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刻不能逞强,运足力气,脚尖点地,一个纵跃,便站在身旁的高台之上。挥动手中钢锥,指着正前方那黑衣人问道:“不知道我徐卫哪里得罪了你们背后的主子,还希望能死个明白。”
只见那黑衣人中,仍旧寂静无声,无一人答话。
想起那多次救我于危险之中的“意念大挪移”,可是需要心神集中凝结才可使用,而且还不是很完善。
第一次的时候是面对彭氏父子,只有两人,尚可一赌,第二次是吴吉三人,第三次是……再加上之前在M国时,芯片被严重干扰过后,我便发现,隔空传音是与《道法录》融会贯通的,剩下的除了透视、读心术,以及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功能,还算正常以外,尤其是那个意念大挪移,几乎等同于没有了。
是以,“意念大挪移”我不敢赌,力战的话,哪怕有穴道封住,若等下久战不力,势必再次崩开,到底该如何应对。第一次面对如此危局,说实话,我一时也有些心慌。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居多,甚至都没有过一丁点擦破皮的小伤,现在呢?我感觉自己哪怕我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难逃出生天了。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或许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但是想走,哪儿那么容易。
在我跳上高台之后,高台两边的出口很快便被对方封死。
说不得,只好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经过短暂的对峙过后,我运足气力,突然向左窜出,钢锥横扫,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天一地术的什么招式了,就那么胡乱横扫一通,招式虽乱,但胜在速度奇快。只听嗤嗤嗤几声响后,站在最前面的几名黑衣人肚上,衣服被划破,深及寸许的伤口上,鲜血汩汩流出。
面对我这突如其来的出手,那伙黑衣人没想到我的速度如此之快,站在最前面的几人愣了一愣,拉过那受伤的几名同伴,然后怪叫着就朝我一拥而上。
高台两边的黑衣人倒还好应付,只是高台之下,那帮人趁我在高台上恶斗时,也不忘跳着脚朝我腿上脚上,狠命划拉。
面对此情此景,我想起了看过的战争片,当一方如果用火力压制的时候,火力弱势的一方全员冲上去与敌方进行近身肉搏,那么敌方的火力也就失去了优势。
是以,我一边与高台上黑衣人缠斗,一边故意冲入敌方人群,拳打脚踢,钢锥乱舞。只听得“啊……呀……哎呦”一阵哀鸣之声,不绝于耳。
果然这一招奏效了:只见高台之下的人,在误伤了几名同伴之后,再也不敢在我脚下乱挥乱舞了。
幸好这高台不长不宽,一时之间也容不下那许多人,那伙黑衣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然后再一一补上位置。
酣斗半晌,只见高台上下,满地的黑衣人,不是捂着这里,便是捂着那里,一边痛苦哀嚎,一边挣扎着叫喊着。而此时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中刚开始还握着的钢锥,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此刻右手整条胳臂早已酸麻难当,手里握着的,也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手里夺过来的不知名武器。
另外周身多处,均觉有火辣辣的疼痛感,想来是刚才乱战时,被划破的口子已经在慢慢渗血了吧。
左手一摸后心,湿腻腻的,想是那后心伤口处的出血,早已将穴道崩开。
这时我才想起以前在高中附近,看人家打架时,为何那被围的一伙人,开打之前会先将手中武器,用各种带子缠在手腕之上的原因。
高中时候也多多少少见过几次群架,可那时候的我还是残疾一枚,不管是我的同学,还是相熟的朋友被牵涉其中,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起来,这还是我头一次与这么多人恶斗。想起电视电影里那些画面,一斗多仍毫发无损的主角,心中一阵苦笑:电影技法害死人呀!
眼前剩下还能站着的零星十来个黑衣人,看我停下不动,在看几眼倒在地上那、或痛苦哀嚎、或没了气息的众同伴,一手抹一抹脸上嘴上的血痕,一手杵在腰间,呼呼不住喘着粗气。
两方人马算是默契地暂时罢兵了。
黑衣人这边想的是,早听说这家伙身手了得,没想到在他有伤在身的前提下,还能将己方如此之多的同伴放倒,一时也有些后怕。
却在此时,只听尖利刺耳的“刺啦”一声响起,巷口处,出现了一辆看上去很拉风的摩托车,车上那人下得车来,摘掉墨镜,随手往地上一扔,冲我这边扬了扬下巴,不无意外地喊道:“喂,姓徐的,没想到你还活着呢?”
看到那摩托车停在巷口时,我便暗道一声不好:这不仅仅是车轮战了,而且是回合制啊。妈的老子这边眼见力衰势弱,这下子又来个看上去就很厉害的家伙,看来老子今晚非交代在这儿不可。
再看那家伙轻盈盈地从摩托车上下来、站定。我隐约能感到他身上浓重的杀气。看来是这帮人怕出意外,没能把我搞死,还专门请了强援了这是?
只见那摩托男踩着皮鞋,“噔噔”、“噔噔”、“噔噔”几声,缓慢而有节奏地,左摇右晃地朝我欺身而来。他身前的黑衣人也自动让开通道,纷纷向后退去。
“呦呵,强援来了这是?”我假装镇定地斜睨那摩托男一眼,手中武器在双手间来回晃了几下,说道,“看来想早点投胎的,今晚都赶着趟呢?”
那摩托男闻言,契了一声,说道:“我听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到你这儿,就不灵了呢……”
话音未落,他便噌地一下跃上高台。
看那人身法轻盈,我心下一惊:这不是个普通的打手啊。但脸上却依旧镇定,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朝那摩托男说道:“喂,我看你也是个练家子,既然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不知阁下敢不敢跟我单挑?”
那摩托男一听我这话,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抬起左手,轻松写意地摆了摆,示意那帮黑衣人退开远些。那些黑衣人见状,先是一愣,然后其中一人对摩托男小声说道:“秦……老板不是说不择手段……”
这人话音未落,那摩托男离得远远地,突然近到那说话黑衣人身前,看不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只见那说话黑衣人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口吐着鲜血倒飞出去老远,咕咚几个翻转,仰起头伸着手,朝我这边指了指,想说话却吐不出半个字来,跟着便再也没能起来。
摩托男又像旋风一样回到原位,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嘴了?再有异议,跟他一个下场!”
那些剩下的黑衣人下意识一个哆嗦,然后噤若寒蝉地,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这一脚,是在跟我示威?
嗯,出脚比我还快,力道也要重上很多。确实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家伙。
“啪啪啪~”我瞬也不瞬地盯着那摩托男,拍手说道:“好身手,不过到底几斤几两,可不是小喽啰说了算。”
我一边说一边琢磨着应对之法。恰在此时,脑海中闪过了《道法录》天一地术的终极篇——无招胜有招一节。
这一节,我在当时练的时候,一直参悟不透,实在想不透那上面的细节,到底讲的是什么。后来问张九传,他自己也说不清,他说他的天一地术比我还要差些档次,更遑论这天一地术的终极篇了。
想想眼下情节,结合刚才乱战的经验,再加上那摩托男的出现,我突然就悟了。
“嘿!”我低沉沉一声吼,用了最大的力道,以快的速度,将手中的棍棒朝那摩托男飞掷过去,在棍棒掷出瞬间,身子也跟着动了。
“哼,任你如何厉害,先叫你尝尝我这一招黄雀在后……”
那摩托男看我出手了,却动也不动,直愣愣站在原地,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歪头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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