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泉的母亲,摩托车骑的很溜!
说实在的,她的个性,我很喜欢。
只是,弟兄们太多,到时事儿也多。
这家伙一架打的,亲事肯定是不能成了。
说婆家,对于我来说,是迷茫的,我着实不想成婚生子,就想这么过下去,其实,我很想出去打工。
我听说,万泉就出去打工了,她母亲拦都没拦下来。
气不过,又跑来二婶家骂了一场子。
说二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亲也没本事说成,还把她儿子给气跑了。
二婶一肚子气没地儿出,见了我嫂子就开骂,被村子里的人当成了笑话:狗咬狗一嘴地毛!
我嫂子是骂不过二婶儿的,再说了,她也不敢骂,因为她从心里就怵二婶儿。
被骂肯定也有气儿,那一肚子气也只能对我撒了,每天骚啊、浪啊地隐讳地骂我。
我也不理她,任她骂去。
骂吧!骂吧!最好是骂烂了舌头,骂烂了嘴!
有一日下雨天阿爷没有做豆腐,而是在家里躺着,他因为常年阴晴无阻干活累的,有些风湿痛,随着年龄的增长,下雨天就会越发的隐隐作痛!于是就在家里歇着。
当然下雨天,窑场生产生砖匹的,也没法去干活。
我给阿爷买了唱戏机,痒痒挠,又给阿爷买了躺椅。
在阿爷很惬意地听着戏曲儿的时候,我嫂子就在她那边院子里大骂特骂:
“从小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命硬把小月奶奶克死,我也不会这么辛苦!
孩子有人带,饭也有人做。
臭不要脸的,在窑场找了野男人,要不闹的疯言疯语,万湖这亲事也不会黄?
我挨人打,你站在院子外面是个死了半截动不了腿的吗?还是眼睛瞎了夹在裤裆里……”我嫂子坐在她门前搭建的雨塔廊下,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不紧不慢地谩骂。
阿爷对我给他买的礼物很是满意,对我也越来越好,疼在了心里。
正听戏听的正上瘾时,被我嫂子一声声谩骂打断了,他关上了唱戏机,走出房去:
“宋兰,摸摸你的良心,你来我顾家过的日子是苦是难?这顾庄不是你一个媳妇子,你比较比较,哪一个有你这么闲?
你整个一个就是窝里横,那天我若知道,你今天会如此的骂小然,我定不会去拉你,让那个女人打死你算了!
真是胜脸胜上天了,骂不过别人骂家里人还挺凶的?就一孬种!”
阿爷一句孬种骂过,犯法了!
我嫂子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地哭嚎着,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做为公公的,怎么可以骂儿媳妇子孬种?
要是花着大把银钱娶的儿媳妇子,怎么也不会使得骂,换亲的人就这么孬么?
看我嫂子如此的越来越作,阿爷一生气就把通往大哥那边的巷子装了一扇旧木门,并从我们这边给插上门栓,还钉上铐链上了锁。
除非我侄子过来把门打开,那扇门才算打开。
我大哥买了一台熊猫牌十七英寸的黑白电视,才把我嫂子给哄劝好。
我和阿爷从不去看。
这亲换的,离我大姐的初衷是越来越远了,她勤劳致富奔小康,每天忙的像个小蜜蜂,把婆家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然而换亲换回来家的却是一个祖宗!
大姐得知大嫂有事没事地谩骂我,就非常生气的回来骂了她两次,但那也不行!因为大哥也是那个德性,他把被骂哭的梨花带雨的嫂子护在怀里,铁青着脸说:“姐,俺家里的事你少来掺合,虽然你给我换亲,我不担你的情,因为你也没换亏,你还比人家姐夫大两岁呢?你在你婆家不也是一手遮天?大拳在握?掌家掌钱?
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缺点,就别来人家当判官…”
我大姐一听又对我嫂子骂一通十分生气地回家了。
后来她婆婆也来骂了我嫂子一顿,说,让她以后别回家了。
我嫂子一听把眼睛都哭肿了,直说自己命不好,若不是换亲,亲戚也不会变成这样!可把我大哥心疼坏了!我嫂子白莲花的潜质演绎的淋漓尽致啊!
从那以后我大姐和我大哥也互不搭腔!
