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涟漪屋的那位又差人送信了。”后门,从另一位女子手上接过信件,侍女快速的回到了月菅鹤眠的小院子,敲了敲房门,那是一直随侍在月菅鹤眠身边的侍女,说不上对月菅鹤眠忠心耿耿,但也算得上有眼力见。
从月菅鹤眠得势以来一直待在月菅鹤眠身边,自然知道月菅鹤眠的手段,也知道哪些事情能做,那些事情不能做。
再加之前段时间的家族内乱,月菅鹤眠凭一己之力将半数族人统统杀死,可谓是传的是神乎其神。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一开始的传信之外,在之后自家姬君也会回信,也算是知道了涟漪屋花魁和自家姬君的风流之事。
“进。”房门被内侧的侍女推开,月菅鹤眠跪坐在书桌之前,蓝灰色的长发丝披散在身后,有些湿漉漉的,身上的水汽还没有彻底消弭,后侧的侍女低着头,手上动作不断,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月菅鹤眠的长发。
桌面上摆着的都是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其中不乏金银珠宝,贵女之间流行的首饰,月菅鹤眠玩弄着手上的珍珠,浑圆光滑,甚至颜色都是淡淡的蓝色,看着就是不可多得的珍宝,只是月菅鹤眠还是面露凝重。
这珍珠是百谚弋宸差人送来的,说是想要讨得月菅鹤眠的欢心,但这异样的颜色和品质,加之几月前的渔村恶鬼之事,不用多说,这珍珠是百谚弋宸在渔村得到的。
“姬君。”侍女双手将信奉上,自然有人接过,将其送到月菅鹤眠手上。
“下去吧。”月菅鹤眠看着信封上的几个字,原本有些凝重的心情都有所缓解,放下手中的珍珠,直接撕开了信封。
——姬君安好。
春日风光消逝,初夏将至。
你我相识已有一月有余,虽与姬君相识时日尚短,但如同多年故交。
夏日祭典将至,因此还望姬君赏脸,共赴祭典。
烟花璀璨,月光如华,美不胜收,妾身寻得观赏圣地,无人叨扰,带上酒酿糕点,明晚见。
——涟川姬亲笔。
信的前面一段内容还稍稍带着客套的感觉,但之后的内容还是不免暴露出了原来的性子,带着点割裂的感觉。
而且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神篱涟川的恶作剧,说是邀请月菅鹤眠,可是却连具体的时间地点都没有在信件上写下,如此这般,月菅鹤眠也不免感到头疼。
这不就只能提前在涟漪屋蹲点了啊。
月菅鹤眠可不想当那个被动的人,信件被月菅鹤眠叠了起来,塞回原本的信封,放到一旁的桌角,那地方还放了其余的信件,但写信的人都是同一个,那就是神篱涟川。
月菅鹤眠都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和神篱涟川现在的这个关系,竟然能够变成现在这样。
可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
那种有人挂念的感觉,那种可以有人依靠的感觉,仿佛令月菅鹤眠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既然决定要提前蹲点,月菅鹤眠自然要处理好自己在家族中的事物,月菅家主虽然以月菅鹤眠即将出嫁的理由,从中插手很多原本应该由月菅鹤眠处理的事物,可月菅一族事物繁多,到底还是要处理不少事件,特别是长老会已经荡然无存的前提下。
一个久违的名字涌上心头,月菅贺语。
月菅贺语也算是主家的孩子,长老会一直打压家主的时候,这位体弱多病的族人走出了一直困住他的院子,凭借一己之力暂时的抵抗了长老会的一部分不妥的命令。
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长老会也顺势打压了月菅贺语,虽然不能对主家的孩子动手,但是一直照顾他的侍女,“病逝”了。
叛乱之夜,月菅家主掌控权力的同时,月菅贺语的能力也开始展现出来。
但是月菅家主现在把权力看的比什么都重,有能力的月菅贺语在月菅家主眼里自然是除了月菅鹤眠之外的眼中钉,肉中刺。
又怎么会重用月菅贺语呢?
“去请贺语过来。”作为同辈,月菅鹤眠到底还年长了月菅贺语一两岁,自然就开口叫的是名字。
不出一会儿,侍女就带着人到了。
月菅贺语被召见,匆忙的就出门了,可就算是这样朴素的打扮,也掩饰不住他那温柔的气质。
“姬君...”月菅贺语对待月菅鹤眠的态度可谓是怪异,按理说两人之间没有很多交集,可月菅贺语给月菅鹤眠的感觉,仿佛月菅贺语早就认识自己。
月菅贺语眉目间的憧憬之情,还有那眼眸中的期望,加上月菅贺语那恭敬的态度,都显得那么的怪异。
但月菅鹤眠现下没有什么心思仔细研究月菅贺语对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而是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月菅贺语的出现,终于让月菅鹤眠突然之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点不待见百谚弋宸了。
两人周身的气质很相像,都是以温柔的面孔见人,可是月菅贺语的感觉更加纯粹,是由内而外的。百谚弋宸表面上温柔至极,行为举止也没有任何的差错,可是,那只是表面上的,伪装成温柔的样子。
虚伪的感觉,油然而生。
将对百谚弋宸的那部分的关注力拉回来,现在要解决的是怎么样才能把明天的空闲时间给挤出来。
“贺语,明日可有时间?”月菅鹤眠也不好意思一上来就让月菅贺语接果自己手里的事物,原本打算一步步诱导月菅贺语。
但是,仿佛不需要月菅鹤眠在多做什么,月菅贺语都会同意,就好比现在他的回答:“任凭姬君吩咐。”
既然月菅贺语都这样说了,月菅鹤眠就省略很多时间,直接将自己的目的全部说出来了:“明日一整天,我都要离开月菅家,我处理的那些事物明日全部交由你处理,如若有不懂的事物,可以留下,我会再次审批。”
这样,也多了时间可以替神篱涟川挑选礼物。
“贺语知道了,但是明日姬君有什么——”事,需要出门。
月菅贺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月菅鹤眠打断:“贺语,不该问事的就不要问,不该做的事也不要试图去做。”
暗红色的眼眸对上了月菅贺语的瞳孔,那眼眸中的冷意令月菅贺语一惊,原本还想再为自己争辩几句,可那些一直在嘴边的话在看到那眼神之后,全部都被月菅贺语吞了回去。
这算是月菅鹤眠给予月菅贺语的一个忠告。
“可是......贺语明白了。”事实上,也确实是月菅贺语多事了。
“我想休息了,你离开吧。”也不能怪月菅鹤眠利用完就扔,实在是月菅贺语不该问,触及到了月菅鹤眠的私事,而且在月菅鹤眠的立场来说,自己还给了月菅贺语能够接触到月菅家事物的机会,也算是月菅贺语获利了。
算是私心吧。月菅鹤眠并不打算将自己和神篱涟川的关系暴露出去。
月菅鹤眠这句话显然是在赶人了,月菅贺语也不好留下,只是离开的时候,看向月菅鹤眠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
月菅贺语...
月菅鹤眠是真的想不出来自己过去的那些年和他有过什么交集。
月菅一族的族人现在看月菅鹤眠就和看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每个人都觉得月菅鹤眠不近人情,屠杀了近半数的族人,对待月菅鹤眠的态度自然不好,只不过碍于月菅鹤眠在家族中的地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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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贺语还有戏份,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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