爱民如子,若非城中已大定也不会避重就轻来寻妾身,豆子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备受王爷照拂,想来已经无恙了。”
邱瑾瑜探出手去捏了捏她脸颊两侧的腮帮子,咬了牙根笑道。
“你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到底是在哪练的?说起这些恭维之词来当真顺溜。”
玲珑余光瞟向了别处,心里想着那当然顺溜,从会说话起,就得学着讨好父王,吹捧的话可谓是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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