我大哥就是个白眼狼,我嫂子越来越不像话就是被他给宠惯出来的。
以前,阿爷最疼的就是我小哥,可是我小哥大学毕业以后就留校任教了,一边做助讲师,一边留校读研,毕业后就成了大学讲师,即便是假期也很少回来,只是在清明节的时候回来,买了一堆纸币在阿娘坟前焚烧,然后一个人在阿娘的坟边坐上半日,他会到大姐家坐坐,然后就回去了。
她对我始终是不理不睬的,好像视我如无物,我面似磐石,心已溃裂!
我始终弄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他是如此的仇恨我?
我也把定他为白眼狼的范畴内,就一自私鬼,学再多文化,上再高的校府知识都改变不了他自私的嘴脸!
他很节俭,每次回来也没买啥礼物,给阿爷也很少买礼物,不过给阿姐买了几件衣服,感谢她喂羊支持他上学。
我真心憋屈,曾经那日渐壮大的羊群全是我风雨无阻放养的好伐?我他妈却没有一点功劳?还依旧被视为仇人!这心虐的,太他妈的难受!
我难受极了的时候,没地方出气,我就自虐,那河湾的草垫子上就是我的自虐场,我不停地做后空翻,翻到最后,就摔自己,打滚,有时就想着滚进河里一了百了。
每一次,我来河湾子里发泄情绪的时候,我阿爷就会偷偷的跟来,看我欲要滚进河里时,阿爷就会大喊大叫,说,若我死了,他也会跟溜地就跳进河里,和阿娘一家三口团聚了。
阿爷把我欲要自杀的念头告诉了我姐姐,我姐姐就回家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说:
“若知道你都长这么大了还想死?在你小的时候,我也不会费劲巴拉地把你养大?你何必在意你小哥什么心态?你又何必在意你嫂子是什么样的嘴脸?你又不是为他们活的,你要想想阿爷,阿姐!
我们俩都是疼你的!
以后可别再做傻事了?
那个和你谈恋爱的男孩,我听说长的个子好高呢?若人家来提亲,那就订上吧!”
自那次我请假以后,一直好长时间都没去上工了,车间主任找了我两次,我也没去。我就在家买了两头猪仔来饲养,并买了很多黄豆,做豆制品到瓦集镇摆摊卖,千张,豆干,豆腐。
一日阿爷和我说,“小然,小胡庄托人来提亲了,阿爷已经答应人家了,反正你们在一起干活都这么久了,也都互相熟悉了,别人也都疯传你俩都谈上了。
后天是四月十六就去男家看门头,我已经去你大姐家说给你大姐听了,后日她来。
一会儿,我再和你嫂子说说,让她也跟着一块去,再怎么说,她还是你嫂子,咱不能和她一般见识!”
我全程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阿爷看我不言语,就认为我同意了。
第二天我依旧去摆摊,但不在泡豆子。
四月十六,阿姐早早地就来了,来到家里,就忙把屋里屋外打扫一遍,然后又掉下脸子去喊我嫂子。
我嫂子在屋里磨磨蹭蹭的换衣服,一个小时后,在我大姐心急中给催促出来。
她应该是在屋里选衣服,不知穿哪一件好了。
四月天,不冷不热,穿衣服最好穿了,可以穿单衣,也可以穿外套。
在媒人的带领下,我们三人骑了三辆自行车,往小胡庄骑去。
小胡庄离我家也不远,就七里多路。
直东直西一条路大路,再下大路拐个弯就到了。
一连三个庄子几乎连在一起,一个洪庄,一个李庄,一个胡庄。
胡庄离大路最远,在最里口,离大路有好几百米远。
胡顺家住在庄子东头第三家,离村路很近。
五间宽,红砖带走廊的高大瓦房。
对面六间厢房,屋后就是庄子里的东西路,靠房东山边留一个出口大门。
家里人口不少,阿姐仔细地问了一下,胡顺的大哥一家四口住在两口两间,带三间厢房,已经分过家了,各做各吃。
目前,公公还没退休,但他所在的煤矿也不太景气了,想带一个接班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胡顺有两个姐姐,一个出外打工了,一个呆在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十七岁,正在上学。
姐姐就提出要求,要让胡顺家另盖三间房子。
她母亲说,姐姐不提要求也准备给胡顺盖呢,就在庄子里路北,与老房子一前一后,也就是一个路南一路北。
意见统一,我阿姐对相看门户也很满意。
中午就留在胡顺家吃了饭。
胡顺的大哥烧了一大桌子菜。
中午胡顺的大嫂热情地招呼着我们,但是她的妈妈好像是不太热情,那笑容好假,笑容也是不达眼底,对我是妥妥地嫌弃。
但胡顺满脸欢喜,一中午给我夹了好多菜,生怕我吃不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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