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的代价极其沉重,需以自身三分之一的修为精华,辅以心头精血才能顺利启动此秘法,一旦传送离开,空间之力的牵扯会让施术者极度虚弱,非得经过一年半载,修为难以彻底恢复如初。且消耗掉的三分之一灵力并非如同寻常战斗损耗那般轻易可补,实则伤及根基,若那位医师刚晋升不久,极有可能因施展此秘阵而导致修为境界骤降,其代价之大,可谓骇人听闻。
医仙能布下此等逃遁秘法,显然已被祁安吓得失了方寸。
“算你逃得及时。”祁安满含怨气地低声自语,而后起身,这才回首看向始终坐在病榻上的秦晓晓。
这次秦晓晓表现甚佳,祁安令她不动,她便自始至终维持同一姿态,非不愿动,而是眼前的异象已让她震惊无比。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你,你究竟做了什么?”待祁安走向她时,秦晓晓才稍稍回过神来,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问。
“没什么特别的,你知道什么是真气修炼吗?我就是在修习这个。”祁安已预先构思好了一个搪塞之辞,尽管这个解释显得荒谬,但至少还能勉强让人信以为真,在凡人的认知范畴内尚可接受。
至于刚才医师瞬间消失的那一幕,恰好发生在病房的玄关转角,以秦晓晓的角度自然无法尽览其详。
“真气修炼真的会有这般神通广大?”初时的震惊平息之后,秦晓晓深吸几口气恢复了几分理智,带着疑虑再次开口询问。
“我何必骗你这些呢?从小我就开始修炼真气,再说,当年我不是成了哑巴,整整三年无法发声,也是因为修炼真气所致,幸亏那时你们收留了我。”祁安故作轻松地笑着,顺手拿起丢在沙发上的一件外衣披上,以遮掩住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
“当真?你没骗我吧?我从未见过有人能把真气修炼到如此高深境界。”秦晓晓满脸困惑。
然而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其他解释,毕竟刚才祁安展现出的力量已然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唯有将之归结于那种罕为人知、神秘莫测的高深功法——真气修炼。毕竟,真气修炼可是源远流长,堪称华夏文明的瑰宝之一。
“别人做不到并不代表我也做不到,你怎么能这么小觑我呢。”祁安淡然一笑,坐到了秦晓晓的身旁,伸手轻触了下她的额头。
这一亲密举动使得秦晓晓的脸颊泛起一抹微红,经历了方才的惊吓,此刻的她心理防线较为薄弱,不由得微微闪避,不知该如何应对。
“现在看来你应该是没事了,这里并不安全,随我回家吧。”祁安迅速转换话题,刚才暴露实力与秦晓晓面前,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
所幸凡人无法窥见灵力之实质,否则那一道庞然大蟒,纵使祁安口才如流,亦无法向世人详尽解说清楚。
在秦晓晓眼中,这一场较量无异于祁安与医者之间的一番唇枪舌剑,接着两者相互施展法术攻伐,最终医者败走,而祁安则身受重创。
唯独令秦晓晓感到困惑不解的是那一记看似轻描淡写的拳头,竟蕴含着惊人破坏力。然而在祁安解释了修炼内力——气功的奥秘之后,秦晓晓虽感震惊,却也并未太过费解,否则此刻她必然无法与祁安正常交谈。
“这么快就回去了,我真的痊愈了吗?”被祁安扰乱思绪的秦晓晓,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自身状况之上。
“安心吧,我说治好你了那就肯定好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修行之力么?”祁安淡淡一笑,言语间充满自信。
“可若是将来旧疾复发又该如何?”秦晓晓心有余悸,她并未丧失过往的记忆,此刻心智清明,自然记得自己失控时的可怕情景。只需稍稍回想那段羞耻的经历,便令她痛不欲生。
“有我在一日,此类事情便不会再发生,你尽管放心。”祁安语气坚定地道出承诺。
