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妾身说是去瞧了一出好戏,你信不信?”她搀扶着他躺下,细心的替他盖好被子。
摸了摸他额头,目前还是冰凉的,只希望他夜里千万别发高热。
司马天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担忧:“你去了王府?”
“王府?”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殿下去的是王府?淮安王在京中也有府邸吗?”
“三王叔府邸就在京城,他去了封地之后,府邸一直保留着,他们一家返京也是住在王府之中多大,你去的是何处?”
她有些发愣:“妾身去的是驿站,妾身以为藩王进宫都是住在驿站,妾身也在驿站瞧见了淮安王。”
难怪,她在驿站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最初她以为是驿站太大,她与司马天翊去的位置不一样。
现在才知道,他们二人去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地方。
“驿站?”司马天翊愣了一瞬,淮安王入宫以来一直住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今夜却突然去了驿站,腾出一整个陷阱让他跳,他哑然失笑:“倒是让你误打误撞的走对了地方。”
“王府距离驿站很近吗?”
“你我相遇之地,就是王府附近,与驿站相隔了几条街,你怎会从驿站到那里去?”
她垂眸:“妾身就是想四处走走,见到殿下之时,下意识的以为是追杀妾身的,便跳了下去。”
说来也巧。
她追着蒙面男子追了几条街,刚好到王府附近撞见了重伤的司马天翊。
“现在的局势紧张,孤不希望你冒险。”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幸亏她误打误撞走错了地方,若是她今日去的是王府,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开口说话之时声音略带颤抖:“你若是莽撞跳到了淮安王陷进里,可不见得能全身而退了。”
她若再接近淮安王,他上次的计谋,总会有败露的一天。
他要的是她彻底从淮安王手里挣脱出来。
闻言,她心脏微微一紧,莫名的发疼。
她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抬起头,看着司马天翊轻轻地点了点头:“是,殿下,妾身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不再让殿下担心了。”
“那妾身的提议?”她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司马天翊依然拒绝:“孤既然答应要帮爱妃彻底脱离淮安王,孤定要做到,此事,爱妃日后别再提了。”
次日。
太子殿下抓获到八年前隐藏在宫中乱党的消息传了出去。
更有一件事,众人皆不知。
那便是,太子重罚了东宫暗卫,此事,他是瞒着转儿的,转儿并不知情。
当天午时,紧接着清晨传出去的消息,又散播出了一条消息:
太子亲审乱党,乱党供出了幕后主使,眼下太子殿下手里已经掌握了罪证。
渔网已撒开,就看淮安王会不会在慌乱中露出马脚了。
“侧妃去了何处?”司马天翊发觉方才还给他换药的女人,已经消失好一会儿了。
春桃立即上前,将手里折叠好的信封双手奉上:“殿下,娘娘去御医院了,娘娘说殿下问起她之时,让奴婢将这封信给殿下看,娘娘在里面详细交待了她去御医院做些什么,何时归来。”
司马天翊取过信,打开看到里面内容,脸色一变,神色慌乱起来。
高贯从未见殿下如此慌乱过:“殿下,可是侧妃出了什么事情?”
司马天翊嘴角抿得笔直,死死的盯着信中内容,未曾说话。
转儿留下的书信之中写道:
殿下,眼下之计,唯有妾身假意投诚到淮安王那里,最为可靠,妾身会配合殿下向淮安王提供虚假信息,诱导淮安王采取行动,从而在行动中暴露出他自己阴谋。
妾:转儿留。
司马天翊手中的信仿佛有千斤重,他的心在瞬间沉入了谷底,他张口说话,声音沙哑:“东宫暗卫听令。”
“在。”众人回应。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信,深吸一口气,然后下达命令:“全力捉回侧妃,切记,勿要伤她分毫。”
“是,殿下,吾等遵命。”
前一刻沸腾的东宫,再次恢复寂静。
高贯偷摸的瞧了一眼自己殿下难看的脸是,垂眸,大气都不敢喘,瞧这架势,侧妃娘娘逃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她跑什么呀?
司马天翊闭眸,他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人退下,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他在等,等他的转儿回来……
转儿还未踏出皇宫的大门,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转身,原来来时走过的空荡走廊,此刻竟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请侧妃回东宫。”
这是……东宫暗卫?
她心中一紧,暗道不好,偏偏又是在皇宫里,她不能暴露会武功一事,只得乖乖的跟着暗卫回了东宫。
她回到东宫,踏入屋子,只见司马天翊独自一人坐在床边,身影格外落寞。
“殿下。”她轻声唤道。
皱眉,他伤着,屋子里怎么也没个人伺候。
司马天翊缓缓抬眸,看到她回来,原本落寞的脸上,虚弱的勾勒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令人心疼。
她快步走了上去,强压住内心不适,不提她被暗卫强制带回一事,柔柔问着:“殿下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八年前,你说替孤去寻烤红薯,再也未归。”他看着她,眼尾哀伤:“孤生怕爱妃此次一去,又是几年几载?”
她低下头,小声地辩解:“殿下,妾身只是想为陛下分忧,才会出此下策,再说了,妾身不是殿下心中之人……”
“孤眼睛未瞎,尚且看得清楚。”司马天翊打断了她的话,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却又不知为何顿在半空,他压下嘴角苦涩缓缓收回了手:“危险之事,孤不需要爱妃去做。”
转儿愣愣的看着他,特别是看到他情绪低落的模样,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闷疼了一下:“殿下……”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方才国舅亲自送过来的。”司马天翊很快恢复正常,他浅笑着从袖中摸出一块免死金牌,若无其事的递给了她:“与你身上的那两块都是同一批赏赐的,样子一致。”
她接过,认真翻看着,的确与她自己身上的这两块免死金牌一模一样,叶南君的免死金牌还在,她接下来只需要确认淮安王的那块还在不在便可以了。
她将免死金牌重新递还给司马天翊,而后二人默契的不再提之前的事情,就在此时,饶老御医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微臣见过,殿下,娘娘。”
她转身,在看到站到饶老御医身侧之人时,一愣,这个身影,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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