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只要婆家人稍有不顺,就来骂我是个灾星,指责我给他们带来了劫难。
然后就能光明正大的打骂我折磨我,拿无辜的我发泄他们心里的怨气。
这一世他们休想!
我主动把这话捅到老太太面前,由这位贺家的权威来迫使所有人闭嘴。
“胡说!”老太太厉喝一声,犀利的视线扫视在场众人!
“你的命格我是请大师算过的,天降福星,配祈年再好不过。都是那个姓纪的在背后使坏。”
她想起过往,是真的痛心,“祈年原本多上进的一个孩子,自从被那贱人缠上,就越来越糊涂!”
大太太接过话头,“谁说不是呢?今天小四媳妇斗琴赢了那个姓纪的,她就怀恨在心,要报复咱们小四媳妇。”
三太太生怕马屁全叫大太太一个人拍了,忙跟风道:
“啧啧,她还号称什么青年钢琴家呢,居然弹不过我们小四媳妇?我看她就是个绣花枕头,一肚子烂草。”
老太太似是没想到我还会弹钢琴,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赢了纪言姈。
顿时看我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疼惜。
“难怪她要在今天勾引祈年,原来是最拿手的钢琴都输了。”逻辑一下子变得无比顺畅。
这个屎盆子,纪言姈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老太太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急着把我给打发走。
她很头疼怎么处理贺小洛,这关系着贺氏家族的颜面,她必须与三个继子商量之后才能决定。
福婶让她的表妹刘婶送我回房间。
就眼下这种局面,主院已经全面监管了西院的内务。
二房的那些心腹佣人,不是人人自危,就是在接受主院的盘问。刘婶算是临时承担起了西院的大管事。
她对我自然尽心,体贴倍至。
走之前还把那个礼品盒交到我手上,“四少奶奶,您的东西。”
我这才想起,厉南驰把这东西扔给我后,我像接了个烫手山芋般交给了福婶。
福婶倒是很贴心地替我保管,又让刘婶拿给我。
“哦。”我敷衍地应了一声。
想随手扔进垃圾桶,又觉得当着刘婶的面这样不好,便往床头柜上随意一扔。
刘婶都看在眼里,说了声洗澡水已经帮我放好就走了。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我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才雀跃地拿起那个礼品盒去拆开看看厉南驰给我买了什么。
他都舍得给老太太买那么贵的古董怀表,总不能对我太小气吧?
好歹我也是他娇养的第一任情人呢。
是瓶香水,包装上写着法文,我并不认识。香水挺好闻的,我也不太感兴趣。
我馋的只有瓶身嵌满的粉色钻石!
最大的一颗主石已经不止十克拉了,旁边还有三克拉五克拉的辅钻,就连填补空隙的粉钻都有三十分以上。
我美滋滋地拿着这瓶天价香水进入浴室泡澡,这可比老太太那块表值钱多了!
一边泡澡,一边数着钻,计算着这瓶香水的总价值。
果然,比起包治百病,还是珠宝更能让女人心花怒放。
“不许抠下来。”
厉南驰的声音突然在浴室门口响起,我一个激灵,站起身就想去拿浴巾。
猛地想起浴室的门没关,又急忙缩了回去。
人还没在浴缸里坐稳,男人的身影已经来到我的跟前。他居高临下地望下来,视线穿透水面,擦出炙热的温度。
“你,你怎么进来的?也不怕被人看到!”
我身无一物,洗的又是玫瑰花浴,慌得不行。只得将花瓣都拢到跟前,堪堪遮住身前的一亩三分地。
他倾身靠近,在浴缸边缘坐下,大掌伸向水面,轻轻一拨,撩起阵阵涟漪。
我的心跟着七上八下,他却坏笑出声:
“不是侄媳妇让我来你房间慢慢说的吗?这么健忘?”
我头皮一紧!
该死的,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打发他的,他竟然当真了。
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南,南驰,我洗完澡就出来,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水面,“这样说,不是更好?还是你觉得你这样,不公平?”
我整个人越缩越紧,恨不得将脑袋都缩进水里。
“不,不是……就……”
我慌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厉南驰倏地站了起来,“那我脱,我们一起洗,公平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快要疯了!
厉南驰已经利落地解开了衬衫的纽扣,露出里面漂亮的肌肉线条,似乎比江川练得还好。
江川的骨架在男人里偏小,练出来的肌肉也属于薄肌。
厉南驰的骨架优越,肌肉更是练得恰到好处,有一种喷薄而出的雄性荷尔蒙。
我一不留神晃了眼,下巴就被男人的食指勾起。
“喜欢吗?嗯?”色气十足的笑意剐蹭着我的耳膜。
我喉咙干涩,吐字艰难,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男人浅笑,“看来很喜欢。”
食指顺着我的脖颈悠悠往下,我整个人就像是冻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谁知那手指在我锁骨处打了弯,顺着我的手臂一路滑下去,捉住我湿漉漉的小手就往他的皮带上放。
我吓得差点惊声尖叫,死死咬住唇,才没有叫出声音。
我哀求他:“别,这里是西院……”
这间房,更是西院为我和贺祈年准备的婚房。
“不是说帮我吹的吗?”男人不仅没有松手,眸色危险地一沉,“原来是骗我的?”
轰!
我的脑袋要炸了,兵荒马乱地解释,“不,不是……我……”
忽然察觉男人的视线不对,好似着了火一般,我顺着那视线往下看去——
因为挣扎的关系,水面的玫瑰花瓣已经完全荡开,我暴露在厉南驰的视野之下。
“啊!”我尖叫出声,慌忙将自己搂紧,胸口紧贴住膝盖。
“叫得再大声些,把佣人都引来。”厉南驰的话让我立即闭了嘴。
“厉表叔,你快走吧。我……不能……”
不能在不爱一个男人的情况下,跟他发生亲密关系。我做不到。
“好啊。”
厉南驰这话让我心头一松。
可紧接着,他就脱了衬衫与西装外裤,坐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激起猛烈的水花,荡得浴缸外的地一片潮湿。
我惊得目眦欲裂!
男人的声音幽幽响起,“贺氏银行陵城分长的吴行长,你上周新招进主院的女佣玉红……”
我私下做的一切,他全都查得一清二楚。
而浴室外响起了脚步声,然后是刘婶担心的声音,“四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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