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泼辣农妇种田忙 > 第142章 韩枢密使

“不止这一件,还有其他的事。
  太后亲自把圣人叫过去,询问了这件事的始末,希望陛下能秉公处理,给她的下人一个交代。
  然后朝中那些个早就看不惯崔相的人,就都跳出来狂吠,誓要借机把崔相拉下马。”
  “崔相才干了六七年的宰相,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
  “不是招人恨,是崔相力主变法,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罢了。
  比如这次太后娘娘发难,就是因为她娘家的两个兄弟跑到太后宫里哭诉。
  太后娘娘出身武将世家,深明大义,恪守礼教,平素里节俭慈爱,不论是朝中还是民间,风评皆佳。
  但是她的两个弟弟却不行,仗着她的势,在京里横行霸道,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
  圣人虽说圣明,节制大臣严格,但对上太后却没办法。
  对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厢里多年相安无事。
  但崔相这两年提出来的变法,却是触动了一些门阀的利益,他们对圣人没办法。
  只能撺掇着那两个国舅做坏事,然后去宫里告状。
  太后虽然脑子清楚,毕竟岁数大了,加上对自家亲人的天然信任,虽说一开始并不搭理那两个人。
  但时间长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难免就对崔相生出一些怨怼来。”
  “哦,这次崔相的事,难道是太后的算计?”周越猜测道。
  赵守中看了周越一眼,那意思是,你怎么这么聪明。
  猜对了,原来是被太后算计了,难怪崔夫子会心灰意冷,跑到乡下来不肯回去。
  不过,这些事,离周越很远,并且这些朝堂之争,周越也不懂,听着也没意思。
  “单单宫门前骑马,难道就能罢相?”
  “非也,非也!还有其他事情。
  不过,那些事情,我也说不清。”
  赵守中又滑溜的想岔开话题。
  周越闲的无事,想多了解了解大辉的朝堂。
  于是接着道:“你刚才说的韩枢密使,更倒霉,他怎么了?”
  “他,他,他被污蔑……”
  赵守中更说不下去了。
  韩枢密使被弹劾的事,涉及个人隐私,赵守中在一个女性长辈面前,当然更说不出口。
  其实能被政治对手泼脏水,无非是权财色。
  而韩枢密使就是被人在色这件事上,泼了脏水。
  事情是这样的,韩枢密使的夫人,有一个妹妹,嫁的夫君早逝。
  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婆家人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侵夺了她们的财产,把这对可怜的母女赶出了家门。
  韩枢密使的夫人见妹妹和外甥女可怜,就把她们娘俩接到家里来养。
  后来这个妹妹也早逝,枢密使夫人就把外甥女当女儿疼爱。
  到了适婚年龄,夫妇两到处托人相看,费尽心思,备了一笔丰厚的嫁妆,给外甥女找了个合适的婆家。
  因为外甥女家世一般,又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姊妹,于是备了给她找了一个家世一般的举人嫁了过去。
  这个外甥女从小跟着表姐妹们一起长大,韩枢密使家的女儿,嫁的都很好。
  这个外甥女是个心眼小的,看着其他姊妹都嫁了高门大户的公子,她自认才貌都不输于那些姊妹们。
  她却只嫁了个家世平平的举人,连进士都未中呢,因此对韩枢密使夫妇心怀怨毒。
  她不想想,大辉的枢密使,那是武宰相,在大辉朝廷里,地位仅次于宰相。
  加之韩家,那是当朝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这样的世家出来的女儿,又岂是她一个失去双亲庇护的孤女所能比的。
  韩枢密使夫妇给她找的夫婿,家世虽然一般,但胜在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风很正。
  加上那个男子,虽说只中了举人,但大辉朝里,不到二十岁的举人,那也是不多见的。
  假以时日,中进士那是早晚的事。
  韩枢密使在朝中深耕已久,人脉众多,那个夫婿的天赋有,人品佳,再有人稍加提拔,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也不知道这位外甥女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她成亲不过三载,还未生育子女,那个夫婿就生病,一命呜呼了。
  年轻守寡,外甥女才堪堪二十岁,自然守不住。
  守不住也没关系,等三年孝期过了,禀明夫家和姨母,再给她做主,再嫁一位佳婿,也不是不可能。
  大辉朝对女子不那么苛待,寡妇再嫁的,比比皆是,也不稀罕,朝廷还鼓励这样做。
  因为只有多成亲,才能多有子女,才能有更多的劳动力替朝廷打仗和卖力劳作。
  说是三年,其实也就二十七个月。
  可是她偏偏连这两年多也不想等,不想等也没关系。
  只要夫家娘家同意,本人愿意,也可以提前再嫁的。
  但是她从心底里就对夫家和姨母不信任,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们不会同意。
  于是她去庙里上香的时候,被一个无赖和尚三言两语哄骗着,入了人家的怀抱。
  大辉朝对通奸之罪很严酷,尤其是这种佛门子弟,更会罪加一等。

  他们二人被逮住的时候,原本是死罪。
  这时候就有那韩枢密使的政敌出来搞事情了。
  他们哄骗着那外甥女,说如果按照他们说的供词,把韩枢密使拉进来,就会帮她免了死罪。
  原本那心眼子针鼻大小的外甥女,心底里就对姨母姨夫有所怨怼,现在为了自己能活命,自然乐得出卖姨母姨夫。
  于是她供出来说,成亲前住在姨母家,她和姨夫——韩枢密使通奸。
  后来姨父姨母怕事情败露,才备了一笔嫁妆,把她随便找个老实人嫁了。
  得,那笔饱含了舐犊情深的丰厚嫁妆,摇身一变,成了补偿费和封口费。
  原本男女之事,很难说清楚,尤其是这件事情还过去了好几年了。
  这下好了,韩枢密使仿佛那掉到灶膛里的豆腐,怎么也洗不清了。
  这正是一个农夫与蛇的典型故事。
  韩枢密使内心伤心欲绝,在朝堂上却被人弹劾、诟病,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这都是先帝时期的事儿了。
  先帝英明,目光如炬,很快派人去查,查清了事情的始末,发落了相关人等。
  但韩枢密使的名声,却是再也无法挽回。
  韩枢密使为此伤心欲绝,几次上书要求辞职、外放。
  但当时正值朝廷和北方蒙古族的领土争夺战,打得正酣。
  韩枢密使作为朝廷的武相,对于战事的影响很大。
  先帝一再挽留,韩枢密使也实在是不想因为个人的荣辱,影响朝廷大局。
  于是忍辱负重,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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