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把内容复述了一遍,说道:“只不过,这只鼻烟壶上的内容,并没有写清来源,所以真实性还有待商榷。”
见岳守正的状态比较好,孟子涛干脆拿出了鼻烟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岳老,一会您可不要激动啊,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哈哈,不用担心,我现在情绪控制的可好了。”岳守正笑着接过鼻烟壶,控制好了情绪后,才用内窥镜观察壶中那片象牙上记载的内容。
看完内容后,岳守正既高兴又有些遗憾:“总算有了新的证据证明我的观点了,可惜不知道是谁留下的这段文字啊!”
“别管这事了,救护车到了,咱们还是到医院去吧。”老夫人迫不及待地说道。
“来,我扶你走。”
孟子涛扶着岳守正上了救护车,因为岳守正的子女一时还到不了,他也跟着去医院帮忙。
一番忙碌下来,岳守正住进了病房,他的子女也心急火燎地陆续赶到了。
“你们还能更晚一点来,还有佳琪,你怎么就不再晚点来呢,正好赶上吃饭,多好!”老夫人对子女这么晚过来,很是不满。
岳佳琪被母亲说的非常尴尬:“妈,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机场呢,这已经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哼!反正你们都有理。”老夫人嘀咕了一句,接着说道:“今天要不是子涛在,你爸就麻烦了。”
岳守正的子女连忙对孟子涛的表示了感谢。
孟子涛笑道:“没事,我正好懂一点这方面的知识。而且岳老是我尊重的长辈,帮忙是完全应该的。”
客气了一番后,岳希良问母亲,父亲是为什么会突发心脏病?于是老夫人就把前因后果说了,这让子女俩特别生气。
岳希良怒道:“侯逸鸣就是个不要脸的畜生,甚至于,说他是畜生都抬举他了。”
岳佳琪忿忿地说:“这种人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们俩个小声一点。”老夫人指了指刚刚因为疲惫入睡的岳守正。
岳守正睁开眼说:“你们俩个别去找他了,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吗?以后就当见认识过他吧。”
岳希良没有多说,心里决定今后有机会一定要给侯逸鸣一个深刻的教训。
为了让岳守正好好休息,孟子涛提出了告辞,不过,岳希良一定要孟子涛吃过饭再走,孟子涛有些盛情难却,只能答应下来。
老夫人要陪着岳守正,就由兄妹俩陪孟子涛吃饭,因为家庭的关系,岳希良也喜欢古玩收藏,因此和孟子涛有着说不尽的话题。
岳佳琪却相反,对古玩完全不感兴趣,见哥哥跟孟子涛说的这么开心,忍不住说道:“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这古玩到底玩的是什么,让你和爸都这么沉迷。”
岳希良笑道:“那你觉得古玩有什么不好的?”
岳佳琪说:“看看你和爸,每回得到一件什么好东西,就废寝忘食的研究,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研究的。爸的心脏病也是熬夜熬出来的吧!”
岳希良摆摆手:“这是爱好,你不会明白的。”
“你就会这么说!”岳佳琪撇了撇嘴,对着孟子涛问道:“孟老师,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个古玩到底玩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好问题,许多人都不知道古玩到底玩什么,要讲清楚,咱们得先知道‘古玩’这个词的含义。”
孟子涛侃侃而谈道:“这里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限定就是‘古’。是古物,不是近代也不是现代的。假如100年以上的东西可称古物的话,那么约略计算,至少也要是晚清民初时期的物品,方可列入古玩的系列。当然光‘古’还不算完整,还有一个必要的前提,那就是‘玩’,即可把玩、耍玩的东西。”
“咱们知道了‘古玩’的含义,基本就能明白‘古玩’到底玩的是什么了。首先,因为自然原因,古玩得以保存,有道是物以稀为贵,投资古玩不仅能保值,还能增值。二万元买的转手让出可变三万元,这是一种文雅的赚钱手法,可称之为儒商,赚了钱没有铜臭味。”
“其次,想要用古玩赚钱,必须练就火眼金睛,想想看,在多如牛毛的仿品堆里,能一眼看出古玩的真伪、优劣,看出何朝何代,并将鉴别依据及来龙去脉指点得头头是道、清清楚楚,让周围的人都竖起拇指,投来敬佩的目光,是多么有成就感。”
