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嘴角抽抽,她这是碰到白眼狼王了?
下一瞬,团子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失踪已久的团子总算现身了。
“宿主,系统方才出现故障,已经修复了,小世界修复中……”
时卿听到了倒计时的声音,下一瞬,她消失在阿隐的面前,却看不到少年眸子猩红的模样。
【小世界重新载入中……】
灵魂撕扯的感觉,让时卿皱了皱眉头,还好持续的时间不长,等她重新睁开眼睛时,发觉脖颈处传来窒息的疼痛。
原身竟是在悬梁自尽,她疼的眼睛泛着泪花。
【团子,还不救我!】
团子爆了粗口,选的节点有点不靠谱,不过原身的结局不是自尽而亡,怎么宿主来的时候,差点儿死亡了。
【艹】
团子连忙发动技能,将时卿脖颈处的绳子给割断了。
时卿坐在地上,白皙的脖颈上泛着青紫,她起身走到了铜镜边上,看到铜镜中的女子脖子上分明有被人掐伤的痕迹。
【团子,传输剧情。】
她抚了抚脖颈,疼痛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减轻。
团子连忙传好剧情。
【原身本是江州刺史薛文正名义上的女儿薛令卿,家中有幼子,父母恩爱和顺,她的未来夫君本是宁国公府的世子爷,只等及笄之年便成亲。】
【只是,在原身及笄之日,她的身世被人揭穿,真正的薛家小姐,被薛家妾室算计掉包了。】
【当年,刺史夫人怀有身孕去青龙寺烧香拜佛,不慎跌了一跤,于是便要临盆了。
只是孩子在出生时,受了妾室算计,真正的薛家小姐被人抱走不知去向。
而原主则是顶替了薛小姐,活了十五年,享了数年的富贵。
原主的性子甚是善良,知晓自己鸠占鹊巢提出寻亲生父母,却被薛家父母各种哭诉留下了。
而真正的薛家小姐也被认祖归宗,名薛令婉。
至于原身的亲生父母,据说是因三年前的洪灾,为了保护薛令婉,被洪水冲走了。
而原主看似身份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府中下人势利,知晓她是假千金,多有苛待,就连原本的宁国公府得到消息也取消婚约。
薛父为了两家情谊,提出薛令婉嫁给世子,三个月后完婚。
至于薛令卿的婚事,则是嫁给了生母早逝,不受宠的端王为侧妃。
婚后也算相敬如宾,在婚后三年后,薛令卿怀有身孕,将诞下世子。
薛令婉嫁给世子的第二年,世子不知为何,竟是染上病症病故了。
于是,薛令婉成了寡妇,孀居在薛府。
朝廷之上,风云涌动,变故不过一瞬罢了。
在皇权之争中,端王避其锋芒,一直暗中绸缪,他的几个兄弟互相残杀,而他掌握局势,最终将太子的位置收入囊中。
薛家这两年在朝堂中也渐渐得势,得知端王将封太子,于是,特地命薛令婉盛装打扮一番,探望已是侧妃的薛令卿。
薛令婉在端王府为原主跳舞解闷,正巧遇上下值的端王,二人可谓是一见倾心,端王最终用尽手段,强取豪夺的将薛令婉封为端王妃。
而后,等他做了太子,薛令婉自是水涨船高的做了太子妃。
此事,在京城中也是一段佳话。
原主并不在意自己的位置,只想孩子平安降世,只是在意外之中,她不慎跌入莲花池,原本将临盆的孩子小产了。
而薛令婉正巧爆出喜讯,她有身孕两个多月了,端王对她极尽疼爱,恨不得要星星给月亮。
而薛令婉彻底的被冷落了,她自请去了道馆,想为孩子诵经祈福,却被端王以谋害太子妃的罪名,幽禁在了别院之中。
薛令卿二十五岁那年,身体总算撑不住了,死在了漫天飞雪的寒冬。
她最是怕冷了,在油尽灯枯之时撒手人寰了。
而为她哭丧送葬的只有身边的小侍女,茯苓。
无人记得她。
而薛令婉与端王恩爱一辈子,最终被封为皇后,而薛家也水涨船高,被封为侯爷。
坊间提起薛家,都是感慨连连,这薛家果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
时卿回过神来,询问团子。
“原主有何诉求?”
