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恰好抬头,对上他幽暗的目光。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样的谢远辞很危险。
“我……”
她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只是才开口,就见谢远辞朝前走两步,弯腰俯身凑近她。
江暖下意识地后退,可身后就是走廊的墙壁。
她背抵墙壁,不能再退。
谢远辞继续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
江暖婚退无可退,只能仰头看他。
近一米九的男人,平时站直身体像座铁塔。
此时虽然弯着腰,也还是健壮的很有压迫感。
身形娇小的她,站在他面前像极了迷你版的小朋友。
随时随地都能被碾压的那种。
江暖咬牙,这该死的身高压力,让人头秃。
然而更让人头秃的是,谢远辞的话。
他说,“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以后我会尽量多留在家里。”
江暖:“???”
谁要他多留在家里了。
他要天天在眼前晃,她还怎么去空间。
好气啊,但又不能明说。
总不能直白的表示,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把房间让出来给我打掩护吧?
她要真这么说出来,估计谢远辞几个眼神就能把她嘎了。
思来想去,江暖只能装死。
然而她的沉默,让谢远辞心中闷气陡生。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见他。
安静的走廊里,两人各怀心思。
就在气氛超级尴尬时,走廊里脚步声传来。
江暖眼皮猛跳,伸手将谢远航往外推。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即便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被推的谢远辞却依旧纹丝不动。
江暖羞的脸皮发烫,想收回手另想办法。
可谢远辞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如愿。
“谢远辞你放手,”江暖气的娇喝。
语气虽凶,但配着她明艳昳丽的小脸,不像是在发怒,更像是在撒娇。
谢远辞眼里流光闪现,非但没有放开她的双手,还空出一只手圈住了她的纤腰。
“谢远辞你做什么!”
江暖惊的声音都有些走调。
谢远辞不为所动地凑近,热气喷洒在她耳垂上,让她又痒又苏,很不自在。
她扭动着,想收回自己的双手。
可谢远辞不给她机会。
他将江暖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在江暖恼羞成怒前,低沉出声:“我后悔了。”
他后悔什么了?
江暖不解。
皱着眉静等他接下来的话。
但早一步响起的是走廊里由远及近的声音。
“小江同志?”
江暖闻声转头。
只见不远处,章小蕙推着白老朝她走来。
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江暖那日见过的院长。
另一个年轻男人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风度翩翩,但满脸倨傲。
正要猜测这人是什么身份时,视线被谢远辞给挡住。
江暖有些无语。
这时白老的声音响起,“小江同志啊,可把你盼来了。”
这热情激动的模样仿佛江暖并不是一个晚辈,而是一个数年不见的老友。
江暖心里意外他的态度,但面上丝毫不显。
她推开谢远辞,站到离他几步外的位置,才浅笑着跟白老寒暄。
谢远辞低头看着落空的双手,又用目光丈量了一下她刻意拉开的距离。
心情持续不美丽。
“老刘啊,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江同志。那救心丸就是小江同志给我的,也是她说可以治好我的腿伤让我重新站起来。”
白老此番回病房,本就是想看江暖来了没。
没想到会在走廊里就看到她,心情雀跃的同时,连忙将她介绍给身旁的院长。
院长这两天不止一次听说江暖的名字,先是老章跟他说发现了一颗好苗子,想将人招揽进医院。
然后又听白老说起,自己一连几次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并透露江暖能治好他腿伤的事。
一番调查下,得知老章和白老说的是同一个人后,他就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恨不得能马上见到神奇的小江同志,但他压根没想到她竟如此面嫩。
纠结之余,院长忍不住问江暖,“小江同志你真能治好白老的腿?”
跟他的激动相比,江暖稳如老狗。
“院长这会来问我,到底是信我能治,还是觉得我不能治?”
院长被问的一愣,根本没想到江暖会这么直接,而且还聪明地将皮球给踢了回来。
他阅人无数,极少有被人问的进退两难的时候。
可现在,愣是被个小姑娘给拿捏了。
若他怀疑她的医术,那便是否认老章的眼光,更是没把白老的建议放在眼里。
可如果他没有眼见为实,就相信她有惊人之才,又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总之,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
犹豫一会后,院长神情凝重地向江暖表态,“上头对白老的腿很重视,若你真能治好,不仅是白老的救命恩人,也帮了医院的大忙。”
这是告诉江暖,如果她真有那个能力,那么替白老治好腿,将会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不仅白老会大力酬谢她,医院里也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江暖沉思片刻后,朝院长点头,“我确实能治好白老的腿。”
院长心头巨石落下,刚要松口气,就听见身旁的人不满的开口:
“院长,白老他不是普通病患。他腿上的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功勋,值得你倾全院之力。”
“可你竟被一个外头来的黄毛丫头给随意忽悠,这让我怀疑你有没有能力坐好院长的位置。”
这话一出,院长的脸色瞬间难看。
他皱眉回应道,“方医生,我并没有否认白老的贡献,也比你更想治好白老的腿。”
方医生不屑轻哼,“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采取我的提议,尽早给白老安排手术,而不是被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野丫头给忽悠的找不着北。”
他话里的不客气,让院长面色更加难看。
白老不乐意院长被他挤兑,于是语气严肃的开口,“小方啊,你说的手术,我在北城就听说了。但手术风险性太大,谁都不能保证手术成功,作为病人我不是很乐意冒这个险。”
“可这是目前唯一能治你腿的方法,白老你千万别糊涂任性啊。”
方医生很不服气,试图说服白老。
“腿是您自己的,难道不想健健康康地站起来吗?怎能被处心积虑的人蒙骗忽悠呢。”
一句处心积虑,不仅抹灭了院长这几天的忙前忙脚,也捎上了被院长许诺好处的江暖。
这明晃晃的恶意,让江暖很不爽。
她凉飕飕地问,“谁说西医手术是治好白老的唯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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