“接下来就是拥有感,人无我有,几百年、上千年留存下来的各种艺术品、文物极为罕见。别人没有,我有!唐人、宋人的茶盏,元人、明人的绘画,兴趣来时想看就看,想摸就摸,玩得就是这种随心所欲、自己拥有的感受。”
“最后一种,就像岳老那样,体会蕴含于古物之中的文化艺术内容。一件古玩,必然包含着先人的丰富信息,如他们的衣食住行,风俗习惯,理想信仰,时代追求等,还有他们对人生、对社会、对自然的领悟和把握,等等,这些都能从古玩上得以体现。”
“总结起来,‘钱’、‘眼力’‘拥有’‘信息’,这四点就是我们这些人深爱‘古玩’的四个理由。”
一番有理有据的讲解,让岳希良忍不住鼓起掌来,高兴之余,他还起身给孟子涛敬了一杯酒:“到底是专家,讲的就是好。小妹,这回你总没话说了吧。”
岳佳琪白了他一眼:“哼!说的我以前好像多反对你们搞收藏一样。至于我为什么经常说你们,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岳希良摆摆手:“知道了,这都几年前的事情了,上过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啊。”
四年前,岳守正父子去农村收货,却没想到遇到了圈套,对方是心黑手辣之人,要不是岳守正见机不对,再加上同他们一起去的拉纤的有些能耐,可能被绑架了。
岳佳琪本来就不太喜欢古玩,因为这件事情,就更加不喜了。
岳希良给孟子涛讲了当初的遭遇,说道:“说起来,也正因为这件事情,我才和当初拉纤的成了朋友,从他那搞到了许多好东西,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孟老师,你喜欢哪个类别的古玩?要不要我帮你在他那问问,有合适的就通知你。”
孟子涛心头一动,说:“我最近在研究掐丝珐琅器,不知他那有没有精品?”
“什么样的精品?”
“价值百万以上的吧。”
“这样的器物可能有些难找,我帮你打电话问一下吧。”
“麻烦你了。”
“嗨,小事。”
说做就做,岳希良立即给自己的朋友拨打了电话,一番寒暄后,他提到了孟子涛的要求,对方沉默了片刻后,说他前天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位藏家手里可能有孟子涛要的东西,但到底有没有他不能保证。
古玩买卖就是这样,哪怕卖家手里有自己想要的藏品的概率只有一半,也必须要跑一趟,否则和宝贝失之交臂可能是一生的遗憾。
从饭店出来,岳希良让孟子涛坐他的车去接朋友,原因很简单,开豪车去收货,很容易被卖家漫天要价。
岳希良的朋友名叫李靖,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名字,长着一张很是秀气的脸,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连三十五都没有。
李靖见到孟子涛时很客气,在路上,他给孟子涛讲了物主季武谷的情况。
八十年代搞过古玩的人基本都知道,京城文物商店在那会收购古瓷用以出口,不过当时只收晚清、民国时期的,乾隆以前的不要,因为那是文物,不准出口。
当时去收购点送货人,能在门前排成长队,因为每天收购的物品有限,每件十元钱。八十年代初的十块钱是什么概念,那会人均工资都不过百元,而且当时人们的收藏意识还不强,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收藏,现在文物商店愿意花十块钱一件出售,去卖的人能不多吗?
李靖说的季武谷就是其中一员,他从农村以几毛钱、几块钱的价格收购符合要求的瓷器,随后小心翼翼地送到收购点出售。因为人肯吃苦,也算是赚了点钱。
而且季武谷为人比较聪明,经常研究自己收购到的物品,还想方设法打听物品的真实价值,最后发现把东西卖到香江去比现在赚的多的多,于是他就走通了路子,把自己收购的瓷器通过人卖到香江去了。
也是季武谷命中有此一劫,他没有想到做这种生意会不会犯法,结果在一次售卖过程中,他把一件国宝也卖给了香江商人,因此被抓,坐了几年牢。
出来后,季武谷直到国内古玩市场有了起色,他才重操此业,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他比较胆小,做生意也挑人,只有熟人介绍的才能得到他的接待。
李靖之所以介绍的这么详细,也是想让孟子涛到时不要说错话,免得引起误会。另外,季武谷手里好东西还有不少,就看他愿不愿意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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