团子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它转述道。
【原主的父母并没有死,是薛家人故意做的局,为了借用原主的福运。】
【原主说,这辈子没有离开过后宅院中,如果可以她想寻到亲生父母,同时,与薛家断绝关系,她不愿再被借运。
至于端王,原主为侧妃时,为端王铺路无数,最终却被当做弃子一样舍弃。
她要让端王孤苦一生,为无辜死去的孩儿报仇,若是可以,替薛家老祖母善后,那是薛家对她唯一好的人。】
至始至终,原主都没有提及薛令婉,倒是令时卿有些错愕,在她看来,薛令婉几乎毁了原主一切。
【我知道了。】
时卿的眼前忽的出现一个剪影来,是看起来就端方绝美的影子。
“我这一生原本就不值得,有劳你了,待任务完成后,我会将灵魂奉献,以此献祭。”
时卿摇头,“我不是黑白无常,要你灵魂做什么,你且放心,你的心愿我会达成的。”
空气中传来一声喟叹,少女的身影飘渺,终是说道。
“谢谢你。”
时卿睁开了眼睛,胸膛间的憋闷渐渐的散去。
团子打算隐身回空间修补bug,却听到时卿说道。
“方才你传输错误,差点让我嘎了!团子难道不准备补偿点什么吗?”
团子有些无奈,天啦噜,又被这女人讹上了,统子的小金库不保了。
只是,它还是哄道,“宿主我错了,金手指你选了一个,团子再送你一个怎么样?”
说完,它从空间拿出一堆buff摆在时卿的面前,时卿扫了一眼所有的buff,最终挑眉说道。
“那就选择技能医术buff吧。”
时卿穿越的小世界太多,原主的情况,从统子那儿,她查到了不少有用的资料,从局外人身份而言,她已经明了。
薛家之所以不送走薛令卿,只怕是想借用她的福运。
这个世界的女主薛令婉是祸星,身边的人都会被克死,于是,在薛令婉出生时,薛家上演一出调包的戏码。
薛文正当初也只是平洲的县令爷罢了,短短两年的时间,连跳几级,坐上了江州刺史的位置,可见一斑。
薛家与国公府有姻亲关系,还是因为小令卿救了国公府世子的命。
时卿有些无语,原主这不是行走的人形血包?
不然,怎么每个人都要啃上一口,再贬低原主一番,让她知道感恩戴德。
与此同时,闺房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小姐,该用膳了。”
见里面没有动静,茯苓有些慌,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饭菜,连忙推门而入。
然而,她与平儿踏入房中时,远远的就看到了上吊的白绫。
“小姐……”
茯苓都要哭出来了,她知道小姐知晓身份时会难过,却没想过她竟会悬梁自尽,这不像小姐会做的事。
时卿轻咳一声,“茯苓,我在这儿。”
茯苓连忙走到时卿的身边,眸子微红道。
“小姐,奴婢好担心你有事,您不能想不开,夫人和老爷都是疼爱您的,您不能这么傻。”
时卿想起原剧情中,茯苓在原主离世后,被薛令婉嫁给了薛家管家的傻儿子。
茯苓不愿被辱,最终投河自尽,连尸骨都被鱼群分食了。
时卿摇了摇头,她正色道。
“茯苓,我没事。”
说完,时卿看了一眼平儿一眼,只冷声道。
“平儿,我想喝雨前龙井,你去沏茶来,顺便让厨房备下两碟蝴蝶酥。”
平儿的目光闪烁,听到时卿的话后,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待平儿离开,时卿命茯苓将白绫收起来,随后用药膏遮了自己的脖颈,青紫的痕迹被遮住以后,看起来也没方才那般可怖。
茯苓有些慌张的说道,“小姐,您怎能想不开上吊自尽呢。”
“茯苓,你服侍我多年,难道觉得,我会因一点小事就寻死觅活吗?”