听闻此言,秦晓晓对祁安油然生出一股信任,既然他这样说,她本就无意久留医院,当下正好借此机会,二人带着行囊悄然离去。
其父在外等候,倚在一侧长椅上已然进入梦乡,这段时日,他为了秦晓晓的疗愈之事耗尽心力,如今祁安归来,老人的精神顿时松弛下来,疲惫随之涌上心头,此刻已沉沉入睡。
祁安与秦晓晓并肩站立在父亲身前,最终还是秦晓晓伸出玉手,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肩膀。
父亲猛的一个激灵,瞬间从睡梦中惊醒,整个人如同弹簧般弹起。
“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他便焦急地询问着。
秦晓晓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若非因她,父亲也不会累到如此境地。
“爸,是我,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家了。”秦晓晓尽力放慢语速,并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
父亲在听到秦晓晓的声音后,愣了三秒。
随后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在确认眼前站立之人正是已经恢复神智的秦晓晓后,刹那间热泪盈眶,布满皱纹的双手颤抖着捧住秦晓晓的脸颊。
“你真的恢复了,我不是在做梦吧。”父亲声音颤抖得厉害,话语都说得断断续续。
“是我,我已经没事了,这段时间让您受累了。”秦晓晓深感愧疚,回想起以往自己对家中长辈的叛逆心态,使得彼此关系并不融洽……
经过数次修炼历劫,她早已深深领悟到亲情的无价,因此看到那已至半步仙龄的父亲如此悲痛欲绝,她的内心亦满溢着辛酸之情。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真是吓得爹爹心都要跳出来了。”父亲连连应声道,他并未多想秦晓晓为何能在瞬息之间回复如初,究其原因,但凡孩儿安然无恙,其余一切便显得无关紧要。
“时辰已晚,我们还是先行返回吧,此处世俗医院的环境并不利于修为的修养,留在这里恐怕还会延滞病情的恢复。”祁安忧虑龙魂宗之人会再度来袭,遂打断了这对父女的情感交流,提议众人离开。
此刻,父亲才蓦然惊觉,注意到祁安的存在。
“嗯嗯嗯,我们回去,我现在就通知司机在医馆门前等候。”秦家长老恍然大悟后,果断地从袖中取出传音符,联络家丁。
毕竟秦氏并非寻常小族,调动一名车夫自是不在话下。归返秦府后,祁安尚未与其他家族成员寒暄问候,便直接走进他平日修行的静室,声称自己疲惫至极,欲入内歇息,并旋即关上了房门。
秦父和秦晓晓尚有许多话语想与祁安细谈,但他们也能感受到祁安的确身心俱疲,故而并未上前打扰,而是嘱咐侍从及守卫皆不得干扰祁安的休息。
封闭的室内,祁安终于得以喘息,挺拔的身影颓然坐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尽管舒适的大床近在咫尺,却已无气力攀爬上去。
刚才那一场与医师的激战,耗费了他大量的法力与气血,此刻身体已然临近崩溃边缘。他颤抖着手褪下了那件已被鲜血染成暗红的黑袍。
承载重击的右臂血流不止,完全浸湿。祁安咬牙忍耐,艰难地用左臂轻轻一抹,拂去一小片血迹,露出下方布满伤痕的肌肤。
他方才施展的那一记秘技,乃是以聚敛所有法力于一处,借由爆裂式的攻势给予敌人致命打击。然而,此举对他自身造成的负荷同样巨大无比。幸亏沿途未引来他人察觉,否则那种程度的法力动荡足以引发一场不小的风波。
此次祁安实属拼尽全力,无所畏惧,只为击败那位医师,因此法力倾泻达到了自身的极限,否则绝不会落得如此狼狈。昔日那位老者传授给他的功法是为了让他更好地驾驭法力,而非将其化作自我损伤的利器。
倘若此事让那位授法的老者得知,必定会对祁安严加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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