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关的第一战终于是打响了,峡关外的城楼之下,那守峡关的魏吉十分的凶残,而郎觅还是有些以不想伤人为宗旨。
城楼之下,两人的对决是决对的精彩。
两匹马儿来回的迂回着,手拿大刀的魏吉倒是一点儿的气都不喘,看着郎觅,他粗狂的大声说:“你个小小鼠辈,倒是有两下子,不过本将军的大刀可是不见血不罢休的。”
郎觅哼了一声,一双眼,突然不充满了凶吉,回道:“看来你也就这两下子,看我如何将你从马上拉下来,用你自己的大刀,把你自己放血。”这一声说完,两人便开始的再一次的拨动。
那马蹄捡起的黄沙差一点就将两人笼罩在那黄沙之中了。然而因为黄沙的问题,穆尔楦看不清前方的战况,她显得有几分担心了,虽然让那郎觅攻那魏吉的左手,可是那魏吉毕不是小将,不太容易对付。
“尔楦,你不必担心,郎将军善于迎战,定会将那人的人头取下。”季子显说道。
穆尔楦看着季子显,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再那么担心,或许是因为自己是第一次上战场,还没有适应这战场的你死我活,没有季子显镇定,相信那郎觅就算是败了,季子显也不会有半点松懈。这或许就是战场的冷酷无情。
差不多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穆尔楦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急躁,向来,她只是善于攻读兵书,善于用计,这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战役到着实让她不安,然而前方因为那黄沙堆积,根本无法让人看清。
“嘶---”一声马儿的嘶叫声划破开来。
这时,一匹马儿倒在了地上,马上的人顺势摔了下来,刚好将那团黄沙震开了,只见那郎觅一把夺过倒下去的魏吉的大刀,速度之极的将那把大刀插在了魏吉的喉咙上,一下便血流满地。
郎觅虽是脸颊被那大刀划了一个口子,但是不是大伤,并无大碍,他把那魏吉杀了。
一时间,季子显的大军士气大振,纷纷呐喊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长矛扬起。
郎觅骑着马儿到了兵前,季子显实为高兴:“郎将军,不愧是本皇子的大将,待我们攻下峡关,本皇子一定要重重赏你。”
“末将谢过三皇子,不过能够取下狂妄之徒的人头全部是靠穆姑娘的指点,让末将攻那人的左手,使得末将才赢得这一仗。”郎觅带着十分佩服的目光看着穆尔楦。
穆尔楦轻轻一笑,说:“是郎将军英勇才对。”
而这个时候,却在城楼之上响起了一个十分深沉的声音,那人说:“看来三皇子的势力,是我估地了,就连我手下的一元大将都被三皇子手下的将所杀了。”那人的声音说到最后竟带着淡淡的幽怨,十分让人寒颤。
众人抬头看去,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坐在木轮椅上的男人,一脸的苍白,得病不轻的模样,还时不时的咳嗽了几声。
“北将军,你还是打开你的城门,将城旗叫出来,或许,就不会发生像是那魏将军的事情了。”季子显放大了声音朝着那北中奎说道。
但是北中奎倒是一脸淡定的模样,手里还拿着一块手帕,想必是用来自己咳嗽的时候用,他说:“三皇子,要知道,太子的势力和兵马,就算你攻下峡关又如何,一样会被困死城中。”
“看来北将军断定过早,本皇子是否会被困在城中,还是未知数,不过太子如何蛮横,谋朝篡位,还绑架自己的父王,此人就算是坐稳江山又如何?将来必定会成为昏君之人,若是北将军明智,不妨打开城门,一同对抗太子,何况你大哥已经求和,投靠我军,你又何必诸多阻挠,换来损兵折将。”季子显说。
在一旁的穆尔楦一直在细细的观察那城楼之上的北中奎,她看着他的脸色,似乎是多年来的残疾,但是眉目间又流串着一股平和之气,与自己的苍白之孔不符合,穆尔楦想:莫非不是多年的残疾,而是中毒?
想到这里,穆尔楦有些不明了,既是中毒,为何不解,要这么多年来都这般过活?
