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竞被陆岁岁挤兑的一肚子火,偏偏还没处撒,只能把怨气都转到时恪身上。
要是时恪不回来,就没有这场宴会。
没有这场宴会,他就不用担心自己被时恪想了风头。
不担心自己被时恪抢风头,就不会去受陆岁岁的闲气。
不受气,心里就不会这么窝火。
行,逻辑闭环了。
人都这样。
有问题第一时间都会下意识的把责任推给别人,从不会反思自己。
时竞只想着给时恪推卸责任,根本没想过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他要是不跟时恪比呢?
但凡他有点真才实学,真比时恪优秀呢?
自己不行,还能赖别人优秀?
有时间多读书,提高自己不好吗?
时竞猛灌了两口酒,一扭头就看见时恪跟锦城来的邵家老幺聊的投入。
看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不难看出他们很熟悉。
时竞心里憋着的火被那点酒浇的更旺了。
早知道时恪会搭上锦城邵家,当初就不该同意爷爷把他带到锦城去。
邵家老爷子和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上过同一个战场,那是过命的交情。
时家所有人都不看好时恪,但只要时老爷子不松口,就没人能把时恪扫地出门。
时竞攥紧手中的酒杯,怨毒的看着时恪。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私生子。
本以为他出国这么多年早已经被边缘化,却没想到他不止有时老爷子这个靠山,还有锦城邵家和陆家。
就是不知道他和陆岁岁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时竞也不确定时恪和陆岁岁是不是真的有关系。
毕竟那陆岁岁鬼精鬼精的,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他什么都没试探出来。
反正不管两人发展到什么程度,时恪都不可能娶陆岁岁进门,两人注定要分开。
不是陆岁岁不配,是时家的人绝对不会允许时恪有陆家那么强大的助力。
时恪人脉关系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得被夏敏拿捏。
一想到这,时竞心里就舒服了。
刚撂下酒杯,他就看见时恪和邵家老幺已经和鹤氏的鹤董聊了起来。
陆岁岁和她那两位朋友也在。
时竞突然有了危机感。
他匆忙过去,想知道时恪在跟鹤董说什么说的这么高兴,可走的太急,加上刚刚连喝了几杯酒,又急又猛,竟然左脚踩右脚,摔了个大马趴。
摔就摔吧,还撞了一个服务员。
乒乒乓乓噼里啪啦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听到声音,陆岁岁和时恪同时看过去,就看见一身狼狈的时竞面色不善的瞪着服务员。
“你怎么走路的?”时竞在大庭广众下丢了丑,脸上挂不住,指着服务员就骂,“你没长眼睛?看见我还往上撞?把你的名牌给我,我一会就让你们经理把你开除!”
“抱歉先生。”服务员不卑不亢,“是您先摔倒,然后撞到我的。所以不存在您说的我走路不长眼睛。”
“至于我的名牌,那就更不能随便给您了。如果真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认罚。但不是我的错,您也不能仗着您是客人就冤枉我。”
“事情的经过,我会跟经理说,稍后我会把宴会厅的监控记录给您送过来。”
时竞没想到一个服务员还敢顶嘴,气急败坏的他抬脚就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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