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缇跟着里长去了他家,里长将苏松交给他的那个小红布包交到她手上。
那布包只有成年男子掌心大小,布包的口子上缝着红线,没有拆开过的痕迹。
里长将苏松对他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苏晚缇。
又道:
“你爹特意把这物交给我保管,那这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我想着,他这么做,应该是怕这东西被苏老头他们发现。你一定要保管好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苏晚缇掂了掂小布包,很轻,很薄,里面不是什么重物。
她对里长千恩万谢后,将小布包藏进胸口,而后跟里长告别,转身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没了里长相伴,村民对苏晚缇的态度大胆放肆起来。
一则,他们觉得苏晚缇的行为过于离经叛道,他们不喜这样的女子。
二则,他们趴在墙根下都听到了,苏松是被苏家捡来的,本就跟苏家没有血缘关系,苏晚缇又在里长的住持下与苏老头家断绝关系了,那她在山岩村就算是彻底没有依仗了。
没有依仗的女子,谁会怕她?
更有甚者,贪图苏松留下的房屋田产,见苏晚缇年轻貌美,起了娶她的心思。
村民见苏晚缇走过来了,也不噤声,只目光中带着调笑和轻视地打量她。
说话的声音也不压低,不大不小正好能传进苏晚缇的耳朵里。
“苏松是苏老头捡来的,她跟苏老头断亲了……”
“那他家那房子和地……”说话的人欲言又止,眼睛锃亮,带着贪欲。
“谁要是娶了她,那房子和田地可就归谁了。”
“她还有三个弟弟呢,财产怎么可能由女婿做主?”
“啧,三个不到十岁的小毛头,长不长得大还两说呢,那苏老头家不就打算送他们去私矿……”
“谁敢娶她?她可是会拿刀砍人的!”有人咂舌,一脸惧色。
有人脑子简单又极其自负,“再厉害她也是个女人,娶过来打两顿她就听话了。”
……
苏晚缇淡然浅笑的模样给了某些贪心之人错觉,仿佛她嫁了人后,就会如村里的其他妇人一样,对丈夫唯唯诺诺,对公婆唯命是从呢。
苏晚缇目不斜视,她未理会这些话,只淡淡笑着,看上去没有一丝杀气。
我不仅拿菜刀砍人,我还会下毒毒人呢!今晚上就给你们这帮嘴巴不干净,心思龌龊的人下毒,毒不死你们!
她心里想着,同时加快了步伐。
回到家中,母亲已经躺在床上了,中午的连番刺激让她难以接受。
短时间内心情剧烈起伏导致她脸色泛紫,抚胸粗喘,呼吸困难,很是难受。
苏晚缇在她房间前站了片刻,从系统中兑换好对症的药物后,才端着药碗走进来。
“娘,喝点药吧。”她目露关切。
章荷花看着坚强果断的大女儿,凄苦一笑,“阿晚,我以为他们只是贪财,没想到他们是想要你们的命……”
青楼、私矿、童养媳……怕是用不到三年,她辛苦生养的儿女就会相继殒命。
她握住苏晚缇的手,“阿晚,娘是个没用的,这副身子也不行了,恐怕支撑不到你弟弟顶门立户的时候了……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
她的眼泪流下来,流过嘴角,苦涩异常。
苏晚缇沉默片刻,直接把药碗递给她,“娘,不许说丧气话,把药喝了。”
她现在的做派不像女儿,倒像是大家长。
“呃……”章荷花微怔,而后乖乖接过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速度虽慢,却还是把药都给喝光了。
最后一口汤药下肚,她放下碗,擦了擦嘴角。
“喝完了就躺下睡觉吧,睡醒病就好了。”苏晚缇声音柔和,却带着命令的意味。
她知母亲的愁思是因病而起,若是病好了,母亲也就没有这么伤感悲戚了。
苏晚缇待母亲躺下睡着后,跟弟弟妹妹一同吃了午饭。
然后,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拆开父亲留下的那个红色小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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