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胥看着大殿中凝月美轮美奂的舞蹈,加上凝月有些武艺,倒是把这凤凰灵动之姿表现的淋漓尽致,最后一群舞姬涌入大殿内,围绕着凝月翩翩起舞,倒是形成了百鸟朝凤的壮丽景象,最后音乐落下,凝月立于两个舞姬肩上,羽衣散开美不胜收。
储同歌看完后率先鼓掌,众人也纷纷随之鼓掌,宗亲们开始纷纷夸赞起凝月才华卓着,而凝月带着众位舞姬齐齐向储同歌一礼,齐声恭贺道:“恭祝陛下圣安,绛仪国千秋万代。”储同歌礼貌的站起身来,朗声夸赞道:“好,皇儿有心,赏。”凝月谢恩,随后与众舞姬一起退出了殿内。
而乐胥发现,对面末尾处那墨衣男子在凝月退出宫殿后眼神却依然追随而去,乐胥微微垂下了眼睛,心中想道:看样子狗血的三角恋还真的是无处不在。
这时太后看着凝月在众人面前大展风采,自然也想要打压一下乐胥,于是等到凝月回到位置上后,便开口道:“陛下,战王爷第一次参加年宴,想必也是准备了才艺要让我们见识一下吧!”储同歌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僵,随后有些沉下了脸。
而乐胥这时起身对太后一礼说道:“陛下,太后娘娘,这歌舞确实非乐胥所好,再说刚刚凝月公主已经表演过,凝月公主才艺超群,乐胥自知不及。”太后听着乐胥这般说,瞬间有些得意起来,而乐胥转而说道:“不过臣也不能扫了今夜陛下的兴致,不如臣就表演个小把戏,让陛下开心一下。”
储同歌听乐胥这样说,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看着乐胥道:“准了。”乐胥一笑,然后走到大殿中间,开始扫视殿内所有人,有的人大胆的回视她,有的微微避开她的眼神,还有的一脸错愕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定自己没有不妥后端正了一下姿势。
最后乐胥的视线停留在储乐涎的身上,随后一笑对着储乐涎一礼道:“乐胥想与大皇子借件东西,不知大皇子可否一借?”储乐涎看了看自己身上,疑惑的说道:“我有什么东西可借于你的?”乐胥指了指储乐涎腰间那块最不起眼的玉佩,说道:“乐胥想借大皇子的玉佩一用。”
储乐涎眼神一凛看着乐胥,脸上没有了玩笑之意,说道:“你要我这小小的玉佩为何?”乐胥看着他坚定的说道:“还请大皇子一借。”感觉到高位上的储同歌眼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储乐涎咬了咬牙,慢慢的把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有些不舍的交给乐胥,他压低声音对乐胥说道:“还请战王爷小心些拿着。”
乐胥一笑,将玉佩换了只手拿着对储乐涎说道:“多谢大皇子。”乐胥在众人面前拿着玉佩展示了一圈,然后随手往上一抛,一只手伸手抓住,等她再次摊开手时,那块玉佩已经化作了一堆粉末,而储乐涎一瞬间红了眼,双手紧握,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乐胥却是微微一笑,轻轻一吹,粉末飘落了一地,然后便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储乐涎看着背对着他的乐胥,沉声道:“战王爷,不知你借去的玉佩可否还给我了。”乐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淡淡的说道:“已经还给你了。”储乐涎一惊,有些气愤的说道:“你何时还我的?它在哪?”乐胥指了指他的腰间,说道:“它不正挂在你的腰间吗?”储乐涎低头一看,只见那块玉佩正挂在他的腰带上,他伸手拿起,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他亲手给乐胥的那块。
众人大惊,他们都是一直盯着储乐胥的,他们根本没有看到储乐胥何时出手将玉佩挂回到大皇子的身上的。乐胥礼貌的对储同歌一礼道:“不过是一些障眼法,还请陛下莫要嫌弃,看个热闹便好。”储同歌也刚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随后一笑说道:“乐胥过谦了,恐怕这殿上所有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乐胥一笑说道:“还是得益于皇叔多年的指点。”乐胥这样一说,储同澄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他虽然知道乐胥武艺高,不过也确实没想到她近来身手已经这般了得,倒是也让他一惊,他听到乐胥提到他,急忙起身对储同歌说道:“陛下,还是因为乐胥刻苦耐劳。”
在这个时代,所谓的歌舞才艺不过是普通女子为了讨好他人的手段,而在真正的上位者之间,自身的武力值才是王道。太后瞬间脸色沉了下来,她确实没想到乐胥会来这么一招,瞬间让凝月那段惊艳众人的歌舞成了今夜的笑话。而凝月的脸色也很是不好,她没想到乐胥会藏的那么深,她会有这么高的实力。
底下储同澄对乐胥偷偷竖起了拇指,她这招高,不仅打了太后的脸,还让这些宗亲看清她的实力,自古以来那些没有实权的宗亲都是靠依附于强者才生存下来,这次他们自然也不能够选错,乐胥扫了眼坐在高位的太后,心中想道:论眼见和谋略,这个太后并不算很高,不过为何朝堂上有那么多人还依附于她呢?
