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老二去常威办公室,替盖老大认错。
“让你处理,我就知道你会手下留情,要不然我就让人挑断你哥的手筋。养几年你哥那只手还能用,你哥身上差不多还有五六千块钱,在四九城老百姓里也是第一档家庭,我不不算亏待你们兄弟吧。”
“花爷,您都知道了?”盖老二心中惊惧,称呼都错了。
“你以为我派人监视你?不需要,我让人找你过去处理,我就猜到这个结果,我只需要推动轨道上的球,基本落点不会有太大偏差。”
常威需要时不时要展现下本事,小人畏威不畏德,大棒胡萝卜轮换着来,太好太严都不是管理的好手段。
杀鸡儆猴,永远不过时。
扔过去一根烟,“直奔主题,不要磨叽。”
盖老二抽了两口,恢复平稳,“常副书记,我找了里面的兄弟打听,有个女的找过阎埠贵,姓丁。然后找在场的狱警打听到,阎埠贵和姓丁的女人说好价钱,两百块,阎埠贵告诉她家里地址。”
“后面的事情您应该知道了,阎埠贵老伴和阎解成各自找人。”
常威皱起眉头,“就打听到这么点?监狱的我已经找人打听到了,丁家的二姐,你跟你哥一样是个废物啊!”
闵玉山打听到消息,转天就告诉了常威,还打听到丁家几个人的动向。
丁姑姑没动手,她很注意自己的动向,举报的信儿都是找丁家人办的。
丁家大姐联络商业局下属单位的人写举报信,丁二姐找上阎埠贵,用帮他报仇的名义,收买阎埠贵举报常威。
阎埠贵直接开价两百块,让丁二姐找三大妈办了这个事。
盖老二赶紧补充道:“我们晚上就把阎解成带到仓库,吓唬了一下他就全招了。”
这件事要从菜市场的说起。
三大妈特意在菜市场等到一大妈,交给她一封信,让她举报常威。
一大妈第一反应就是阎家人疯了?
搬离大院还要跟常威有纠葛,好日子过够了?
三大妈又拿出十块钱给一大妈,让她找贾张氏,那老婆子贪财没下限,只要有钱什么钱都敢拿,什么事都敢做。
一大妈想到她置身事外又能挣到钱,何乐而不为,三大妈的主意正中下怀。
三大妈给了一大妈十块钱,一大妈给了贾张氏五块钱。
阎解成请刘光天吃饭和事后的十块钱,一共花了十六块,因为刘光天要找肉联厂的人疏通,才多花了点钱。
算下来常威才值二十六块钱,就接到两轮举报。
“阎解成呢?”
“扒光了绑轧钢厂几百米外的电线杆上了,嘴也堵上了,既然他喜欢躲在后面干坏事,明天让他好好露露脸。”
盖老二的回答让常威比较满意,把剩的烟扔给他。
“阎埠贵老伴别想逃过惩罚,还有服刑的阎埠贵,打蛇不死转背伤人,处理完,你接你哥的活。”
“谢常副书记,保证完成任务。”
常威盯着盖老二全身汗毛炸起,腿有点软,才缓缓开口。
“你没有犯错的机会,因为你哥把我所有的耐心耗尽了,你只能成功,不许有任何纰漏。要么你听你嫂子的把我搞倒,再踩死我。”
盖老二出了办公室,扶着墙走到楼梯处,扶着楼梯扶手大口喘气。
对常威他又敬又怕,他哥贪了那么多钱,他也劝过盖老大,不要把花爷当傻子,能干掉那么多人,岂会是吃素之辈。
盖老大手残以后,更是肆无忌惮,觉得常威欠他的,有的物件都是翻倍加价,家里还留了不少好物件。
外联组他是比较自由的,找了陈五常汇报了花爷指示,陈五爷让他办三大妈的事,还有阎解成不是报复一次就完了,抽空就弄一次。
盖老二临走的时候,陈五常耐人寻味说了一句。
“花爷不计较被贪污的钱,其他的怎么还不归还?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盖老二,别学你哥,人心不足蛇吞象,容易撑死。”
盖老二买了点水果,到了大哥大嫂的小院,这个小院是结婚前花爷给盖老大买的,算是结婚礼物。
看着小院,盖老二心里哀叹连连,自己的大哥真是昏头了,花爷把弄残他手的图锐都打死了,也算帮着大哥报仇了,大哥还觉得花爷欠他的。
推开院子,一片狼藉,盖老二赶忙跑进去。
看着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没有打砸的痕迹,好像有土匪进来洗劫了一般。
看着躲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大嫂,坐在椅子上萎靡不振的大哥,盖老二刚要询问,想起陈五爷临别赠言。
其他的怎么还不归还?人心不足蛇吞象,容易撑死。
用花爷的钱买古董,中饱私囊也就罢了,花爷不计较,怎么还扣物件,被人上门讨还。
缓缓坐在盖老大身边,掏出花爷办公室给他的烟,点燃一根塞到盖老大嘴里。
“哥,当初你错过一次,这次怎么还犯混?五爷的指头,鸽子市吴老大,南城黑市的谢秃子,这么多活生生的例子。”
“你贪功冒进被人废了手,花爷帮你报仇,还给了岗位,以前你克扣的钱一笔勾销,你怎么还变本加厉?以恩人自居。整个地下黑市谁配当花爷的恩人,还要花爷把你当祖宗供着?”
