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竞这一晚上受的一肚子怨气都在这一脚上了。
谁让这个服务员不长眼睛撞上来,害得他当众出丑?
正好拿他泄泄火。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时竞故意找茬儿,这服务员要是挨了他这一脚,起码得在医院躺三天,但却没人上前阻止他。
陆岁岁提着裙摆上前,在时竞踹过来的瞬间,拉着服务员的胳膊把他往后拽了一下,恰好就避开了时竞那一脚。
眼看着服务员没挨着自己这一脚,时竞愤怒的瞪着多管闲事的陆岁岁。
那架势仿佛还想再补踢一脚,直接踢陆岁岁。
但他刚有动作,小腿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好像骨头都断了。
时竞朝自己的脚上看过去,就见裤腿上明晃晃的一个鞋印。
他顺着那慢慢落下的皮鞋往上看,视线最终停在时恪有些遗憾惋惜的脸上。
时竞忍着腿上传来的剧痛,咬牙切齿的说:“你他妈有病吧?”
“不好意思,没控制好力道。”时恪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他脸上一点歉意都没有。
他就是故意的。
谁让时竞跟个发情的公孔雀似的到处乱开屏,脏了陆岁岁的眼睛?
虽然他知道时竞在陆岁岁那讨不到好处,也知道他跟陆岁岁套近乎另有目的,但他心里就不痛快。
而且他可是看出来了,时竞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是对陆岁岁动了歹念的。
不管时竞想对陆岁岁做什么,这一脚他挨的不冤。
当着他的面敢对陆岁岁动坏心思,时恪甚至还觉得他劲儿用小了,他应该把时竞那只不想要的脚丫子直接踹飞。
时恪淡笑着走到时竞身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在他:“我知道你今儿晚上怨气冲天,但服务员是无辜的。”
说着,他抬手理了理时竞的衣领,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时恪面上明明带着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而且这里是樽宴,不是你的地盘,你想随便找个服务员撒气,也要想想你惹不惹得起这里的老板。”
因为小腿上钻心的疼,时竞短时间内已经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他恨恨地瞪着时恪,从牙缝里基础几个字:“你故意的!”
明知道他说的什么,时恪却不接他的话,自顾自的说:“别到最后你气是撒了,却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要只是你自己一无所有倒还好,万一你牵连了时家,你可就是时家的大罪人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时竞早用眼神捅死时恪一百八十次了。
时恪却还能一脸淡然的好心提醒他:“我就提醒你这么多,该怎么做,你看着办。”
“我不用你假好心!”时竞猛地攥住时恪的衣领,还不等他把时恪推出去,时恪已经按住了他的手。
时恪淡笑着朝时家的保镖招了招手,“时竞少爷不舒服,扶他去休息。”
“时恪,你怎么敢!”时竞还想说什么,刚喊出时恪的名字,就对上时老爷子不悦的目光。
瞬间,时竞就像是被掐住嗓子的鹦鹉,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时竞被两个保镖架着胳膊离开宴会厅,时恪待服务员打扫完狼藉后,上前跟他们道了谢,并就时竞刚刚无理取闹的行为向他们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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