夜渐深,今夜所有人需要整夜待在这殿内,俗称守岁,不过若是困了自然也是可以出去稍微透透气的,乐胥在殿内闷的有些久,便找了个借口出了这宫殿透透气,刚走出去便看到储乐桀站在门口,似乎是在那等着她,乐胥过去一礼道:“三皇子怎么在这站着?”储乐桀一本正经的压低声音提醒道:“你以后小心些大皇兄,那块玉佩可是他的宝贝。”
乐胥一笑说道:“多谢三皇子提醒。”突然储乐桀变回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低声对乐胥说道:“你要谢我就让小魍儿出来陪陪我,我在殿内无趣死了。”乐胥忍不住嘴角抽搐,说道:“她不在宫内。”
而他们背后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储乐涎嬉皮笑脸的对乐胥喊道:“乐胥妹子,可让我好找。”乐胥回头对储乐涎一礼道:“大皇子殿下。”储乐桀也对储乐涎一礼,随后找了个借口回到了殿内。
望着储乐桀离开的背影,储乐涎一笑,乐胥问道:“大皇子笑什么?”储乐涎笑道:“这小子倒是难得对人这么关心。”乐胥一笑说道:“毕竟是自家兄妹不是?”听到这话储乐涎一愣,随后又立刻恢复了本来的面目,说道:“可惜今日是家宴,若是书宇来了我也不会觉得如此无趣。”
乐胥一笑,转而说道:“陛下有意撮合我和赵书宇。”储乐涎瞬间脸上的表情都僵了,乐胥继续说道:“若我与他结了亲,对我来说可是很大的助力。”储乐涎听着乐胥说完,他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咬牙说道:“他绝对不会肯的。”
乐胥一笑,看着储乐涎淡淡的问道:“是吗?毕竟是陛下的意思。”储乐涎沉默了,他当然看出来储同歌是一心想要让乐胥成为储君,所以必定会帮她铺好所有的路,而赵家的影响力储同歌自然不会不考虑到,若是储同歌下旨,赵书宇为了赵家必定也会尊崇圣意。
储乐涎手都捏的咯咯响,乐胥看了眼储乐涎腰间那块玉佩,说道:“他也有一块一样的,一直贴身戴着。”乐胥这句话让储乐涎瞬间出了手,乐胥微微一闪,避开了他的招式,乐胥说道:“那黑衣人果然是你。”储乐涎收回了招式,说道:“不知战王爷要如何处置我?”乐胥一笑,理了理衣服说道:“出来的挺久了,该回去了。”
乐胥转身便准备离开,储乐涎咬牙喊道:“储乐胥。”乐胥没有回头,背对着储乐涎说道:“我已经拒绝了陛下与赵书宇的婚事,而且陛下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想法。”储乐涎一愣,一脸的惊讶,看着乐胥离开回了殿内。
乐胥回到殿内,歌舞依旧在继续,储同歌依旧笔直威严的坐在高位,暗自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乐胥回到座位上,储同澄便凑了过来问道:“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乐胥淡淡的说道:“有些犯困,便出去多吹了一会儿风。”
没过多久储乐涎也回到了殿内,依旧还是原来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人无趣的兀自喝着酒。乐胥随意的扫了眼殿内,发现那墨衣男子的位置此时却是空着的,而凝月的位置此刻也没有人在,乐胥心思微微转了一圈。
当众人听到外面钟声敲响,礼官前来报告道:“陛下,新年已至,还请陛下移驾至外面为天下祈福。”储同歌端庄的站了起来,跟着礼官一起走出了宫殿,殿前的广场上已经设置了一座祭台,一张豪华的供桌上摆置着贡品。
乐胥继续跟在储同歌身后,众人纷纷跪于祭台前,而乐胥则正好跪在众人前面,这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储同歌站在祭台前高颂祈福词,然后接过礼官递来的长香,熟练的就着旁边的烛火点上长香,然后带着众人叩拜天地。
三叩首后众人起立,储同歌将长香插入金色的香鼎,随后礼炮声响起,远处的空中绽放出一朵朵斑斓的烟花,这年宴也算是要结束了。观完烟火礼后,储同歌先行离开,众人齐齐行礼恭送,然后太后随后也离开,众人再次恭送,之后便各自也散了。
等乐胥回到战王府内,天都快亮了,简单的洗漱后便躺下休息,接下来初一宫里还有年宴,主要是宴请百官,那些后宫和无实权的宗族便不参与了,乐胥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又被花儿和雪儿从床上拖了起来。
乐胥耷拉着眼皮,任由花儿和雪儿给她穿衣束发,最后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才算是清醒过来。乐胥随之又坐着马车去了宫里,而后院的那些人依旧还是各自在各自的院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战王府内还没有主夫,所以他们也不用去见礼,而乐胥早就让花儿关照过他们,她近日会很忙,那些人也明白,便也不会去打扰乐胥。
一下午,乐胥陪着储同歌在御书房见了个大人物,正是那个已经恩养在家多年的赵太师,那是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家,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依旧目光如炬,刚一见到乐胥时便夸赞道:“真是好儿郎,巾帼不让须眉。”想来他定然也听说了一些乐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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