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找了个好去处,用不着殚心竭虑,拼死拼活,却能混个铁饭碗。
比起以往,危险系数大幅度降低,反正要是遇到危险,自有队员们争先恐后地顶上去,不关他事。
就这样保持下去,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维米尔的嘴角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慢慢上扬起来。
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自从攀上了赵琢影这根高枝,可谓是节节胜利,没有遇上任何烦心事。
“大师,真是感谢。你明明处在道可道的境界,却没有跑去出风头,而是保护着我和聂梓。”张秋君毕恭毕敬地说道。
维米尔的美梦突然被他打断,心中略有不情愿,默默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看在张秋君如此诚恳的份上,他还是端着架子,沾沾自喜地说道:“这都是小事。”
“不,要是我能变强一些,就不用您这么操心了啊。”张秋君惭愧地说道。
“随你,我也是沾了赵科的光。要不是看在他对我有恩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这茬子小事呢。”维米尔若无其事地说道。
聂梓抬起畏畏缩缩的眼睛,小心地瞥着维米尔,而后快速夹起了一块小蛋糕,放在嘴里。
自他脱离林妙曲之后,孤僻的性格已经好转不少,时不时也会偷偷听着队员们的谈话,记下诡象相关的知识。
可一到看见生人,他还是会吓得直打哆嗦,生怕对方突然翻脸,使出些下三滥的招数。
“小弟弟,喜欢姐姐做的蛋糕吗?”弗丽达窜到了聂梓身旁,蹲下身来,和善地笑道。
聂梓撅起嘴巴,险些把嘴里的蛋糕全吐出来,因为在他眼里,这位姐姐的笑容总是很不协调。
坦率来说,她的脸孔就像是木偶一样,同他从前见到的那位科长大差不差,都是极刻意的伪装。
不过这是他小时候的遭遇,只依稀记得那种不适感,铭刻在心,完全没有更清晰的印象。
“唔,不要。”聂梓含糊地说道。
弗丽达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股阴冷,不过转瞬即逝,笑脸相迎地盯着他看:“小弟弟,赵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意拒绝别人的好意吗?”
聂梓察觉到一股不可抗力,隐藏在弗丽达看似平常的言语中,这就更加令他惴惴不安。
“不了,我真的不要。”聂梓坚持道。
弗丽达冷哼一声,不再纠缠下去,转而看向了维米尔,仿佛在说,快来管管这死心眼的孩子。
维米尔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道:“不吃就不吃呗,除了赵科之外,我还真没见过谁敢来说他。”
弗丽达的目光不断乱瞟,又直直地盯着张秋君,仿佛要将人的心魄吸走,停留相当之久。
“老大哥,你是长辈。比起年轻人来,你应该更懂怎么管孩子啊。”弗丽达笑着说道。
张秋君不解地望着对方,不知她究竟是何用意,居然在这不打紧的问题上面,紧抓不放。
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稍稍点了点头,推脱道:“孩子的天性就是如此。我来插手,也顶多是劝诫一番,改变不了他的心性。”
弗丽达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迅速地回到前台,静静观望着他们三人,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大事。
聂梓望着一脸茫然的张秋君、睡懒觉的维米尔,恨不得踹上他们几脚,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他小归小,但他见识相当广泛,自然看得出来,弗丽达的这种状态明显很不对味。
突然,维米尔猛地睁开眼睛,惊愕地张望着大门,完全褪去了刚刚那层心不在焉的模样。
聂梓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了下来,却看到弗丽达眯起眼睛,也在朝着门口张望。
他们嫌看得不过瘾似的,鼻子同时也在不断伸缩,嗅探着空气中的奇特味道。
这在聂梓看来,不过是一股子浓郁的焦香味,并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维米尔的心中却警铃大作,因为他感受得到,这是何等强烈的诡异气息。
准确来说,那是诡异、神性与美三者结合,诞生出来前所未有的气息,缺一不可。
他索性不再装睡,将双手交叉,揽住自己的后脑勺,面露嘲弄地说道:“弗丽达,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现在看来,那都不重要了啊。”
弗丽达没有接茬,自顾自说道:“怎么可能,居然有人能比土地测量员……”
张秋君和聂梓迷惑不解,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的逐步逼近,还在好奇地打量着维米尔的警惕神情。
砰——
本就破烂不堪的半边大门,瞬间倾倒在地,扑腾起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尘土。
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黑色长袍,戴着高高的斗笠,将五官隐于帽檐之下,大步跨了进来。
他大咧咧地坐在一张饭桌前,捡拾着队员们的剩菜剩饭,一把把塞进嘴里,毫不顾忌那些惊诧的目光。
他仿佛是嫌斗笠碍事,摘了下来,露出了一颗卤蛋般光滑的脑壳,以及凶狠的三角眼,犹如一只病殃殃的老虎。
一顿胡吃海塞之后,他将一部分的饭菜塞入囊中,站起身来,朝着弗丽达挥了挥斗笠。
“这位小姐,贫僧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扰了各位的雅兴,真是罪该万死。你们若要争斗,那便争斗吧,贫僧倒是愿意充当裁决人。”黑衣和尚朗声说道。
话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自明,任谁都完全相信,他有能力瞬间扭转战局,哪怕是同时对抗两路人马,也能不落下风。
弗丽达的神情,充满不可置信的惊异,总算是让维米尔稍稍放下心来。
显而易见,这位黑衣和尚不是她等待的帮手,而是一个莫大的变数,悄然而至。
想必这和尚是被这里大战在即,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吸引来的,根本没有人邀请他来。
他就这样随性而为,坐在角落里细细品茶,大有隐士大能的风范,就连维米尔也不由得夸了一句。
“谢谢。贫僧不是来找你们的,是来寻找一位叫作赵琢影的男人。贫僧听说,他目前是街委会的一员科长,可谓是风头无两啊。”黑衣和尚咀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张秋君面露敬重之色,高声问道。
“名字……贫僧早就忘记了啊。不过,一般人的话,都是称呼我为黑衣宰相。”黑衣男子爽快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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