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岳山聊完,从他家出来后,已经是凌晨4点18分了。
本来岳山还想留我住他家呢,我一想上次,在他这儿不小心睡着、被回来的嫂子看到了不雅,便嘿嘿笑着婉拒了。
来到附近的十字路口,我等了半天,也没见有出租车来往,一想反正我在长京的房子也离这儿不远,再加上刚才跟岳山聊的事情,还得好好捋捋,便索性步行着过去。
想着老岳的计划,和我这边恰好有些重合,不免笑这家伙——自从来了长京后,人也变得活泛很多。再想想反正也是为民除害,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但出于一腔热血,也自然乐得相助。
想想自从认识岳山以来,两个人互相扶助,一路走来,颇多艰辛,于他,于我,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都助益良多:于他,加官进爵,调往长京,事业越来越好,刚才看他跟嫂子那恩爱劲,忽觉好生羡慕;于我,不管是做事风格、还是人际交往、还是生意上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些长进。
马路上秋风萧索,除了偶尔的几声呼啸,整个世界都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我就这么慢慢踱着步子,一边想着跟岳山的交往,一边想着自己的变化,朝着自己的房子,走着,想着,想着,走着。
不多时,便从京创路拐到了高新路上。
刚拐过弯,我便注意到路口不远处,那座废弃已久的七层大楼内,一丝亮光一闪而过。刚才还有些倦怠的我,立时便紧张起来。
跟着那亮光追踪过去,果然发现了就在那座废弃大楼的后院,黑压压一大片,一时也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见这伙人穿着统一的黑衣,在那儿摩拳擦掌地,听着前面一染着红毛的、看不出年纪的人在那儿训话。
只听那红毛,用低沉却凝重的语气说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这次不像以往随便揍两下完事,根据老秦。”他说到这儿,朝旁边一染着奶奶灰头发的年轻人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根据老秦提供的情报,大家伙就放宽心、等下往死里干就行,注意,我说的往死里干,就是字面意思,至于身后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对面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只听那红毛略有不悦,道:“怎么,是我给的安家费不够多吗?”
那二三十人看红毛有些生气,忙稀稀拉拉地回道:“不是、够了、放心吧于少,等下兄弟们一定把事儿办好……”
“那就好……”
呦呵,我这边刚跟岳山聊完,这就碰上了?唔……兴许是巧合呢,我再一一从这伙人脸上扫过,发现全是生面孔,再看那红毛和奶毛,也并无印象,或许是……针对别人呢?
却在此时,只听那奶毛对红毛说道:“这次要是顺便帮老爸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嘿嘿,说不得兄弟我从此就能在长京横着走了,嘿嘿。”
那红毛忙欠了欠身子,拱手道:“那就提前恭喜秦少了。”
“哈哈哈哈……”奶毛哈哈笑了几声,突然止住笑声,一脸阴狠地说道:“徐卫啊徐卫,本来爷找你找的好苦呢,没想到你这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只怪你碰上我秦辉,那咱么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哼哼。”
说完便跟那红毛一起,朝着旁边的黑色轿车走了过去。
“唔……,”我咂摸道,“倒是听到了我名字,只是,我这刚从老岳那儿出来不久,就碰上要弄死我的,未免也太巧了。”想到这里,我想起吴吉当初说的线人,一时不觉有些冷汗直流:综合来看,这个老岳身边,怕不是有什么人一直潜伏着,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巧合呢?
至于那个被称作秦辉的奶毛人,我并无印象,又何时与他结下了仇怨?还是什么新仇旧恨?
这可就奇怪了……
正当我凝神静思之时,只听前方不远处,传出微弱的呼救声。远远“看”去,只见前方小巷内,一大着肚子、头发散乱的女子,被一手持菜刀的男子,发了疯似地追砍着。
不及多想,我忙紧赶几步,来到巷口,对着那已经快跑出巷子的男子大声喝道:“住手!”
那菜刀男子看到我,先是一愣,这一愣之际,那被追砍的孕妇就躲到了我身后,栖栖遑遑地抽泣着。那男子举刀与我对峙半晌,也不说话,只是气呼呼地说着一些,那女子出轨的事情。
原来,这俩人确实是两口子,而那女子自怀孕以来,就被眼前的丈夫怀疑上了,他算了算日子不对,于是就想起自己那段时间正好在外地跑车,于是两人成天价就为感情的事吵个不停。
今晚本来俩人都睡下了,可据那男子说,半夜里他起夜回来,又看到妻子在那儿玩手机,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还嘻嘻笑个不停。于是乎,两人就又吵了起来。
吵到激动处,男子气不过,就那么一来二去的,越来越火大,于是就要拿菜刀杀了妻子,那女子一看这架势,不跑还等啥?于是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那男子三两句将事情讲完,说了句“滚开”,便又挥刀砍来。
我一边听那男子叙述,一边透视看着那女子:只见她额头上、头顶上、胳膊上、后背上确实有许多新生的刀痕,和汩汩外流的鲜血。一时便没多想,看那男子挥刀又砍,心下一狠,用上五成力道,一脚就给那男子踹出十来米,撞到电线杆上,头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等我回头再看那女子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后心,不知何时被一利器刺入寸许,我下意识脚尖点地,急忙向前跃开。
那女子还待继续往深了刺,却看到我回头了,这一看之下,也给她愣住了,或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男子,或是惊愕于我反应如此之快。
那女子仍不死心,狠戾地一声怪叫,举起手中钢锥,上前便欲再刺。
若说刚才,因她那真真切切的言行举止,这才被她偷袭得逞,此刻反应过来的我,又怎会给她第二次机会?飞起左脚,一脚踹到那女子面门。那女子仰面跌倒,便再也不动了。
感觉着后心伤口满满渗出的血,心想着:这俩人若是跟刚才那伙人一伙的,饶是我再如何神勇,恐怕也遭不住。无论如何,当下得先止住血才成。
我想起《道法录》上的治伤篇的内容,可是那上面提到要某某药物、某某物事,当下却又如何去找这些?抬头一看,说不得只好先靠在那块高台上,简单包扎了事。
却在此时,刚才观察到的那伙黑衣人,不知何时已巷子两端,朝我涌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我快步走向那倒下的女子,捡起她手中的钢锥,然后按照《道法录》上教的,先是噗噗两下封住后心伤口附近的两处穴道,然后右手快速从衬衣右边的领口自上而下,扯下一长截来,双手像自己给自己搓澡那样,胡乱的缠夹一圈,这才勉强将伤口的血止住。
此时此刻,那伙黑衣人已经逼到我身前不足五米了。
自拥有异能以来,这还是我头一次遭遇如此凶险。怪只怪我一向太过善良,本能地愿意相信弱者。若今晚就此殒命,到了阴曹地府,想再冷血恐怕也是悔之晚矣了。
封住伤口的穴道只能暂缓一时,再看看眼前的这乌央乌央的黑衣人,说真的,我还真没什么把握,能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些人全部解决。
这还不算那伙人再给我来个打黑枪什么的,此时的我,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这些?
一步、两步、三步……我已能清晰听到,眼前黑衣人的粗重的呼吸喘气之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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