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颗夜明珠简直要勾掉沈长梨的魂,她一边磨着牙,一边儿眼睛就像长在夜明珠上似的,真是越看越心痒难耐。它们个个大而圆润,散发着柔和的光,真是太神奇了,真恨不能将它们都搂在怀里睡一觉。
“这些夜明珠将来在爷成婚的时候都要装饰在新房里。”
萧衍脸不红心不跳地憧憬着未来,慢条斯理地解开外袍,解开中衣,赤着上身,意味深长地瞄她一眼,最后只着一条亵裤踏入池中美美地将身子浸在温水中,惬意地靠在了白玉池壁上。
“阿梨,过来给爷搓背。”
沈长梨馋涎的目光终于从夜明珠上收回来,转眸瞅着池中那精壮诱人的男子上半身,她真的好想扑过去狠狠地掐上他的脖子,疯狂地虐待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
他来沐浴就沐浴呗,干嘛还要摆上夜明珠?这不是让她心猿意马魂不守舍百爪挠心吗?她真的好想去摸一摸那圆润漂亮的珠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东西呢?
“爷,我能不能为你搓一下,就让我摸一下那夜明珠?”
沈长梨站着没动,在讨价还价。
萧衍扭头瞄了她一眼,“可以,但你得将爷伺候满意了——”
抿抿嘴,沈长梨黑着脸走过去,拿着帕子蘸了池水,带着一肚子的怨气,使劲地搓着他后背。
我搓,我搓,我搓搓搓——
七颗夜明珠,每一颗都价值连城,若是她能得一颗,这辈子就不能那么辛苦地卖面膜卖美甲卖内衣裤款式了,只要一颗,她就能实现置地买宅养小白脸的宏大愿望。
她心头对夜明珠的渴望如燎原的大火,她下手极重,恨不能搓他一层皮来。可没想到,她越是怨气冲天,那厮的神色越发地怡然自得。那张神俊的脸,微阖着眸子,五官的出尘夺目,在夜明珠的映衬下,着实勾人的很。
不对啊!这厮说,这些夜明珠要在他成婚时装饰在新婚里,他为何要对她说这些?
什么意思?是在诱惑她?还是说,变相地在向她表白?
一念至此,她先前的怨气一扫而光。手上力道未变,但心境变了。不过心里琢磨的那些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她准备用另一种方式来回应他的心意。
“爷,这么惬意的场景,我突然诗性大发,我为你做首诗吧!”
萧衍俊眉一挑,并未回头,声音低沉暗哑,“哦,阿梨要作什么诗?”
沈长梨抿嘴一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说着,她突然掰过他的脑袋,狡黠地冲他一乐,手在他头顶扒拉几下,突然一个用力,将他头顶的几缕头发给扯了下来。
萧衍猝不及防痛的呲牙裂嘴,“痛,阿梨在干什么?”
沈长梨没说话,只是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脑袋,然后手放在自己脑袋上,扒拉几下又扯下几缕头发来,与他的合在一处,坐在浴池边乌目晶莹剔透地看着他。
“爷,那四句诗呢!以爷的智商,不一定能理解。所以,我再给爷讲一个通俗易懂的故事。民间传说,夜明珠是一种神物,在夜明珠的环绕中,取男女头顶’百会穴‘上的头发,结为发辫,那这两个人就可以永生永世结为夫妻,不论天道如何轮回,不论相隔千年还是万年,都能准确地找到对方,再次成就姻缘——”
她亮晶晶的眼睛,在夜明珠的映衬下,简直比天上的明月还要皎洁漂亮,她的眼中明明白白只有一个他。她也将她的心,明明白白剖开捧到他面前。
萧衍一动不动,目光深不可测,人也显得高深莫测。
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就像凝固了一般,听了她的剖白,竟没有任何变化。
沈长梨呼吸有点紧迫,心头突然有些羞恼,脸上臊得有点挂不住,她不相信,他会听不懂她的话?可这家伙,竟然没任何反应。她脸子一下子红了,羞臊得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正想着找别的话圆场,他却突然伸出手,狠狠地夺过她手中的头发,竟然亲自编起来。
沈长梨轻轻吐出一口气,微合下眸子。
她扯的那两缕头发可不少,时下人不论男女都留着长发,所以萧衍辫起来有点费劲,但却极认真。目不转睛。
他的专注也让沈长梨羞恼的心得到了缓解,她将自己隐在热气蒸腾的雾气中,眼睛却随着他的动作,心花怒放。萧老九这样,他们算不算是两心相许?以后,他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再不会有别的女子来抢夺他。她的诗,他懂了。
“编好了。”
他将编得歪扭七八的发辫得意地举给她看,性感的唇角勾着笑,双目潋滟生辉,就像蕴着两颗夜明珠。看来,他的心也是甜蜜的。
沈长梨正想伸手接,不想他却像嫌弃一般丢到她怀里,转过身,又将自己浸在浴汤中,非常大爷地感慨一叹,“虽然知道你胡乱作了首诗,不过是为了哄爷高兴,目地是要骗爷的夜明珠。但是,你成功了,爷的确很高兴。”
沈长梨小心地将他辫好的发丝放进怀里,嘴上笑着,却故意打趣他,“看来爷的智商,勉强还算过关的,这么有内涵的诗,爷都读懂了?”
