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亲冲喜?这需要吗?依杜家的财力,想攀附的千金小姐,恐怕如过江之鲫吧!”燕蝶舞不解的说。
“一开始是如此,但在死了几个新进们的新娘后,再也没人敢把女儿嫁进杜家大门了---”
“死了几个新娘?这是怎么回事?”燕蝶舞惊异的问。
“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新娘在嫁入杜家大门的第一天,不是发狂致死,便是上吊身亡,重重探查下来却找不到原因,仿佛都像中邪了一般,而杜家财大势大,又大门深锁,如此不名誉的事,也不准官家深入探查,依他们在城里的地位,官府自是不好强行探查了。”
“大人,您今日的要求,不会是要民女潜入杜家去吧?”燕蝶舞一听,马上知道袁一凡的用意了。
“不光是潜入,我希望你嫁入杜家,好让我早日查出那些新嫁娘死亡的重重疑云。”袁一凡正色的说道。
燕蝶舞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以为,以杜家的名声地位,会让宝贝少爷娶个江湖卖艺的女子吗?”
“这你大可放心,杜家已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了,尤其现在杜夫人又病了,杜少爷的病也没起色,因此他们急需一位姑娘嫁进去冲喜。”
“您的意思是,只要是位姑娘,不论美丑富贫,他们一概同意?”
“没错,而你正是那最好的人选,你有机智有胆识,正是我找寻已久的人!”袁一凡几乎祈求的说。
“大人,您别忘了,我还有个爹要奉养,恕民女不能如您所愿。”燕蝶舞当下断然拒绝道。
“你爹的事,就交给我,我会将他安置在我家中,请最好的大夫帮他治病。”
燕蝶舞一听,自是有点动容,又说道:“但我如果一去不回呢?那我爹可怎么办?”
“我袁一凡指天发誓,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我会负起责任,照顾你爹终老,至于你的日后,如果我们能查出悬案的凶手,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袁一凡豁开一切赌了!
这令燕蝶舞不禁一会儿才说道:“不瞒你说,舍妹---正是嫁入杜家,第一位死亡的新嫁娘,茵如---她生性善良,温柔婉约,却发狂致死,她没理由遭此横死的---”
袁一凡的话中,充满了手足情深,令燕蝶舞不禁深深受了感动!
“袁大人,我答应你的要求。”燕蝶舞当下就下了个决定,为了那些冤死的新娘,还有她重病的爹。
听燕蝶舞如此爽快的应允,不禁令袁一凡有些内疚的问:“你不再多考虑几日吗?或者干脆别答应我无理的要求,我不会怪你的。”
燕蝶舞摇了摇头,“一诺千金,我说答应便是了。”
袁一凡赞赏她的豪气,“姑娘如此豪气,真不枉我没看走眼,你放心吧!在你嫁入杜家的同时,我会一直在那身旁暗中保护你的。”
“我也有些拳脚功夫的,不是娇贵的弱女子,大人也可放心。”
袁一凡早看出燕蝶舞不简单,想不到还真的有底子,“你会武功?”
“家父曾是全棍门的一代宗师,自幼便要我们勤练棍法以防身。”燕蝶舞露出淡淡的笑容。
“全棍门,是以棍法闻名天下的全棍门燕南山吗?”
“那正是大人您所见到的家父。”燕蝶舞黯淡的说。
“何以燕师父会沦落到此呢?”袁一凡好奇的问。原来燕蝶舞的身世惊人,难怪言行不输一般名门千金了。
“此事说来话长,当初我爹气势太盛,得罪了不少人,因此他的仇家才会狠心下手掳走了我娘和刚满足月的胞弟,这令我爹几乎发狂,他带着我一路追查我娘及胞弟的下落,这一找,就找了十年,身上的盘缠用尽,这才以江湖卖艺为生。”说起往事,燕蝶舞不禁悲从中来,但她坚强的不让自己掉泪。
“原来如此,那你们找了这么多年,可有些蛛丝马迹?”
燕蝶舞摇了摇头:“老实说,我爹仇家太多,根本不知是谁掳走了我娘和我滴滴滴,只能单凭画像,沿路问人---”
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这要找人真如大海捞针般的困难,可这燕南山的情义,的确叫人佩服。
“我或许可以帮你们,把画像给我看看。”袁一凡说着,满脸的诚意。
燕蝶舞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先前对袁一凡的不满,已逐渐被好感所取代。
“请大人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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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令燕蝶舞放心,袁一凡将他们父女俩请回了家中做客,燕南山在大夫的细心调养下,病也有了些许起色。
燕蝶舞终于放心了,在袁一凡的巧心安排下,安排了位媒婆前往杜家庄说亲,才一开口,杜家老爷马上点头,要她择日赶紧将姑娘送进门,这婚事就此说定了。明日,燕蝶舞就将被送入杜家与长期卧病在床的少爷成亲了。
是夜,燕蝶舞却睡不着的坐在花园中,望着天边一轮明月,如此皎洁的月色,却令她有股慌张不安的情绪。
嘴上是豪气的答应袁一凡,可她心里其实非常的不安,她竟要嫁人了,而且是嫁给以为可能是杀妻凶手的相公,他虽长期卧病在床,但袁一凡推测,最可疑的人就是杜怀仁,那杜家唯一的血脉。
袁一凡说,一个男人长期卧病在床,难保不会性情大变,尤其又无能,所以可能因为愤恨而杀妻的嫌疑也不是没有。
燕蝶舞一听,内心的不安又更加一层,而且据说杜家庄大得好比深宫内苑,奴仆人口又多,有嫌疑的夜不只有杜怀仁一人,如此看来,她似乎是得草木皆兵了---
“在想什么?”袁一凡走近在她身旁问着。
“我---我是怕我爹知道我嫁进杜家这事---袁大人,能否请您替我保密,万一---我真的没回来,而我爹又问起,你就说我已经先行踏上找寻我娘的路程,请他安心养病---”
“我会照你所说的去做,倒是你---你还好吧?”袁一凡望着燕蝶舞,燕蝶舞近日在他这吃的好住的好,脸色已有红润,身子也丰腴了些,多添了份女性的柔媚,想来日后燕蝶舞应该会是位动人的女子才是,袁一凡似乎有些挂念起她来了。
“民女尚好,大人不必担心我。”燕蝶舞自嘲的说。
“蝶舞,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气,或者你可直呼我的名字。”袁一凡望着她说。
燕蝶舞望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注视她的眼中似有什么似的,随即她亦转头,转掉了这不可能的想法,袁一凡岂会看上她这落魄的小女子,何况她只是他利用来办案的工具罢了。
燕蝶舞站起身说道:“袁大人,天晚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转身走了开去。
袁一凡望着她远走的背影,内心所产生的情愫,是他自己也看不清的,这二十四个年头里,他从没对女子动过心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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