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都是追杀米国佬的呼喊声。
华夏军的将士知道,打的是米国王牌。
接到三营全军覆没消息,帕尔上校害怕了,我的第八团难道要被消灭在这了,白天还高傲的说要北进亚陆江的。
他不甘心,也知道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原本被他们打的节节后退的华夏军尖刀连,此时又成了他们的梦魇,被尖刀连死死咬住。
不得已,只能牺牲一个连队,死顶尖刀连,他亲自带大部队逃命。
掩护的米军用三挺重机枪封锁华夏军的突进之路。
尖刀连一排长带两个班冲击路上被杀伤大半,剩下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米军以为就此阻遏住华夏军,一度高兴起来,殊不知,华夏军如果正面拱不动,绝对不会硬拱,必然往两翼迂回,寻找突破。
两翼的房子上也布设了米军火力。
华夏军摸过来时被发现,雨点般的子弹扫了过来。
华夏军战士迅速卧倒滚动,五六个战士摸到墙边。
“咋办?”
乔翻身在战士后背上摸,摸到一支铁镐。
那战士心领神会,立即凿墙。
屋顶上的米军也有觉察,派人迂回墙边,几乎与守在墙角的华夏军战士鼻尖碰鼻尖。
双方几乎同时发现对方。
米军举枪射击。
华夏军反应也快,身子一矮躲过,接着就是一刺刀,米军肋下中刀,刺刀拔出,鲜血喷涌。
后面的米军冲出来,双方扭打在一起。
一个米军士兵的胳膊被铁铲砸断,露出骨头。
黑夜中,惨叫声凄厉无比。
听到的米军无不心惊肉跳,转身而逃。
房屋的墙被凿出一个洞,乔翻身快速安放炸药。
随着爆炸,米军设在屋顶上的火力点完蛋了。
被压制的华夏军战士蜂拥而上,转到米军侧后。
而米军迅速调整防御,转变成环形阵地。
密集的火力,同样让华夏军靠不上去。
张连长吊着胳膊冲上来,对乔翻身说:“看到没有,那边是个两层的楼,你带几个爆破手,把那栋楼炸了。”
乔翻身没明白过来。
爆破班长恍然大悟:“让那栋楼压死这些王八蛋。”
留下发愣的乔翻身带着爆破组走了。
他们一行动,二层楼上的米军火力发现,机关枪追着打。
乔翻身连开数枪,将火力点端掉。
几分钟后,一声巨响。
楼塌了,砖石瓦块,雨点般砸向米军防御阵地。
华夏军趁机发动突击。
米军士兵抵挡一阵,朝城门跑去。
根据时间,米军的军官计算出,团长应该跑出去了。
张连长大叫:“不能让他们跑了。”
城里到处在战斗,他们一个连打散了。
乔翻身已经被任命成排长,集合了十几个人后,朝城门洞追去。
城门附近有帕尔团长留下的两辆卡车。
逃走的米军爬上卡车一溜烟跑上公路。
乔翻身追到门口,气地直跺脚,手一挥,追。
“当年两条腿能跑过大队长的汽车轮子,今天就能跑过米国佬的汽车轮子,当年大队长的汽车不也是米国人给的。”
战士们撒开脚丫子就追。
追了一里路,见两辆卡车在路上,车上的米国兵不见了。
乔翻身纳闷:“王八蛋,跑了。”
米军指挥官知道坐车只能沿公路跑,华夏军肯定提前封锁了公路,继续沿公路跑就是自寻死路,跑到一半,带着士兵躲进山林。
天已经蒙蒙亮,打一夜了。
两个侦察的战士跑回来,对面来了一支队伍。
战士们迅速警戒,随即被乔翻身解除:“这时候能来的,肯定不是敌人了。”
战士们都笑了。
骑八团被围,骑一师盖一师长心急如焚,命令五团火速打通阻击,施以援救,下完命令还不放心,亲临骑五团督战。
骑五团的约翰逊上校,披挂上阵,指挥一辆他亲自命名为咆哮的坦克,冲了出来。
对面阻击的还是白天的老对手,华夏军343团。
经过这段时间的巩固,华夏军的阵地更加牢不可破。
华夏军对米军的战术了如指掌,无非是朝阵地上倾泻炮火。
这一点与曾经的大队长五大主力差不多,华夏军有的是办法化解。
等炮火袭击结束。
坦克开路往前冲,后面跟步兵。
华夏军的迫击炮专门炸坦克后面的步兵。
而坦克在临近阵地时,华夏军战士拉响提前埋伏的炸药。
约翰逊上校大意,知道华夏军没有重型反坦克武器,只能靠炸药包与手榴弹抵近袭击。
每辆坦克上都有一个士兵,操控机关枪,专门盯靠上来地华夏军战士。
约翰逊上校为鼓舞士气,自己也扶着重机枪站在坦克上扫射。
却没想到,华夏军没有反坦克地雷,在路上挖了深坑,埋设了巨量的炸药。
爆炸将坦克履带炸断,还将坦克掀到一边。
约翰逊上校直接被震飞,摔得直接喘不过气。
周围的米军士兵七手八脚把他扶起来,刚喘口气,一颗华夏军的迫击炮弹落下来。
约翰逊上校与士兵一样,在爆炸中化作一团血雾。
团长被炸死,骑五团的士气一泻千里,活着的迅速撤退。
在指挥部,盖一师长只见到约翰逊上校的头盔,血迹上沾着上校的头发。
盖一师长迅速指定副团长接替指挥。
副团长面对再次出击犹豫不决。
盖一师长愤怒了,亲自提着冲锋枪出击。
就在这时,上司米本中将来了。
中将阻止了盖一师长的莽撞行为:“师长阁下,作为将军,越是危急的时刻请您一定要稳住自己的性子。”
盖一师长也不顾上级,声音颤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部下被敌人消灭。”
米本中将脸色铁青:“师长阁下,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的部下被消灭,可是,我知道你不能理解,确实,我们到了该撤退的时候了。”
盖一师长大惊失色,以为中将只是阻止自己亲自去冲锋,没想到是要他放弃骑八团,错愕之下,张大嘴巴说不出一个字,满脸不甘,泪水直流。
米本中将扶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也无法接受,可是,这就是当前的现实,师长,下令撤退吧,一切责任我来承担,愿上帝保佑他们。”
盖一少将伸出手,擦拭着泪水,声音呜咽:“执行命令,全线撤退。”
从芸城逃出来的帕尔上校,知道部队凑在一起目标太大,将部队以连为单位,迅速化整为零,躲进山里。
追击的华夏军都冲上了公路上,与米军擦肩而过。
帕尔望着矫健的华夏军战士在公路上飞奔,将士兵的枪口按了下去。
“不要招惹他们了。”
帕尔带着不足一百人的队伍,在山里艰难地爬着。
在山里行军,对米军也是考验,他们是高度机械化的部队,出门都是坐车,走公路。
走平路都少,更何况是山路。
帕尔上校扭伤了脚,不得不由两个士兵架着走。
天亮后,已经爬到山顶,只要爬过去,应该就安全了。
两个米军朝山顶探路,忽然又快速返回,神情紧张。
“山顶有人。”士兵报告。
帕尔上校差点晕倒,另一个军官问:“什么人?”
士兵没看清,再次上山。
这次探查明白,遇到了乔有志。
帕尔上校泪眼汪汪,终于得救了。
两支部队在山里等到中午,一架摇摇晃晃的直升机发现了他们,先将受伤的帕尔上校接走了。
五天之后,乔有志也回到米军的收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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