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遇到原主的熟人了。
但是周越却不大记得故人了。
她只好实话实说:“不好意思,丁老板。
我日前被人打了头,有些事记不清了。
你是?”
”嗐,你是不是被那个宁狗剩打的?“
丁老板突然暴躁了。
”我后悔啊,我好后悔……“
看他如此激动,就差哭鼻子了。
周越决定先单独跟他聊聊。
别一会儿他说出什么劲爆的话来,让孩子和外人听了不大好。
”咳咳咳,那个,各位,稍待,我单独和丁老板说几句话。“
宁远山和牙行的冰人心中了然。
这位丁老板,没想到还是一位痴情种。
清墨有些不高兴。
她爹再不是东西,但要是有人敢在她面前,明目张胆的觊觎她娘,她心里总是不那么舒坦的。
但娘的话,她得听,只能咬着牙,用眼睛剜了那人几下。
周越和丁老板走到二楼,周越把窗户打开。
让站在院子里的人能看得到他们。
但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这是为了避嫌。
丁老板显然还没从惊喜当中完全清醒过来。
他想上前拉住周越的袖子,想了想又觉得不妥。
搓着手,像极了一个做错事被老师责罚的小学生。
”周月,我听说了,宁狗剩抛弃了你。
你……“
”咳咳咳,也不能说抛弃那么难听。
我俩是和离,和平分手。
孩子都归我。“
”什么归你?还不是要你给他白白养着?
还不给钱。
到时候孩子们和他的血脉亲情,是断不了的。
你还不是你白白替宁家操劳一生。
你这样不清不楚的住在宁家,很难再嫁。
他宁狗剩却在外面安安心心的风流,考科举。
你最后啥也得不到。“
呃,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虽然这是事实。
”嗯,那个,我无所谓。“
”你怎么能无所谓呢?
你当年那么喜欢他,为了他从镇里嫁去村里。
当时他家的条件,可不如你家的。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你可能不知道,他和那王寡妇的事,在县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我当时想去找你。
但我媳妇儿和孩子们都不同意。
你的孩子们也都大了吧。
我也怕你的儿子打我。“
说了半天,他有家室啊。
嗐,周越啊周越,你想啥呢?
他就是没妻子,你难道还想嫁给他不成?
不说你和他真心不熟,就是熟,你的恋爱脑,不是早好了吗?
你现在又不缺吃喝,又有这么多亲人作伴,再嫁图什么?
图要伺候个半死的老头?
呃,这个中年人,倒还不算太油腻。
看样子,当年应该也是颇为英俊的一位郎君。
图要去费劲扒拉试图改变一个冥顽不灵的男人?
呸,去死吧,才不会再嫁呢。
好不容易和离了,远离男人,保平安。
”嗯,丁,丁老板……
你别激动。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孩子们也很争气,我很满意目前的生活。
你就忘掉过去,朝前看吧。“
丁老板慢慢平复下来。
”嗐,怨我,怨我,我失态了。
一会儿出去,我跟他们去解释解释。
还有,你别叫我什么丁老板,还像小时候那样叫我吧。
叫我小丁丁。“
呃,想吐怎么办?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周越看着丁老板清澈的眼神,才知道是自己想得脏了。
”别,还是叫你丁老板吧。“
”那多生分?“
”那,叫你丁同学?“
”还是叫我大名吧,丁一山。“
”好,丁老……丁一山,你是要去京城发展吗?“
”嗯,是。我小舅子在京里做了户部的官。
早就叫我去京里发展,我一直以故土难离为由,拒绝了。
现在我的长子也去京里的太学院读书了。
为了孩子们的将来考虑,我同意了去京里开铺子。
我是没想到,还能在县里见到你,早知道……“
”停,停,丁老……丁一山,你我不过是普通的同学。
还是不要因为我,改变你家的决定好吧。“
原来还是一位软饭男,自己都软的一塌糊涂。
怎么敢来招惹一个寡妇的?
果然,这男的,软饭硬吃是基操。
”嗯,好吧。
确实是我太太很想去京里,她一直羡慕京城的繁华富庶。
我一年多之前,就在京里买了一间铺子,开了买卖。
这次是准备举家搬过去,再多开几家铺子。
因此手头的现钱就有点紧张。
不然也不会卖掉县里这间铺子。
这个铺子,可是当年我曾祖父置办下的。
在我家手里有一百多年了。“
周越就当他这是叙述事实,不是为了哭穷,为后边理直气壮的拿钱铺垫呢。
”哦,还真是,看这房子,确实是有些年头了。
我有个疑问,你家是县里的,为什么当年去镇里读书呢?“
“那是因为我姥姥家是良仓镇的。
而且家父听闻你父亲的学问很好,学生出人才。
才把我送到那里读书的。
只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料……辜负了周夫子的教导。”
“没有,没有,你现在也很好啊。
回家继承家业,做个商贾,不也很好嘛。
往上考,哪有那么容易的。
再说了,考中了做官,身不由己。
哪有做个商贾自由自在的。”
“月妹妹你就安慰我吧。”
呃,怎么又叫上妹妹了。
可不兴暧昧啊。
这在古代,是要沉塘的大罪。
“呃,那个,丁老板,你别这么叫,容易让人误会。”
“好吧,是我孟浪了。
你放心,不再会了。
这间铺子,我白让你用。”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下头男,自己靠着媳妇儿往上爬。
现在也是背靠媳妇儿娘家的势力,要举家搬到京里去。
却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想,你这个决定,还是要问过尊夫人的意思后,再来跟我说吧。“
”呵呵,你是担心我的内人反对吧。
不会的,她知道你。
她知道一切。
刚成亲的时候,我就对他坦白了。“
看着对方脸上浮现的得意之色。
周越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里,跟这样一个人废话的。
花钱租铺子,一个是房东,一个是租户。
一手交钱,一手交房。
本就是个买卖,叙什么旧,讲什么情。
周越突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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