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小靳” 躺在病床上的秦信看向大门的方向,开口道谢。
尽管瘦骨嶙峋,他却依然儒雅端方。
靳成彦拉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身,认真看着病床上的人,“我应该做的!”
“您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外!有需要您叫我!”
秦信点了点头,他这身份,终究是麻烦这些孩子了!
靳成彦出了门,笔直地站在病房外,脑中却一直闪现那陈旧照片上的面容。
他是近段时间才调过来照顾秦信的,自然知道秦信的大致情况!
到下午,换班的同志过来,他才离开病房。
却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借了医院的电话打了出去。
商云安钥匙才插进锁眼,就听见屋里电话声音。
本就疲累的眉眼轻轻蹙起,心下泛起疑问,会是谁,掐着时间打电话来呢!
带着疑惑,开锁的动作更迅捷利落。
门开,随意蹬掉脚上的鞋子,包也没来得及放,便赶往客厅去接电话。
在电话铃声停止之前,拿起了电话手柄。
“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靳成彦站得更加板正!
“妈,是我,成彦!”
忙碌的大儿子来电话了?
商云安一喜,“成彦啊! 你……”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妈,我有事想要问你!” 靳成彦瞥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语气沉重许多。
商云安收起欣喜,正色道,“你说!”
靳成彦直截了当,“妈,你们有没有过走散的姊妹?”
秦工手中照片上的人,和大姨商云清长得一模一样,气质却要柔和温婉许多,匆匆一眼,他却感受到了那双温柔眸子的包容。
他有记忆起,大姨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且从未离开过北临。
是以,照片上的人,不可能是她!
时间仿佛凝滞,商云安握住手柄的下意识地张张合合,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心脏仿佛要跳出了胸膛。
那双带着岁月痕迹的眼睛充满激动与期待,喉间吞咽的动作也轻了许多,生怕听不清电话那头的声音。
从母亲的反应里,靳成彦得到了答案,舒展的眉心霎时紧皱成一团,“还真有吗?”
这一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商云安抿唇,“有,你二姨,小时候走丢了。”
那个她没多少印象的二姐,占据了父母一生思念。
父亲病倒前,还千里迢迢去寻找她的踪迹。
只可惜,并没有任何收获。
“成彦,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
儿子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也从来未听闻二姐的事情。
如今这般询问,定是在驻地遇见了人。
靳成彦盯着秦信病房的方向,语气低沉许多。
“妈,二姨不在了,具体的,我过段时间回北临再与你细说!”
商云安神情呆滞地挂断了电话,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无力地覆盖着面颊。
不在了?
哪怕没有多少印象,可那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姐姐,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郁气堆积。
靳成彦挂断电话,另拨了一个出去。
末了,深深望了一眼秦信的病房,才转身出了医院。
锦阳。
光阴飞逝,秋收早已过了尾声。
等到各生产队交上公粮后,忙碌的生产队员们可以松一口气。
文工团,
舞蹈队排练室里,舞者们正挥洒着汗水,为下乡演出作准备,一挥一跃,皆是风景。
等到音乐结束,舞者们恢复了活泼,一个个地,小跑着到一侧休息。
擦拭完身上的细汗,便随意寻找一个地方坐下小憩。
“接下来有得忙咯,等下乡演出结束,就要拉练了。” 蒙芊芊抱着双膝坐在南筱身侧。
南筱扫她一眼,“这不每年的正常流程吗?还没适应?”
拉练?言知予眉头一挑,她还挺期待的。
为了磨砺战士们的意志,提高也野外作战能力,每年的十一月份,部队都会组织一次拉练。
时间几天到一月不等。
没经历过的言知予,对于什么都很新奇。
蒙芊芊问,“你看着挺期待的?”
言知予肯定地点头,对于一切未知的东西,她都保持着期待和热情。
蒙芊芊撇嘴,为她讲解,“那你肯定不知道,每次拉练都要翻山越岭,每天负重徒步几十公里。锦阳的冬天又干又冷,还多雨。那是你想象不到的艰辛啊!”
言知予神情淡淡,“也不是不可以挑战一下。我喜欢亲自验证。”
每个人耐力不一样,旁人口中的艰苦,未必就是你的感受。
蒙芊芊推了推南筱的手,“你看看,知予同志,一看就是没体会过!应了那句话,不见棺材不落泪。”
没有体会过拉练的苦,才会那么期待。
去年的拉练,蒙芊芊自己脚上就走起了水泡。
那酸爽,她到现在都不想提起。
谁能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又要拉练了。
南筱不可置否。
其实,她也挺期待的。毕竟,这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拉练。
达不成共识,蒙芊芊哀怨地转开了脑袋。
九月十八,言知予再次登上军车,前往最近的上元公社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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