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广济堂开义诊,来的人络绎不绝,白芷萝也依白疏香之言,出来看诊了。
沈青云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虽然芷萝不看他,但是她至少出来了,他也算是有翻身的机会了,也殷勤地过来帮忙维持秩序,谨防有人闹事。
白芷萝母女正忙着看诊,突然间听见外头人群中有人大声地痛骂:“广济堂都是庸医,骗子!就说女子行医,怎么靠得住?”
“庸医!”
一阵阵的痛骂声,让排队的百姓开始骚动。
白疏香闻言,走出来,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粗麻衣衫的男人,眼睛发黄,脸上出现了一些赤斑,脸上满是愤恨,旁边另一个同伴在人群里不断地为他叫屈,痛骂广济堂。
沈青云抓住那个痛骂不断的同伴的衣领,呵斥道:“骂什么骂?什么事,你倒是说给大家听听?如果你有理,大家自然站你这边。”
那个同伴直接叫嚷着:“这两个女子根本不懂医术,就敢出来招摇撞骗,不把老百姓的命当命,这是沈将军,他跟广济堂是一伙的!”
白疏香冲着沈青云轻轻摇了摇头,沈青云便放开他,站到一旁,看看这个人到底想怎么样。
不少人反驳:“白姑娘医术不错的,她治好了宸王,还得了陛下的亲笔赐字,怎么会不懂医术?”
“就是,我娘在白姑娘这里看好了头疼病,她怎么会不懂医术?你不会是来讹钱的吧?”
那个同伴叫嚷道:“你们懂什么?你们知不知道,她现在可是赐婚给宸王了,她是未来的宸王妃,皇家肯定要给她遮脸啊!宸王肯定是太医治好的,然后就说成是她治好了宸王。表面上说得好看,其实是个花架子,根本不懂医术,受苦的就只有我们老百姓!”
百姓们齐刷刷地看向白疏香,惊讶地打量着她。
“天啊,白姑娘竟然是未来的宸王妃,可她从来没有把宸王妃的名号挂在嘴边,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
“是啊,就算白姑娘是宸王妃,她也没有用宸王妃的身份欺压过我们啊,她待人多好啊!旁的不说,广济堂每日供应给过路人的茶水就很贴心,夏日里发放解暑茶,秋日来了,就送润肺茶,试问哪家医馆能做到这样?”
那个同伴叫嚷道:“那是邀买人心,若不是这样,他们广济堂能有生意吗?她先把人骗进来,等日后其他医馆倒闭,她可以大肆涨价!就算不是这样,白疏香不懂医术是事实,不然怎么能把人治成这样?你们看!”
他说着,拉过那个眼睛发黄的男子,捋起他的袖子给大家看,说:“你们看,我兄弟十几天前来广济堂看病,白疏香开了药,他回去吃了,这才十几天,就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说,她这叫什么医术啊?”
那个眼睛发黄的男人也怨恨地瞪了白疏香一眼。
白疏香心里已经有了数,便要走过去,沈凌风拦住了她:“妹妹!”
“哥哥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白疏香走到那个身目发黄的男子面前,道:“我记得你,你当时眼睛肿痛,是也不是?”
他点点头,道:“是啊,吃了你的药,我的眼睛没有好多少,还变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庸医,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说法?”
“你先别急,我把情况了解清楚,若是你有理,这么多人在这里,自然会给你评理。”白疏香不慌不忙道,“你可还记得,当时我给你开了药,叮嘱了你些什么?”
那人想了好一会儿,瞥了白疏香一眼,似乎有些心虚,没有说话。
“你当时是风热目赤,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千万别喝酒,你可做到了?”白疏香逼问道。
那人似乎正在犹豫,他身边的同伴叫道:“你自己的医术不好,怪到酒头上了,他根本就没喝酒。”
那人也应和道:“对啊,我没喝酒,这十几天都没喝酒。”
白疏香瞪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样子,拙劣的演技,当她是傻的吗?!
她不紧不慢道:“好啊,既然没喝酒,你敢不敢让我把一把脉?我一把脉,就知道你这十几天到底喝没喝酒。你敢是不敢?”
那人明显慌了,转头去看同伴,同伴又叫嚣道:“是你把脉,你自然可以把没有说成有啊。”
白疏香冷笑一声,道:“他是患病之人,你怎么比他还清楚他喝没喝酒?你怎么这么急着给我定罪,是不是怕我拆穿你这拙劣的演技?”
随即,转向那个眼睛发黄的男人:“他是不是告诉你,无论如何,只要把这件事赖在我头上,你就可以从我这儿讹诈很多钱?”
“我实话告诉你,你这段时日喝了多少酒,我不必把脉,光看你的脸,我便一清二楚。可你知不知道那个请你喝酒的人在送你上西天呢?”
男子的同伴一听急了,斥道:“她在胡说八道!”
那个男人一听,立刻慌了,追问道:“姑娘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请我喝酒的人在送我上西天?”
白疏香一看他已经暴露,便继续说:“你的体质天生特禀,根本喝不了酒,酒对于你来说就是毒药,不然我一再嘱咐你别喝酒,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啊!”
“那个灌你酒的人可没安好心啊,你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全赖他的好酒!你不去问问他,为何要这般灌你酒,却到我这儿来挑衅?你说你是不是傻?”
那个男子一听,气得目眦欲裂,伸手揪起同伴的衣领,喝道:“是你,是你天天请我喝酒,跟我称兄道弟,我变成这样,你便说是广济堂的医术不行,你还怂恿我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广济堂头上!”
说着就是一拳,把他的同伴打得摔倒在地上,然后骑在他同伴身上又抡了几圈。
“说,你是不是收了谁的钱?你拿钱,却用我来做盾牌,如意算盘打得响啊!”
围观群众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高声喝彩道:“好!真傻!被人害了,还给人数钱呢!”
沈凌风也高声叫好,然后低声问白疏香:“妹妹,你真能把脉看出别人喝了多少酒啊?”
白疏香狡黠一笑:“嗨,我诓他们呢!”
沈凌风听了之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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