北中奎咳嗽了几声,便喘着气看着季子显说:“三皇子所说,我不是不明白,不过随将便要忠主,即便他太子日后如何昏庸,我也不可打开城门,交出城旗,今日你杀了我一元大将,那么,三皇子便择日来攻城,十日之后,我必定打开城门,一死迎战。”北中奎说完便让身边的那人推着自己下去了。
季子显看此人一走,看来今天攻城是不可能了,他大声朝着身后的士兵说:“撤兵。”
声势浩荡,二十万大军便从峡关外撤退了,在原来的地方继续扎营,等着十日之后的大战。
然而那一天的营帐里,气氛却十分的不对。
“三皇子,这北中奎分明就是想要使诈。”其中一名将军说道。
季子显脸色凝重,他这么会不知道呢,只是硬攻的话,必定会有所兵力,到头来,攻得下峡关,却没有兵力攻下一关了。
季子显说:“这十日,你们必须加派人手夜中巡逻,一有动静,立即回报。”
“是。”
“至于这十日,本皇子一定要想出万全之策,将峡关拿下,不损兵折将。”季子显说完便是一阵叹气。
穆尔楦看到季子显的这个样子,自然也是着急。
等人都出去之后,穆尔楦走到季子显的身旁说:“放心吧,相信十日之后定会攻城成功。”
“尔楦,我并不是在担心这个,只是在想,要如何才可以将损失兵力降到最低,而使那北中奎投降。”|季子显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是此刻,穆尔楦就更是心里寻思不来了,等那季子显扭头看向穆尔楦的时候,见穆尔楦这般模样,便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尔楦,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穆尔楦想了想,迈着步子朝前走了两步,她还在想今日在城楼见到北中奎的时候,那北中奎的模样不像是病,反倒像是中了毒一般。
见穆尔楦久久没有回答,季子显继续问道:“尔楦,你是不是觉得那北中奎有什么地方不对。”
穆尔楦突然转过身来,很认真的看着季子显说:“没错,在峡关外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经,可是说不上来。”
“不对经?是指?”
“他的病。”穆尔楦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得了病,按理说,面目间是不会有一团平和之气,而且这么多年来,他的病一直就不愈,而且他的咳嗽声轻声无力,绝不像是从小得病,而是……像是中了某种毒一样。”
听穆尔楦这么一说,季子显倒是更加的不明白了,他走了穆尔楦的面前,着急的问:“这么会是中毒呢?一直一来,胡邑的人都知道,这北中奎从小得了寒疾,才会如此,若是中了毒,为何不解,倘若没有解药,又为何活了那么多年?”
季子显的朝着穆尔楦蜂拥而至,穆尔楦寻思了半天,她也想不明白,最终便只是摇了摇头,是:“我也不明白,但是其中一定大有玄机,藏着什么,我们都无从而知,不过有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之内,一定要弄明白才好。”
“嗯,这十天,我会秘密派人监视的,至于是不是我们想多了,早晚会知道的。”季子显最多的,不过就只剩下那一声声的叹气了,可他静下心来看着穆尔楦的时候,又仿佛是没有了任何的疲惫,她说:“尔楦,若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想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在你身边,我答应你,我一定要看着你走进胡邑大门,坐上王位。”
“尔楦……”
“子显,你要知道,我虽是大临的人,但是我现在在这个地上,我知道,其实这数月以来,你都在担心,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等你当王,我会为你开心的,不管是儿时的戏言还是任何,都好。”穆尔楦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深意,让听的那个人,没有任何的话可以回复了。
而最后剩下的便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季子显将她紧紧的抱紧怀中,这冰冷的两幅盔甲,在一起的时候,竟是那么的温暖。
这里,依旧是一片无尽的黑夜,在黑夜之下,两个人,相爱的故事被黑夜慢慢的延伸,直到最后。
穆尔楦相信,只要这个男子在的地方,她一定会在,在来之前,她就说过,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这句话,永远都不会变的。
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这是穆尔楦这一生对季子显的承诺,就算是有那么一天,她被他护在身后,他为自己挡了一剑,就算是那个时候,他让她走,穆尔楦相信,她回一直陪在这个男子的身边,不离不弃。
但是命运弄人,谁又知道。在几年之后,那个满是红妆的夜晚,竟成了一片红的海,在慢慢吞噬了爱,吞噬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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