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莫罔带着白弋、清辞赶赴下一个城池林城接着惹事。
时间回到五天前
东齐军浩浩荡荡的驻扎在边城外围自当引起了边城都尉的注意,边城都尉是尚修的人,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才投靠尚扬的秦家人。
趁尚扬这狗儿子派来的将领还未抵达东齐举兵征讨的第一战场,萧弃莫罔俩人一合计,诶!莫罔鬼灵精多,扔他出去闯祸,专业对口了这不!
于是,莫罔拽上了白弋,本来想问萧思棋去不去,转念一想,算了,萧思棋个四体不勤的,不去还能少个人添乱。
不过萧思棋嘛,将凑热闹当作毕生使命的家伙,他去不了也得塞个人去,是以他家一人更比十人强的清辞在一众兵卒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脱颖而出。
萧弃有心送幽蝉进队,但幽蝉自请照顾‘老弱妇孺’,无法,那便由那仨臭皮匠霍霍吧。
反正霍霍的是南域,不是她~
……
城防时而松散时而紧张的边城严禁外城门进出活人,所以莫罔一不做二不休……找了处鼠鼠挖过的洞……强者不抱怨环境,鼠洞而已,穿不过去没事,用石头砸两下,砸大点就能穿过去了。
白弋瞳孔地震,他兄弟这是咋的了?受啥刺激了?
他仰头看了看城门,目测离地六丈高,旁边还有伸出来可供攀爬的砖石,怎么非得钻那鼠洞不可?就不能选猴子走的路吗?
“我看过边城的舆图,从这里走距离都尉府最近,还能避开守军的巡逻,关键是风险比闯空门低得多。”任务的面前众生平等,更别说是师姐亲自下派的任务,他不自曝谁知道他是东齐平乐侯府的世子啊……
尊严?拜托,完成任务爱情事业双丰收,要什么尊严?
清辞想回自家王爷身边了,这都啥人?为了钻洞连保暖用的大氅也能扔掉,南域是比东齐暖和,但就暖和那么一点,哪能暖和到好人穿着中衣满世界溜达能够不伤寒的程度啊?
快把衣服穿上吧,求求莫世子、白公子了……冻坏了他要被长公主殿下削的呀!
莫罔是旁人不敢收拾,放着又十分碍眼的存在。搁以前清辞是不怕萧弃秋后算账的,他的能力就是他的底气,况且他那前主子为人沉稳讲理,只要不波及她心窝窝里的人,做过的事道清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那些不算大事的事好了结的很;波及到的话……提早找块风水不错的地儿吧,免得到时曝尸荒野,落得个铁无疑同款结局……
清辞还想成家、子孙满堂享天伦之乐,是故莫罔绝对不能碰,那厮可是长公主殿下心尖尖上的大宝贝,冻着伤着他都难辞其咎啊……
在清辞卑微又带了点威胁的眼神攻势下,白弋妥协并帮助好兄弟莫罔穿回了他心爱的大氅。
白弋:小哥的表情给人一种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的感觉,细看之下还有些崩溃,发生啥了这是?
……
“卡住了……谁摸我屁股!!!”正当莫罔纠结谁先钻时,白弋‘自告奋勇’愿意舍身替他一试。
只见白弋下压身体一个猛扑,‘视死如归’的冲向那约莫两尺宽的鼠洞……好~非常顺利!不对!他好吃好喝养起来的肉肉居然让他严丝合缝地卡在里头进退两难了!苍天啊!
莫罔默不作声地收起踹人屁股的那条腿,他听见卡墙缝里的白弋发出了细微且意义不明的怪声,以为有了发现便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一整个脑袋全贴在对方傲然圆润的臀上,一副没将自己当外人,也没把白弋当人的做派,看得清辞愈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了。
选白弋打头自然有莫罔的理由:白弋叫房少华手把手喂得溜圆,去东江回翊阁再返京城多远的路啊,他不仅没掉肉还胖了,虽不至于膘肥体壮吧,但也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首个钻洞能直观的表现出这个洞的上限在哪,他能进就意味着所有人都能进;不能进就再调整调整……
清辞已经破防过一次了,自从跟着莫罔跑来这里干大事开始,他高冷、不苟言笑的五官不是在抽搐就是在抽搐的路上。
清辞:莫世子的心思活泛到连王爷见了都得甘拜下风啊!
“……”莫罔当白弋嘀咕啥呢,公鸭嗓尖叫?白期待了……
他没好气的拽住白弋的脚脖子,想靠外力将人拉出来,拯救白弋于水火。
白弋在洞里嗷嗷叫唤,洞外的莫罔板着张脸,似是被哀嚎激发了斗志。可怜白弋在好兄弟的眼里甚至没了人的模样,衣服成了抹布,来来回回的拖。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白弋即将昏死之际,鼠洞终于接受了他,放他活着通行。
“我就说此计可行吧。”最开心的当属莫罔这个出谋划策的草台军师了,他能看到璀璨的明天在向他招手。
清辞:白公子的遭遇莫世子你是半点不提啊?
……
边城都尉府柴房
“柴房抓人?真的假的?”白弋扭头询问一旁的莫罔,在他的印象中,柴房来往的除了最下等的杂役,凡是有点地位的家仆都不愿光临。
瞧瞧这无处下脚又脏乱不堪的内堂,白弋心想,如果边城都尉真的来了,那他不是一般的接地气呀……
莫罔睨了白弋一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说白了就是嫌白弋多嘴话密。
白弋:再陪莫罔我是狗。
或许上天就爱偏待‘混蛋’,就在三人蹲守了大概一个时辰,蹲到接触地面的脚掌隐隐酸疼,柴房门扉方才被人推开。
“来了。”莫罔无声的告诉白弋。
不要随便质疑他人所学,阴谋诡计能是什么好东西,拿光明磊落的心猜满腹阴谋的家伙的脑袋瓜,猜的准才奇怪吧?
来人一身轻甲银靴,看制式正是从四品都尉。
“秦某已按阁下的意思亲自来了,阁下再不现身是不是有些过分?”边城都尉的声音不似武将那般声如洪钟,若非之前从尚悟口中得知了一部分秦都尉的事,莫罔是不敢肆意妄为的。
尚悟口中的秦跃乃尚修表舅,琴贵妃母家养在府中当亲生子培养的表兄,与琴贵妃兄妹关系极佳,对尚修也是极尽爱护。尚修能为非作歹的长大,有秦跃的大半功劳。
尚修未死,边城的三方势力分别是:秦跃及其麾下兵士,属武王党;边城驻扎的南域将士,属良王党;太守及其座下暗卫、府兵,属贤王党。
萧弃平等的宰了一遍三方各自的人马,谁都不白来哈!
南域在黑松林一役惨败东齐之手,王望去往东齐后,无人统领的兵马便驻扎在了边城,正逢南域皇中毒初期,头昏脑涨的南域皇懒得管这些擅作主张的人,不然哪有尚扬操作的余地。
“阁下通过我那苦命侄儿的信物唤我来此定是有事相商,还请阁下露面,好将事情早日解决。”秦跃杵在柴房门口一动不动,再急也只是嘴上催促,不远处横在正中心的陈柴像是他们间的楚河汉界,可以隔‘江’相望,但轻易不会过‘江’,这也是在为自己的性命着想。
莫罔再三确认‘河’对岸只有秦跃一人,他掸去袖口的灰尘,从堆积如山的木柴背后探出半个身体,彬彬有礼的道:“久仰大名了,秦跃秦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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