萧衍回头,一双颠倒众生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她,温柔又情深,盯了她片刻,突然一问,“既然爷过关了,阿梨可有奖赏给爷?”
“奖赏嘛?”沈长梨瞄着他的神色,用手摸着下巴佯装思考,“只要爷不要我银子,其他的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萧衍一声低笑,动了动嘴皮,目光中似又含了什么意味不明的东西,沉默良久,才清了清嗓子,突然扭头看她,郑重一声。
“阿梨,今晚,便随了爷,给爷侍寝吧!”
“啊?!”
沈长梨立马被惊悚到了,她不能置信地瞪大眼,上次萧桐对他下药,他那么难受都克制着没有要了她,如今这是发哪门子疯?虽然他俩已经不止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他都循规蹈矩的,怎么今儿就忍不了?
抿抿嘴,沈长梨翻了个白眼,“唉,都是夜明珠惹得祸!爷,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明儿就是赏春宴,你今儿提这样的要求,合适?”
“阿梨不愿意?”
他突然垂下眼眸,那小模样有些委屈,好像他好不容易开了口,没想她却当他是开玩笑。
沈长梨抿着嘴看他,“爷说是真的?”
“爷什么时候对你假过?”他反唇相讥,抬起眼,又深深地看着她。
沈长梨呼吸一窒,心脏突然狂烈地跳动起来,脑子突然有些懵,一时踌躇,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突然,萧衍唇角一勾,深邃的眸子一闪,伸出手突然将她拽下了浴池。
一声惊呼,沈长梨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按压在白玉浴边,欺身而上,就深深地吻住了她。
“爷——”身子被温暖的温泉水一泡,被他强硬的身子一压,沈长梨象被抽掉了魂,脑中空白,一转都不转了。
被他强势狂野地吻着,她身子颤抖起来,内心深处透着一丝害怕,双手只能僵硬地抵着他的胸膛。
“阿梨,别怕——”兴许是她颤抖的身子透出了心底的害怕,萧衍呢喃着安抚她,待她身子放松下来,他的加深了这个吻。一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她都有点承受不住想以身相许了,没想他却喘着粗嘎之气放开了她,眯着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阿梨,爷的脑子大概真被驴踢了,爷要定了你的恩爱两不疑。”
沈长梨傻愣愣地看着他,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迂腐地恪守礼数的傻瓜。
在池水里折腾了她这么久,抱也抱了,吻也吻了,摸也摸了,却愣是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紧盯了她片刻,突然起身就跨出了汤池,留下她一个人傻愣愣地泡在汤池里在热气腾腾的水汽中凌乱。
而他跨出汤池,背过身,用宽大的干巾擦着身上的水,那宽肩窄腰完美身材展露无遗,见他当着她的面,毫不犹豫地要退掉亵裤,沈长梨低呼一声,直接身子一矮,将自个整个没入汤池中。
待她再次冒出头的时候,萧衍已经换好了宽大的寝衣,抱着臂,站在汤池边看着她。
“上来,爷为你擦身。”他脸上笑着,但话却不像是在说笑。
今晚的他,太反常,也太让人害怕。
沈长梨不接他这茬,直接在偌大的汤池里游来游去,来消磨心头的纷乱如麻。
直到她游不动了,才扒在汤池边,不敢再撩拨他,一双乌目黑黑地看着他,“我的寝衣呢?”
“阿梨害羞了?那爷在外间等你。”说着,手往汤池边的软榻上指了指,人便已转出纱幔。
沈长梨松了口气,见他不会再作妖,直接爬出汤池,在软榻上提起那一套寝衣,惊讶一叹。
这套寝衣竟然与他换上的寝衣几乎一模一样。
他竟然为她准备了情侣寝衣?
这还是她和红绫为他做衣袍里,她无意地提到的情侣装。她当时感慨,若是那紫色流云纱再多一点,她就可以再为自己做件袍子了。就可以和他一起穿情侣装了。
没想这无意中的话,大嘴巴红绫竟然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用干巾擦净了身,换上寝衣,大小竟然正合适。
她正感慨萧衍的用心,人就突然被拦腰抱起。她一声惊呼,就看到萧衍一双带笑的眸子。
刚才他不会在外面偷看她换衣服吧?
脸子一红,她狠狠捶了他胸膛一拳,“你要抱我到哪里?”
“自然是去睡觉,阿梨不会以为,爷今晚会放过你吧?”
