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热。”
盛予骄说话有些吃力。
单凛握住他攥着桌布爆出青筋的手,努力安抚:
“乖,先送你上楼。”
在场的Alpha都可以闻到他露出的信息素,单凛便派人取了外套来把他的后颈牢牢裹住。
这转瞬即逝的触感对盛予骄来说杯水车薪,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但是为了不失态,只能先离席。
飞快逃回卧室,他依旧不停地发汗,就算吃了保姆送来的抑制药还是睡不着。
“单凛……”
盛予骄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清醒的状态,甚至不确定旁边有没有人,就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最后不着片缕。
他想单凛。
可单凛还没有来。
他几乎是挣扎着爬向衣帽间,拽下饱含单凛味道最重的一件长款风衣,身体钻进去,搂得紧紧的。
好渴。
嗓子好痒。
下面程家见局势不对劲,很识趣地用完饭就抓紧走了,省得单凛打发。
“父亲,爸怎么了?”
单竟遥问了一嘴,单凛无暇顾及他的疑问,都没坐电梯,迈开双腿两格两格跨上台阶。
男人敲敲卧室的门,青梅的味道从门缝溢了出来,许久没有回应,他只得闯了进去。
屋里的气味更甚,单凛险些被冲昏了头脑,却看到床上没人,不经意转身,就瞧见衣帽间地上缩成的一小团。
他赶紧冲过去把盛予骄抱起来。
拨开衣服,Alpha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泪。
“好了,老公在呢,别怕。”
单凛也被他勾起了一阵发热,却掐着自己强制清醒,缓慢地释放信息素安抚怀里的人。
也许是生理性的依赖,盛予骄完全忘记了自己没穿衣服,就伸出光裸的两条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靠上去与他脸贴脸抱着。
男人的手掌覆盖在他后颈的腺体上,每一下都是煎熬。
“宝宝,别怪我。”
单凛将他压在肩头,束缚住他挣扎的四肢,努力安抚。
盛予骄哭得更凶,断断续续地抽噎。
Enigma毫无保留地让信息素包围爱人的身体,骨血交融。
盛予骄渐渐压制下紊乱的呼吸,乖巧合起眼,窝在了他怀里。
单凛面上浮现过一丝餍足的神情,亲了亲他的耳垂,发梢已经被汗液打湿。
被薄荷汁液浸泡透的话梅,别具风味。
他一直守到天亮,确认盛予骄没事,才敢迈出卧室门。
忙活了整个晚上,单凛最后连个正儿八经的对嘴吻都没讨到。
但只要老婆不难受了,也就足够。
盛予骄确实舒服了不少,但刚睁眼就满脑子想找单凛。
可看了看时间,他觉得单凛应该已经去工作的路上。
他慢慢坐起身,睡衣整整齐齐地穿着,下床去给自己接了杯温水喝,还没入口,门就被打开。
单凛走进来,眼神凝聚在他没穿鞋的光脚背上。
他这个毛病从小到大改不了,但单凛没想纠正他,反而在起居室与卧室的角角落落都铺上厚厚的羊毛地毯,桌子柜子的尖角也全部包起来。
“饿了吗?”
“你怎么没去上班?”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
单凛抬眉,一步一步走向他:
“这几天我会在家陪你。”
“哦。”
盛予骄低头喝水。
“你还没学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最近又很缺乏伴侣的安抚,昨天晚上人太杂,就引起了紊乱发热。“
“怎么安抚?”
单凛听他说道,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坐在床尾的春凳上,冲他张开怀抱。
他想都没想便攀上去,像个树袋熊挂在单凛腰身。
盛予骄不想做傀儡一般被信息素支配的动物,可现在的他毫无反抗之力,恨不得单凛再抱紧点,镶嵌在男人身上才好。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一见钟情。”
这是单凛的答案。
“我才不信什么一见钟情。”
“嗯,”男人单手托着他的屁股站起来,“见到你之前,我也从不相信。”
盛予骄心头震颤了一下,就感觉到自己在被他抱着移动。
单凛搂着人开门下楼:
“去吃早饭。”
他们全天都黏在一起,又什么都不做,仅仅黏在一起。
中途有家庭医生来抽走了盛予骄一管血。
抽血的时候,单凛下意识地把手掌挡在他眼前。
“拜托,我又不晕血。”
盛予骄很讨厌自己被他看扁。
“别撒娇。”
单凛捏捏他的脸颊。
下午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聊天,盛予骄躺得东倒西歪,脚搭在单凛腿上。
“我说,程云霆这个儿子还挺帅的。”
单凛瞅了瞅他,没言语。
“他就这一个孩子吗?”
盛予骄坐起来,凑上去又问一句,他才点了点头。
“那人家还蛮疼老婆的嘛,只让生一个孩子。”
单凛含笑不语。
盛予骄瘪了瘪嘴,双臂环胸:
“这个程云霆……”
“你老提他干什么?”
男人终于憋不住了,手掌强硬地挤进他指间,与之交握。
“那,提提你儿子?”
单凛蹙着眉头,还是不大满意。
盛予骄没明白他的意思,看向他左手无名指的男式钻戒。
卧室里每个角落盛予骄都找遍了,也没发现属于自己的那一枚。
男人心海底针。
放学的单以慈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走进来:
“妈咪妈咪妈咪!!”
她绕过单凛直接跑到盛予骄面前。
盛予骄给她摘下书包,还没动手,她就跟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抽出一束玫瑰花。
“送给你的哦,妈咪。”
看着那束玫瑰,盛予骄惊奇了下,而后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哇,谢谢你……这是在园子里摘下来的吗?手指有没有被划伤?”
单以慈却撅起嘴巴,眼神失落不已。
“怎么了?”
盛予骄连忙翻开她的手,没看到什么伤口。
“这是我买给妈咪的礼物。”
听了她的话,盛予骄这才注意到花束外面的塑料包装,和一张小卡片,上头是生涩又一笔一划的字体写着“我爱妈咪”。
或许是“爱”字笔画太多,机智而懒惰的单以慈小朋友选择用一个心形代替。
盛予骄忍俊不禁道:
“你哪里来的钱?”
“是今天玲玲老师带我们义卖,小朋友们赚的钱都要给爸爸妈妈买礼物。”
单以慈回答。
“哦?”单凛忽然出声道:
“那给你爸的礼物呢?”
盛予骄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
小慈摊开手,眼珠滚了一圈:
“不知道哦。”
说完以后她就心虚地溜走写作业去了,盛予骄的视线跟着她后脑勺的辫子一路目送过去,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在看别人的时候,没留神到单凛也在看他。
单凛朝他的方向倾斜脑袋,很顺口地问出一句:
“老婆,你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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