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冷笑一声,铺垫了这么久,重头来了,她可不会给害人者任何忏悔的机会。
她护短,谁敢动心思害自己的家人,她就会把那人钉死,以儆效尤!
“吴捕快,劳烦你当着大家的面,把银簪倒入水中,银簪入水的过程中,不要与手有任何接触。”
吴捕快点头,手中木盒微微倾斜,一抖,便将银簪倒入水中。
“油!银簪上面也有油!”
“邓鹏说秦书偷了银簪,三个与银簪有接触的人手里没有任何油污,却只有邓鹏和银簪上有油污,也就是说偷银簪的人是邓鹏不是秦书。”
“邓鹏偷银簪,再把银簪放到秦书枕头下,为的就是陷害他?”
季晚晚抚了抚秦书的脑袋,目光却是看向那位脸色阴沉的夫子:“敢问这位夫子、院长、以及两位差爷,这算不算人证物证俱在?”
“自然是,三个与银簪接触之人手中都无半点油污,而恰恰只目睹与帮助寻找,却从未碰过银簪的‘证人’和银簪上却出现同一种证据,真相已经大白。”
夫子嘴唇颤抖,目光恨恨的看向邓鹏:“邓鹏,你贼喊捉贼,竟敢污蔑同窗!”
周涛也反应过来,脸色阴沉:“邓鹏,你竟然敢偷我东西,利用我对付秦书?”
“周少爷,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看不惯秦书他小小年纪,同样家里那么穷,却总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就是嫉妒......院长,不要赶我出书院,我很辛苦才能进来的。”
院长却是道:“你该忏悔求原谅的不是我。”
邓鹏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忙朝季晚晚跪下。
“这位夫人,是我的错,我不该嫉妒陷害秦书,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求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伤害秦书了,我不要离开书院,不要去衙门......”
周围声音顿时消弭,目光都集中在邓鹏、秦书以及季晚晚身上。
好一会,季晚晚才开口:“今日劳烦两位跑一趟,就不必去他们了,请代我向县令大人转达歉意。”
知道她的意思,吴捕快摇了摇头:“季孺人言重了,我二人也算是收获不小,才知道原来查案也能这般,既然您开口放过他,那我们便先行离开了。”
季晚晚点了点头,二人便离开了。
周围其他人却是惊讶不已:“季孺人,便是那位短短半年从普通百姓升为七品孺人的季孺人?”
“没想到秦书的娘竟然是季孺人,我以前问他家中之事,他只说是农户。”
“季孺人原来也这般平易近人,聪慧得令人发指。”
“谁说不是,这偷窃之事虽小,却收获颇多......”
没理会周围学子们或探究或敬佩的眼神,季晚晚瞥了一眼邓鹏充满希望的神色,看向院长。
“院长,我方才说了,只希望真相大白之后,书院能够惩处仅凭一面之词冤枉学生的夫子,以及真正偷窃之人。”
邓鹏听了却是痛哭流涕起来,想要捉住季晚晚的裤脚,却被她侧身躲开。
却还是砰砰磕头求饶:“季孺人,进入青山书院我费了不少银子拖了不少人情才找到肯推荐之人,家中供我读书多年,就指着我考取功名,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这回,不然我怕是只能去死了。”
距离院试只有不到一月时间,他今天被逐出书院,即便没有取消童生资格,但事情若是被传出去了,怕是其他书院都不会收他了。
并且青山书院在附近几个县里更为有名,在这里读书考上秀才的几率更大,他自然舍不得。
季晚晚没有丝毫动容:“我饶了你,你方才看着我儿被逐出书院,可曾想过饶了他?”
“若是我不曾来,不曾找出真相,我儿子不仅要蒙冤受屈,还得被逐出书院,日后便是去了其他书院,这个污名只会永远跟着他。”
“在你生出害人之心的那一刻,就得承受真相大白后应有的惩罚,哪怕你现在去死,也与我无关,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
道德绑架?
不存在的!
最终,院长轻叹一声,抚着胡须给了最后结论:“邓鹏偷盗银簪陷害同窗,逐出书院,赵夫子教书育人,却偏听偏信,为人师表却一叶障目,不堪为师,今日你便也离开吧。”
赵夫子颤抖着唇瓣,再不敢看季晚晚,转身踉跄离去。
事情解决了,季晚晚拉着秦书的手朝他住处走去:“快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放回去,待会我们回家。”
秦书早上只喝一碗清粥也不过是垫垫肚子,因为每次回家的这一天,家里都会准备不少好吃的。
总是待在书院,他不像秦雷那么挑嘴,却也的确更喜欢家里的吃食,这会的确有些饿了。
和秦书玩得要好的同窗却是兴奋的跟在身后,帮他一起收拾,嘴里却也不闲着。
“婶子......季孺人,你刚才可真是太厉害了,一步步拆穿邓鹏的谎言,想想就觉得激动。”
说着,还大大咧咧的一手勾住秦书的脖子:“你小子也是,这么几个月,你从不说婶子竟然是季孺人,连个书童也没有,我还真以为你是个一穷二白的农家户,总是多买那么多吃食说我吃不完骗你吃......”
还抄书挣铜板,让他看到只觉得一个小可怜在等他拯救,结果发现人家一点都不可怜。
秦书把书籍一本本摆放好后,听到他的话有些无奈:“我也说了我有钱吃饭,让你别总是买那么多。”
“抄书只是想加深记忆,既能看没看过的书籍,还能挣铜板,一举两得。”
二人斗着嘴,季晚晚看得很是欣慰:“你今天这么帮着小四,婶子也想谢谢你,不如今天去婶子家玩玩?”
“好啊,反正每次回家我爹都要把我骂的狗血淋头,秦书以前总是带好吃的零嘴,婶子家的饭菜也一定好吃。”
他们从秦书屋内出来的时候,就见周涛带着书童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季孺人,今天多亏你出手,才能让我不被蒙蔽。想到今天冤枉了秦书,我心里也不安,这支银簪就算我对秦书的赔罪,还望笑纳。”
季晚晚没有收,只是随手拿了一盒糕点递给他:“银簪太贵重,我就不收了,你也是蒙在鼓里,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个糕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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