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着奇幻的京城,王孙殿下的使命——代表皇家返回祖地祭祀,随着皇命的颁布,成为世间热议的话题。民众们议论纷纷,赞叹皇家的孝道如神话般深远。
幸好朱高炽离京前已妥善安排政务,留在皇宫的长者肩上的担子也随之减轻。清晨处理完事务,午后便可在后花园沐浴温暖的阳光,郭贵妃相伴左右,如诗如画。
"陛下,殿下已察觉到凤阳的异状!"一位身披锦袍的守卫悄然跃下屋檐,低声道。
长者淡然回应,神色平静。土地,自古以来便是国家的命脉,此事若处置不当,恐引起全民哗变。然而,让孙子主动承担,或许是更佳的策略。朱高炽推行商税驿站改革,已在大明疆域赢得了无与伦比的威信,即便故土乡亲有怨,出于对他的敬畏,也会保持沉默。
而他自己则迥然不同,开国以来,胡惟庸等人都是他亲手推入黑暗,虽是咎由自取,但手段过于严厉。凤阳偏远宁静,消息传递中难免失真,若仓促下令废除皇家领地,恐怕会引起当地民众的抵触。
长者始终把民众安危置于首位,绝不允许引发动荡。一声沉重的叹息,回荡在他心中。
宫墙之外,仆人们忙碌不息,午后的暖阳与他们脚下拉长的影子形成鲜明对比。不过,近来皇宫中有一道喜讯:孙含玉怀有身孕!想到这里,长者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微笑,终于能迎接家族的新生命了,对长者而言,没有比见证后辈安然成长更珍贵的事了。
"对了,开封那边有何动静?"
在魔法的光辉未触及之地,一个声音打破了锦衣卫的离开计划。“陛下,周王殿下近期似乎格外平和,然而他沉迷于神秘的佛法,竟招来诸多僧侣至府邸,声称要研习古老的启示!”
“呵!”
闻言,那位年迈的国王冷哼一声,他的儿子们中,朱橚无疑是最为慵懒,不谙世事的一个,即便是战火纷飞的战场也无法磨灭他的这份习性。
“佛法,前年我们不是才解决了寺庙的纷扰吗?那些殿堂往往是藏污纳垢之所,借普度众生之名敛财。这一点,无人能比咱看透更甚,何需请那些僧侣呢!”
自从剥夺了寺庙的土地后,国王对僧侣们的宽容便荡然无存,即便他曾寻求过寺庙的庇护,也只是为了找寻灵魂的慰藉罢了。在冰冷的现实面前,再美好的自我安慰也会轻易破裂,化作虚无的幻梦,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带来更为严酷的打击。
“陛下,周王殿下近来结识了一位名叫承远的高僧,二人交往密切。他在府中特建了一处佛堂,日日与僧人对弈,避开众人,连开封的政务都交由他人打理!”
“承远?”
这个名字令国王皱紧了眉头,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大明的僧侣虽众,在那次清理寺庙的行动中,兵部的奏章透露出许多僧侣都曾涉猎书卷,知晓不少道理。但恰恰是这些人,内心可能隐藏着极度危险的念头。
“不可,必须让炽儿去开封一趟,否则我心难安!”
思及此,他睁开眼,从座椅上起身。“传达我的密令,书写一封书信,盖上朕的御印,半个时辰内送到凤阳,送到吾孙手中,内容是,拜访他的五叔,了解实情!”
“谨遵陛下吩咐!”
锦衣卫微微颔首,接着一阵微风拂过,他的身影在后院中悄然消逝,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如同浸泡在温泉水中,暖洋洋的,令人舒畅。郭贵妃已在一旁熟睡,春风拂来,她略感寒意。“陛下,怎么了?”
揉揉眼睛,她唤来侍女,取来一件来自高丽的轻薄狐皮披肩,轻轻覆在国王身上。“院中有风,甚是寒冷!这是从高丽缴获的狐皮,轻盈保暖,殿下当心身体!”
“我无碍,阳光正好,正适合小憩。”
国王缓缓靠在躺椅上,用草帽遮住脸庞,表情难以捉摸。“含玉终于有了着落,臣妾心中的石头也算落地了!陛下,您说会是小公主呢,还是……”
“吾的长孙,自不必过多担忧!”
国王摆摆手,语气中满是期待。
"回溯往事,初见炽儿之时,他独自屹立于王庭,与群臣雄辩,转眼间,时光荏苒,咱的玄孙即将降临世间,他也即将成为父辈之人!"
话语中,老者不禁陷入了沉思。一旦朱高炽成年,他将肩负起大明王国的重任,前提是不出现任何动荡。内心五味杂陈,担忧也随之而来,他对自己的儿子了解得再清楚不过,越过藩王直接立皇孙为未来的国王,必然引发那些人心中的不满。
此刻他们虽表面上平静,实则暗中较劲。老四镇守边疆,无暇顾及,也就无法约束其弟,而身为父亲的老者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偏袒任何一方。毕竟,家事如同清官也难以断定,想到大明的未来,他的忧虑越发深重。
"老五啊,但愿你只是痴迷于佛法,安安静静地诵经,也不错。别再掀起波澜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多少风雨,那柄染血的剑,也早已无力挥舞!"
老者在心中低语,随后取下头上的斗篷,驱散心中的思绪,重新沉浸到午后宁静之中。远方,太阳缓缓滑向地平线,昏黄的光芒渐渐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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