时卿的话很是从容淡定,正是这样,才让茯苓觉得事情更严重了。
“小姐的意思,难道是有人暗害你。”
时卿摇了摇头,她没有明说,但十有八九是这样。
原剧情中的薛令婉,看似什么都没做,只是她是得益者,所有剧情都是为她展开,若说她无辜,实在牵强。
“薛令婉如今在何处?”
时卿在面上抹了抹脂粉,原本憔悴的容貌,这会倒是好颜色。
原主本就是美人儿,淡妆浓抹总相宜。
茯苓回道,“二小姐应当是在花坊,陪着大夫人学习插花,还有点茶。”
时卿回来的节点,薛令婉已经回到了薛家,薛家父母为了安抚薛令婉,只说让薛令卿做了义女,同时公开了此事。
看似没有撼动她的位置,却是天差地别。
端王被封太子后,薛家迫不及待的将此事拿到明面上说,原主苦等数年的王妃之位,还是被薛令婉轻松夺去了。
“茯苓,去张家糕点铺子买两个点心,要老夫人常吃的那盒。”
她将原主之前的绣品拿了出来,有一样绣品,绣着仙鹤松柏的图样,看起来就吉祥,只是原主一直尚未绣完。
时卿在时空总局这些年也不是白待,各种技能也开发了不少,虽然绣工不算精妙,不过绣完倒是绰绰有余。
“是,小姐。”
茯苓离开后,时卿将绣样很快就绣完了。
只是,茯苓尚未回来,她却提前见到了薛家那流落在外的二小姐,薛令婉。
薛令婉生的娇俏,那双眸子与薛家夫人陈氏如出一辙,一眼就看得出,她是薛家的女儿。
“姐姐近来怎的闭门不出,难道是不希望妹妹回来?”
薛令婉的目光落在时卿身上,心中有些不悦,薛令卿鸠占鹊巢多年,也该给自己让位了。
听闻这些年,她在长安的名声鹊起,更是拜入了温宁娘子门下的族学。
那是专为女子开办的学堂,能进去的女子大多都是聪慧过人,精通六艺之人。
而薛令卿,更是因温宁的赏识,在去年的元宵节的灯会上,以诗会友,最终赢下长安第一才女的名号。
这一年多,薛家的门槛都被人踏破了,只是,本朝的女子皆可以入仕,薛令卿醉心学识,想有朝一日可以达成所愿。
所以,与国公府世子爷江裕安的婚事一拖再拖,算算时间,国公府该过来退亲了。
时卿没有理会她的嘲讽,淡然道,“妹妹本就是薛家的女儿,你回来我自是高兴,这些年你也是受苦了。”
说着,她上前主动握着薛令婉的手,眸中泛着泪光。
“妹妹,这些年你也受苦了,听爹娘说你流落在外,还要与野狗抢食,是姐姐夺了你的荣华富贵。”
薛令婉脸色有些僵住,她万没有想到时卿会这般说,她连忙推开薛令卿,咬牙切齿道。
“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我还能勉强宽容你半分,只是往后,长安第一才女的名号也不该属于你。”
“娘说了,我都回来了,你薛家大小姐的位置也不合适了。”
薛令婉的眸中是藏不住的得意,她本以为自己出身卑贱,没想到是有人夺了自己的前程,她不会让薛令卿好过。
“妹妹说的是。”
时卿听觉灵敏,她听到了陈氏说话的声音,以及零碎的脚步声。
“只是,妹妹以为你这山野之人,到底是上不得台面,难道以为,回来长安就能夺走我的一切,我的未婚夫,是宁国公世子,你如何比得过我?”
时卿挑衅一笑,薛令婉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她扬手将时卿推倒在地,一旁的瓷瓶落在地上。
“薛令卿,你得到的原本是我的,你到底装什么?如果不是为了我,爹爹绝不会让你入薛府!”
薛令婉的情绪崩溃,她最是恨有人提及这十五年的事。
“妹妹,我从没想过和你争,爹娘的养育之恩尚且没有偿还,我会弥补你的。”
时卿暗中将瓷片握在手中,趁着无人注意,将手心割破,顺便发丝也弄的十分的凌乱。
陈氏与人说笑时,踏入兰亭阁时,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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