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去襄王宫的路,你到底要去哪?”我们的马车被我派来的人接手,严枫不安的掀起帘子一角张望着外面,转头向我问道。
“你对这儿很熟?”我反问道,他又将头转回去,并不回答我的话。
真是个难哄的男人。
“你若想知道,就要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人。”我凑近他,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正视着我。“若不是你真有点本事,没人会想要你这种飘忽不定的属下。”
“你若不想要就放我走啊。”他皱眉,顺势欺上,那双眼睛太过漂亮,被他这么盯着,属实有点难堪。
“你要真想走我拦得住吗?”我反问道,他顿时噤了声。
我低下头从腰间取下玉佩交到他手上,抬眸直直的看着他,对他说道:“之前我承诺你的没有给,从今往后你与我一起升官发财,我说了会给你活在阳光底下的机会,我说到做到。”
“呵。”他轻嗤道,我皱眉,这人还是不信我?
谁料下一秒,他一把揽住我的腰际,胸前的柔软紧紧的贴上了他的胸膛,随着他呼吸的起伏律动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他那双眼中只剩下我的倒映,微凉的鼻息已然喷洒在我的唇瓣,他却没有吻下,而是定定的开口道:“钱我有的是,你给的权势我不稀罕,至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是你。”
“巧了,我也...”未等我说完,那张刚刚还在放狠话的嘴唇就贴了上来,唇齿交缠,之前的媚药像是现在才生效似的,我不由自主的伸手向他腰带处摸去,谁料被他一手抓住,两张渴望的唇分离时拉扯出了让人脸红的银丝。
“若我猜的没错,马上就要到谢家了,你确定?”他单挑眉,尾调上扬。
完了,我被这个男人这副样子蛊到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立刻转头,心虚的埋怨道。脑中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色令智昏色令智昏色令智昏,毕竟后面还有大事要做,若是沉迷情欲耽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怎会不愿,”他一把将我拉近,俯身在我颈边悄声道:“只是我们的的第一次,不该在如此简陋的马车里。”
“怎么,是影响你发挥吗?”我调笑道,伸手揽住他的脖颈。
“是有点。”他压低嗓音,带给我无限的遐想。
马车急停,看来是到地方了。
我们两个随即分开,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
已是深夜,整个街道寂静无声,不远处谢府门口的灯笼高高挂着,门前却没有一个人影。
我不禁期待着,这个时候守卫谢府大门的,会是谢方还是谢平忠呢?
“若要帮襄王巩固政权,这时候去襄王宫岂不是更好,为何要来谢家?”严枫从车底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长刀,问道。
“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将这些胆大妄为的西部士族一一铲除,至于襄王坐得稳不稳,那是他的事。”我淡淡的回道。
我带来西北的所有人马全然集结,乌泱泱的一群人将这条街道前后都堵得水泄不通。
“行动。”我向一旁的副官吩咐道。
他一个手势,前后街头的人马就一窝蜂的向谢府冲去。
幽暗深邃的黑夜中飘起片片雪花,初雪果然在今夜来临,谢府的大门被我早已准备好的冲车咚咚几声震得粉碎,迎来了他们的最后一季寒冬。
我与严枫缓慢行进在队伍最后,听着谢府里面穿出的各种哀嚎叫喊声,我心情大好,有些迫不及待的迈过谢府用梨花木做的门槛,这原本计划三百亩的大宅,因为我的叫停只建成了前面的一小片,不过也多亏他选的地方大,我安排的骑兵才可以从谢府后门长枪直入。
“薛大人,这里面的人是谢方,周围已经布好了人手。”待我行至一处雅致的院落前,正在门口等候的副官向我行礼道,我向里面灯火通明的屋子张望着,看来谢方还没意识到外面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你们去找谢夫人,要抓活的。这边不用管。”我吩咐道,与严枫一起踏入了这间院子。
谢夫人是西北大财主虞老爷的独生女,虞家的生意不乏一些灰色产业,人死了不过是给大地一点养分,活着才能换来我想要的东西。
“莫名其妙又要来帮你杀人了。”严枫紧跟在我身后悄声吐槽道。
“谁说要杀他了?”我四处打量着这处院落,雕栏玉砌、怪石嶙峋,真是一等一的豪气。
“哦?那些男宠你要留着吗?”严枫打趣道,我转头白了他一眼。