“你糊涂啊。你做事不讲究!人家这次跟你清算,要不还有最后一丝恩情,你跟嫂子就消失了。”
盖老大后怕起来,残废的手停不下来地颤抖,越抖越厉害,握着手腕朝桌子砸去。
盖老二抱住盖老大,“哥,哥,不怕,过去了,花爷言出必行,我现在顶替你的位置帮他做事,他不会再为难你了,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怨他。”
“但是人家给了你我兄弟机会,你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弟弟接过牌继续帮你打好,你这么多存款,足够一家过的好好地,你怎么还那么贪心啊。”
说到这里,盖老二抽着盖老大的耳光,当初盖老大在机务段就是贪心犯了错被开除。
回到四九城好不容易跟了花爷,有一口饭吃,小碗换大碗,大碗换银碗,银碗还不满足,要换金碗。
花爷直接把碗踩瘪,金疙瘩留给盖老大,碗是永远端不成了。
下班时候,宁一子在茶庄等着常威。
在茶室,宁一子诚恳道歉,盖老大以前跟着他的,虽然后来跟着花爷单独成派系,但是也有他监管不严的错。
“宁一子。”常威喊完名字,身体靠在隐囊抱枕上。
宁一子跪坐在茶室里,等待常威的问话。
“你最早跟着吴老大,也是那伙人里第一个跟着我的,别看霍启发和陈五常比你早,其实你才是实打实第一个跟着我的人,你想做孤臣?谁教你的?达叔还是周会计?”
“跟着花爷吃饭,只认花爷一个老大就足够了,其他人不重要。”
常威用手指轮换敲着桌子,缓缓道:“你们跟着我是福气,也限制你们的未来。”
宁一子抬头疑惑看着常威,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常威用手敲了敲脑袋,“我比你们懂市场,更懂形势,学会在这个社会生存的方式,且能活得更好。不仅头脑清晰,身手功夫能超过我的,四九城也找不出一掌之数。”
“徐骁太老,陈芝豹太强壮,所以徐凤年拢不住陈芝豹。我不一样,我比你们年轻,比你们加一起都强大,比你们聪明,比你们站在更高的角度来看这个时代。”
“我常威,唯有一拳,可搬山,倒海,降妖,镇魔......”
常威咳嗽了一声,串台了。
“三尺青峰剑,可折天下兵。提剑走人间,百鬼夜遁行,天不生我常威,逝者如斯夫!”
果然没有烽火的词逼格高,穿越过来也没那么大气魄。
宁一子明白,常威又发癔症了,每次演戏演得都很投入,不过这个徐骁、陈芝豹和徐凤年都是谁啊?
这年月没有人唱戏了吧,等有空问问干爹达叔,知不知道这三个人是哪部戏里的人物。
“花爷,您的意思我懂了,我保证做您手里的枪,您瞄谁我打谁。”
“你明白个屁,这么宏大的世界,你就是坐井观天的蛤蟆,我比你强,也不过是跳出井口,一只看到宇宙的浮游。”
“对了,最近鸽子市和黑市,你跟周会计商量着调整一下,把区域打乱,不能让某一批人长期驻扎在一个地方,贪腐就是这么出现的,要是有手脚不干净超过红线的,就拿去种树吧。”
宁一子答应下来,他明白,此刻他就是花爷手里的刀,借着盖老大的事展开清理,每年都要清理一批,一茬一茬要钱不要命的人。
“花爷,丁家人要不要动手。”
“几封举报信,不痛不痒的,刘黑子现在跟着你,刘光天让刘黑子出马,刘黑子天生克制刘家的,让刘黑子来办多有趣,本家弄本家,嘿嘿。”
“还有,阎埠贵在监狱里服刑改造不积极,你帮他进步一下。劳改劳改,就是通过劳动改造思想,这事盖老二弄不好,你来办。”
回家路上看到许友谅跟别人打群架,常威抽了两根烟,这些人才打完,不服气的约着下次继续。
看到常威,许友谅让其他人先走,鼻青脸肿走过来。
“你不上学,就是因为沉迷打架?”
沉迷打架?许友谅对这个词细品了一下,赶紧摇头。
“不是沉迷,开始互相不服气,单对单,打着打着上头了,有时候两个学校约了几十个人,有人调解没打成,但是心里都不服气,这不就约着几个人小规模打一场。”
“打架比上学好?”
“打赢了感觉很爽,打输了就琢磨下次怎么找回场子。”
常威给了许友谅一根烟,“你倒是有股韧劲,你这样跟赌博的有啥区别?头脑发热,不管不顾冲下去,打架总有失手的时候,你被打死了还好说,被打残废了呢?就像易中海和许大茂那样的。”
许友谅神态像个大人一样,愁眉不展。
“我也没有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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