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城开了锅。
驻守城外的乔有志见D连连长埃文斯跑到路上,伸长脖子望向城里,不知所措。
乔有志抢先说:“刚才过去的那支部队可能是敌人假扮的?”
埃文斯满脸不可思议:“你确定的,他们是盟军。”
乔有志火了:“我只能确定他们说的是半岛话,再说我只是个联络官,你才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天呐,我会上军事法庭的。”埃文斯痛苦不堪。
听着城里连续不断地爆炸与枪声。
乔有志也紧张,爷爷不会有事吧,随即心宽,爷爷肯定没事,如果有事怎么会有后来的我。
“乔治,我们要不要增援?”D连连长埃文斯乱了方寸。
乔有志想提醒他,你的任务是保障部队的后撤路线,转念一想,洋鬼子爱干什么就催着他干什么吧。
立马改变主意:“打回去,也算将功赎罪了。”
埃文斯来了精神,带上士兵乘车朝芸城冲去。
半路尖兵报告:“一支盟军撤了出来。”
没等连长埃文斯发话,乔有志大吼:“什么盟军,是敌人假扮的!”
埃文斯命令熄灭车灯,车辆熄火,严阵以待。
战斗一打响,寒一师的师长就知道打下去的下场是死,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一支卫队匆忙后撤,他也知道城外驻扎一支米军,相对安全。
黑灯瞎火,前面寂静无声。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
撤退中的寒军踩中米军刚刚埋的地雷,这是开火的信号。
黑暗中的D连士兵,操纵各种自动化武器,朝对面倾泻弹雨。
撤退中的寒军被打的晕头转向,副师长还以为是华夏军伏击,白山耶一听枪声与炮火的密度,知道是米军。
命令一个参谋藏在石头后面,用英语大喊是盟军,自己人。
白山耶则精明地躲开那个参谋。
乔有志听到有人用英语喊话,指挥士兵:“朝那发射火箭筒。”
米国大兵遵令而动。
寒军参谋正卖力地喊话,两发火箭筒把他送上天。
白山耶庆幸提前算到一步,知道往前不可能,米国人把他们当成华夏军队了。
此地也绝非久留之地,悄悄带几个亲随撤向茫茫大山。
临走前留下一句:“该死的米国人,被华夏人吓破了胆子,朝我们开火撒气。”
撤走没多久,D连加大火力轰击,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三百多寒军被报销。
等阵地上没有了声音,乔有志与D连连长埃文斯在士兵簇拥下来到前面。
没死透的寒国士兵在那哎吆,乔有志指挥士兵毫不留情补上一枪。
有士兵表示抗议,乔有志吼:“问一下你们连长,倭国军队的伤员是怎么对付我们的。”
埃文斯在二战战场打过仗,知道倭国伤兵的残暴,只要对他们稍微表示点仁慈,他们会立即拉响手雷。
然而,眼前不是倭国人,埃文斯迟疑:“他们是寒国军队?”
“我仁慈的连长,寒国军队就是以前的倭国军队,阁下难道忘记了,到现在,寒军的编制与二战的倭国还是一样的。”
说话间,踩到了一个寒军尸体,趁人不注意,俯下身子,拉开手雷拉环,丢到埃文斯脚边。
与此同时,拿起寒国士兵的枪,就势一滚,对准了埃文斯的胸膛,哒哒哒,一个短点射。
埃文斯中枪地同时,脚底下的手雷也爆炸了。
士兵扑过来时,已经停止呼吸。
等士兵冷静下来,乔有志正用枪托往一具尸体脑袋上猛砸。
米军士兵愤怒了,收起慈悲,毫不留情收割没死地寒国士兵的生命。
杀光寒国人,四周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乔有志知道,华夏军发起总攻了。
D连的几个排长凑在一起,商量了一阵找乔有志,当前在D连拥有最高军衔的是乔有志。
“长官,我们请您指挥。”
乔有志连忙拒绝:“我只是联络官,不是指挥官,不适合,我不能带你们打胜仗。”
一个排长解释:“长官,你听听周围,我们被包围了,我们现在不想打什么胜仗了,只想保住命。”
“你确定我能带你们保命?”
“长官,我们知道,您来半岛很久了,路线什么的,肯定比我们熟悉,你一定能把我们带出去的。”
乔有志若有所思:“其实,我们也经历了战斗,也付出了伤亡,只要逃出去,就能去倭国玩半个月。”
几个排长与附近士兵听到去倭国玩,立即心动了,去倭国是什么享受,在这打仗随时丢了小命,对乔有志死心塌地。
“长官,你把我们带出去吧。”几个排长诚恳央求。
“拿地图来。”
排长们迅速展开地图。
乔有志装模作样看了看:“我们估计是失败了,八团在城里凶多吉少,如果我们能出去,就是第八团的胜利。”
“我们是为了保住第八团的荣誉。”
乔有志再次征询他们意见:“你们确定,我们撤。”
“撤吧。”
乔有志一拍脑袋:“那好我们撤,这边是山,只要我们等到天亮就胜利了,敌人在白天是不敢出来的,白天的天空是我们的。”
D连在刚才的战斗中,连长阵亡,十几个士兵轻伤,说起来也不算临阵而逃。
一百多人倏然之间消失在公路上,朝两旁大山摸索而去。
乔有志听爷爷讲过,他们在芸城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搜山,让很多藏在山里的米国人与寒国人成功逃了回去。
一个小时后,随乔有志逃离战场的米国士兵,由衷感谢乔有志,幸亏是跟他撤离,要不然一个也回不去。
完成穿插部署的华夏军,两个主力师包打芸城。
装扮成寒军的尖刀连成功将芸城搅了个地覆天翻,与他们在城里对战的只剩骑八团。
虽然三营被打垮,还有团直属队,以及其他两个营兵力。
米军王牌的反击,尖刀连不断后退。
时间已到半夜,漫山遍野响起华夏军队的冲锋号。
骑八团帕尔上校接到驻守城外的D连发来电报:“正在与敌人大部队激烈交火。”
这是乔有志在山里找好安身之所后让米军通信兵发的。
帕尔上校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既然D连发电报,说明电话线已被完全炸断,后路有可能被断,顿时失去恋战勇气。
命令全部米军撤退,离开芸城。
被打垮的三营残部重新组织起来,帕尔上校给他们配备三辆坦克,作为开路先锋,冲出芸山,为全团开路。
刚走两公里,迎头撞上,包围而来的华夏军一个团。
双方立即交手。
夜晚,米军坦克找不到目标,反成了累赘。
华夏军战士在战友的掩护下,挨近坦克用爆炮筒、炸药包,将坦克炸翻。
双方迅速接近,枪支都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一个华夏军战士打光子弹后,嫌重新装弹麻烦,直接抡起挖工事的铁镐,冲入敌阵。
一镐头砸在一个米军头上,就算有钢盔,也把那米国兵震得白眼一翻,身子软软倒下去。
战士横着又是一镐,直接打碎了另一个米国大兵地太阳穴。
这个战士浑身是血,在爆炸的火光闪现中,一个米军与他面对面撞在一起,吓得魂飞天外,后退几步被尸体绊倒,好不容易爬起来,钢盔不知道摔到了哪里。
战士飞身扑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镐头。
米国兵双手抱住脑瓜顶,那把镐头击穿手掌,砸开脑瓜盖。
开路的骑八团三营被消灭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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