他如此一说,沈长梨一颗心又提溜了起来,她咬了咬牙,看来今晚她是在劫难逃了。既然都是早晚的事,她也没必要矫情,对他,她也是渴望的。
小脸羞羞的,没说话。
萧衍直接将她抱回了锦绣院的主屋,放在那张红绫早已铺好的雕花大床上。
“你们都退下吧!”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直接将人都遣走。
“是,主子爷。”简石公公满脸喜气地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后退着下去了。
红绫更是咬着唇,摇头晃脑地冲瞠目结舌的沈长梨眨眨眼,也和其他小白羽卫一起,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房内顿时只留下她浑身燥热地面对今晚明显不太正常的男人。
萧衍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竟然亲自走过去闩好了门,走回床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勾着一抹笑,“阿梨可是怕了?”
强自镇定地咳嗽了一声,沈长梨目光闪烁,“爷,明儿就是赏春宴了,我们今日这般,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毕竟,明日我可是以桐郡主未婚夫的身份出席,若是今夜,咱俩春风一度,我现在肚子里是没真货,若是以后真有了呢?桐郡主醒后,要如何交待?”
萧衍哧哧一笑,“果然,一紧张就话多。”
萧衍坐在床沿上,拉过锦被替她盖上,顺手放下了床幔,和衣躺在她的身侧,一动不动,竟然好久都没有说话。
这样的气氛,让沈长梨鼻头都冒了汗。
睡又睡不着,不睡两就这样躺着干瞪眼,这心又开始火火地吵,“爷——”她终于忍不住了,小身子动了动,“夜深了,我还是回暖阁去睡吧!明日赏春宴,爷也要养精蓄锐,就不打扰你了。”
她话落,身子刚一动,萧衍就倏地转过身来。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像燃着一把火,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让她瞬间身子也像被点燃了。可他仍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其他的企图,就那样坚忍着。
被他这样盯着,沈长梨感到后背也湿透了,她脸子红了又红,一双乌漆漆的大眼睛像被吓着小鹿般无处安放,一片红唇,被她咬的娇艳欲滴。终于,她受不住了,粗气粗气地冲他一吼。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开花了?三更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一只手伸过来就落在她瘦腰上,萧衍用力一勾,沈长梨整个小身子就被他勾进怀里。
“人比花娇,好看!”
沈长梨一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她好看。
之前不是贬她,就是嗤笑说她丑,这样郑重地夸她还是第一次。
心头有点不自在,因为萧衍这般地反常,就表明他脑子确实不正常了。不正常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两人相拥着睡在床上,虽然之前也有过,可今晚明显不同。他明显是想动真格的了,她能感觉到,他极想要她。
呼吸立马粗了,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总之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就像催化剂,愈发让那种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好像,他俩若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良辰美景之下厚实的雕花大床。
“在想什么呢?”
他突然出声问她,一张性感魅惑的脸近在眼前,不勾人,却让人极想勾他。
沈长梨一颗心仿若要跳出胸膛,低垂着眸子不敢看他,说话也结结巴巴,“没,没想什么——”
“阿梨是不是想要?”他低低的嗓音,带着极度的性感,说出的话,直接让沈长梨恨不能一头扎进水缸里。
她直接恼了,直接拍开他的手,“谁想了?起开,我要回暖阁睡,懒得理你。”
萧衍性感的唇角一勾,直接压下沈长梨欲起的小身子,身上的狼劲似乎又上来了,不容她挣扎拒绝直接强势地又吻住她。他的吻,如同开闸的洪水,带着滔天热浪,直接将沈长梨淹没。
他的心,明明白白,喘着粗气,强忍着,又发狠地吻着她。
沈长梨双手推他捶他,小身子想反抗,皆无用。他就像庞然大物直接将吞噬她,直到她浑身无力,再反抗不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闭着双眼,觉得自己已经溺死在他热浪的吻中,心头最后一丝清明告诉自己,就这样吧!
他想要,便要吧!
她也心甘情愿给。
他的身子也硬的如同石头一般,似乎比上次喝了萧桐为他下料的酒还烫人,他禁锢着她,仿若要将她吞进肚子里,那吻,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却就差临门一脚时,他又松开了她。
一个翻身又将她的小身子托进自己怀里,与她十指相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看着她,突然促狭一声,“夜深了,阿梨该睡美容觉了。”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沈长梨觉得这男人就是个混蛋,撩拨完她,就退缩。她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气,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乖顺地将下巴搁在他的胸口上,小身子蜷缩的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子,慢慢闭上眼。
“阿梨是不是失望了?”
头顶突然传来他戏谑的声音,又将她刚刚偃旗息鼓的恼意又激荡了起来,她猛地直起小身子,懊恼地瞪他一眼,“谁失望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可恶,我方才就要睡着了——”
萧衍又按下她的小脑袋,唇落在她额头,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宠溺地,又似带着歉疚一般,磨蹭了一下才慢慢出声。那性感的带着磁性一般的声音,飘在暗夜中,像一坛香醇的美酒,落入沈长梨耳中。
“阿梨不必懊恼,待你与爷洞房花烛,爷定不会让阿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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