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哭得梨花带雨,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幽幽地白了凌川一眼:“凌公子哄骗女人眼泪倒是拿手。”
“呃……”
凌川辩解道:“我就是说个故事而已,是你自己多愁善感。”
陶染满脸羞恼:“你还说。”
“不说不说。”凌川赶紧认输:“那你觉得我刚才说的两个故事,如果让人演绎出来,会不会很有意思?”
陶染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说道:“这两个故事十分精彩,便是娓娓道来也能引人入胜,可是要说到演绎,染儿一时间想象不出会是何样情形。”
“那你们就试试呗。”凌川说道:“这应该不比唱曲儿跳舞更难吧。”
陶染有些茫然,她也不清楚难不难,不过她很快就抓住了重点:“那也要凌公子把这两个故事完整的写出来才行啊。”
“唉?”凌川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赶紧找借口推脱:“我很忙的,你看云福记要打理,琉璃堂也要打理,现今还是入了缉事司,哪有这功夫啊。”
“这两个故事如此精彩,除了凌公子也没人知晓,就劳烦凌公子……”陶染一边说一边起身,来到了凌川身前:“染儿也知道凌公子辛苦,不如就让染儿慰劳慰劳凌公子……”
凌川直接从凳子上蹿了出去:“我写,我写还不行嘛。”
陶染又朝凌川走了几步:“凌公子贵人事忙,染儿也不忍心让公子太过辛苦……”
凌川这会儿已经快退到凉亭外面去了:“不辛苦,一点儿也不辛苦。”
看到凌川都退出了凉亭,陶染幽幽地叹了口气,退了回来:“那就有劳凌公子了。”
虽然陶染已经退回去了,凌川也没有再回去凉亭,只是拱了拱手说道:“天色已晚,我这就告辞了,等我写好了那两个故事再来拜访。”
“染儿送送公子……”
“不用了,陶染姑娘请留步。”
凌川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莲花苑,看到在门口候着的初一,一拍他的肩膀说道:“走走走,快走。”
初一侧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刺客?”
凌川已经走出去好几步:“没刺客,不过比刺客还危险。”
初一追了上来:“什么意思?什么人比刺客还危险?”
凌川一边走一边解释:“刺客只是想要我的命,这人可是要我的命啊。”
初一懵了,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都是要命,有什么区别吗?
……
次日,凌川来到缉事司,发现几位副提举的房间里人来人往的,忙得不可开交。
他又来到签房,也就是番子们的办公室,十二位档头一百好几十号番子都在这歇脚以及处理一些杂务。
不过这偌大的一个房间里,此时就只有凌川和段西风两位档头,以及他们的手下。
因为昨天吃了顿饭,这关系也熟络了一些,凌川一来,众人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凌川面带笑容的回应着,然后往段西风身旁一坐:“今天是怎么了,那几个屋怎么那么热闹?”
段西风撇了撇嘴:“有抓到了嫌犯的,有查到了线索的,一个个都立功心切呗。”
“莫急,很快咱们也要忙起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吏目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将一叠厚厚的卷宗放在了桌上:“这些都是几位大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卷宗,请二位大人切勿走漏了消息。”
凌川袖子一抖,把卷宗揽进了怀里,同时一抖手掏出一块碎银子:“待我向几位副提举大人道声谢。”
那吏目收了银子,脸上堆着笑:“多谢凌大人,小人姓谢,有事尽管吩咐。”
“有劳有劳,凌某记下了。”
对方拱了拱手,又飞快地走了。
凌川左右张望了一眼,然后往桌上一趴,卷宗就放在了腿上,然后又踢了旁边的段西风一脚:“快来看看,查案这事还是得靠你。”
然后段西风就趴在了凌川旁边,拿过一份卷宗细细看了起来。
许久之后,两人一同起身,并且伸了个懒腰。
“段兄,你觉得怎样?这些案子好查吗?”
段西风皱着眉头说道:“这都是些陈年旧案,虽然都有些线索,但是时日太久,好不好查可真不好说。”
他用手指头拨拉着卷宗:“你看,这几份卷宗都是凶杀案,最近的一桩也是五年前的了,这种案子怎么查?还有两个劫杀案,最近的一桩是三年前,进京途中遭遇匪人,钱财遭劫,杀死杀伤数人,当年那时候兵荒马乱的,这也没法查;这还有个通奸的……”
“等会儿。”凌川一扬手:“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咱们可是东厂啊,不是搞情报的嘛,为啥要查这些陈年旧案啊?”
段西风愣了一下:“你连这都不知道?缉事司一个新设的衙门,自然是要立些功劳,才好跟皇上交代,以获取更大的职权啊。”
凌川掸了掸手里的卷宗:“立功?就靠这?这些案子好破早就破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段西风两手一摊:“那能怎么办,凡事总要循序渐进的嘛。”
“那行吧,你挑个简单点的案子,咱们也得先站住脚才行,别回头被姓邬的找茬把咱俩给开革了。”
段西风点了点头:“那我再仔细看看。”
凌川点了点头:“那你慢慢看,我去找几位副提举大人聊聊天。”
段西风问道:“这不好吧,你可别弄得几位副提举难做。”
凌川不屑地一撇嘴:“难做?难做他们就别做了呗,老子昨天花了那么多银子,费了那么多心血,他们这点面子都不给?”
“……”
段西风无言以对,凌川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四位副提举分为四个科,四个科本来是各有职责,比如有监督百官之不法行为,监察可能危害朝廷的阴谋或叛乱,以及侦查重大案件。
但是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侦查重大案件了,还是这种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年的陈年旧案。
凌川进了几位副提举办公的房间,朝几人拱了拱手:“四位大人,属下有案情禀报。”
四人各踞一方,四张桌子相对而坐,见到凌川进来都停下了手头的事,然后各自交换了一下眼神。
“请讲。”
凌川说道:“属下前段时间在鸡笼山附近遭遇歹人袭击,随从拼死相救才得以逃脱,这个案子……咱们缉事司能不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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