行至门口,里面的欢笑声歌舞声不绝于耳,还未进屋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酒气。怪不得察觉不到外面的动静,原来是里面都醉的可以。
嘭——
严枫将门一脚踹开,各型各色的男宠们霎时停止了作乐声,齐齐向我们看来。
我扫视一圈,并没有见到谢方的身影。
“你们谢公子呢?”我笑着问道,严枫亮出长刀晃了晃,他们赶忙四处逃散开,唯有两个正在做事还分不开的,颤颤巍巍的伸手指向里间。
“多谢。”我微微颔首,带着严枫向里间走去。
刚走进里间,再次向我证实了谢家一家子变态这句话的真实性。
双眼通红的谢方摇摇晃晃的举着酒壶,他手中握着皮鞭,见了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向屏风后走去。
严枫皱眉,将一旁的香炉挑落在地,看来这里面掺了东西。
我缓步走向屏风那边,想要一探究竟,拨开层层纱幔,刚行至屏风旁,我就看见了此生最为震撼的画面没有之一:
姜河衣衫大敞,他被黑布条蒙住了双眼,面颊通红,双手被麻绳反绑着,他背靠着床沿坐在木梯上,露出的雪白肌肤上是一道道鞭痕,他的高高翘起让严枫一个闪身挡住了我的视线。
而谢方在干嘛呢?他在给姜河灌酒,姜河早已不省人事也喝不下了,清澈的酒液从他的嘴边缓缓流出,他周围的床单一片深色的水痕。谢方还在用手挡着给他强灌着,嘴里还振振有词道:“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就毁了你。”
他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仿若偏执的恶鬼,见姜河死活不喝,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俯身用嘴渡给姜河,姜河剧烈挣扎着,但是并无用处。
我一时不知道是该为意外钓到两条大鱼而高兴,还是该为无意撞见这样的场面做好自挖双眼的准备。
合着强制爱的不是谢宓,是他哥哥谢方,谢方喜欢姜河,姜河不从所以他不仅毁了姜河的名声还要毁了姜河的清白?!!我靠,原来这里的变态之王是谢方啊,那姜河折磨谢方喜爱的一切,到底是纯纯为了报复还是爱不自知呢?
下一秒姜河就给出了答案,他似是被呛到了,意识清醒了一些,抬脚就踹中谢方的小腹,这一脚结结实实,谢方直接撞到身后的屏风上,与屏风一起摔倒在地。
姜河不停地咳嗽着,一低头哗啦啦的吐了一片。
我赶紧将严枫再往我眼前拽了拽,挡了个结结实实。
“杀哪个?”严枫转身看着我,一脸无语的问道。
“都不杀。”我捂着鼻子回道。
“都不杀?”他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就拉着我向门外走,“绑他们的事叫其他人来,我不干。”
我没办法,只得向门外蹲守的侍从招招手,他们一拥而上,不一会儿就将两位五花大绑押到了我们面前。
我轻叹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问道:“谢方,你既然喜欢姜河,为什么还要为那个美男血拼啊?”
“关你屁事。”我的士兵两盆清水下去,他清醒了不少,语气也冲了起来。
我无语凝噎,这个时候还分不清大小王,必须得给他一点深刻的教训。
“把他阉了。”我二话不说冲身后的士兵吩咐道。
严枫一脸不可置信,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像是怕他再背叛我一次就是这个下场似的。
“你敢?!”他反应激烈,大声叫嚣道,侍从差点压不住他。
我看着他这依旧不服气的样子,又补充道:“他说话我不爱听,舌头也拔了。”
“是。”侍从们应声道,转身将他架起向外面走去,他的口中还在不停地叫喊着污言秽语。
“别弄死了!”我又冲门口大声吩咐道,不知道谢亦安那边怎么样,但万一发生了意外,拿一个哑巴二椅子换点什么应该还是可以的。
“在下真是小瞧了薛大人。”姜河虚弱道,他就识趣多了。
侍从们早就找到了他的长袍给他披上,不然实在是太过不雅。
“我有什么可小瞧的,”我嗤笑道,“不论是淮山还是谢家的军营,这群杂碎不都被我耍的团团转吗,这回被我反将一军,很稀奇吗?”
“你就不怕谢平忠临阵倒戈吗?”姜河抬眼与我对视,他的双眼通红,眼角还有泪痕。
“不怕啊,我好好的,还抓到了虞夫人、谢方、和你不就好了吗?”我笑道,他恍然大悟。
又是一个自以为我与谢亦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的,说实话,谢亦安死了更好,若是谢平忠临阵倒戈秦王反过来对付谢亦安,我正好可以以平叛的名义向京中求援,他们狗咬狗最好,怕的就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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